甘草瞧著她這一副沒精打采的樣,以為她身子疲倦:“主子,要不奴婢給您準備洗澡水,您沐浴之後歇一歇吧?”
這一路舟車勞頓,主子肯定累得夠嗆,到了地方也沒歇著,又是陪小阿哥,又是等二阿哥三阿哥吃飯的,這時候的確是需要休息。
維珍也覺得累,但是她哪兒有午歇的心情?
維珍搖搖頭,抿了口茶,然後吩咐道:“讓小池子去前院瞧瞧,四爺可已經回府了嗎?”
不行,她得跟四爺商量商量。
“是,奴婢遵命。”
隻是四爺這一出門就不著家,眼瞅著天都要黑了,也沒回來,維珍實在坐不住了,這才來到前院兒等人,又等了好一會兒,才總算聽甘草進來稟報,說是四爺回來了。
維珍這才鬆了口氣兒,哪知道四爺竟是定了這一副尊容回來的。
口口聲聲說跟德妃無關,但是那紅腫的膝蓋隻能讓維珍條件反射想到德妃,瞧著四爺還一副為德妃遮掩的架勢。
維珍本來就提心吊膽大半天,這下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不止生氣,維珍還著急。
要是日後小西瓜他們真的日日都要去宮裡的小校場跟十六皇子他們一道練功,那少不得就要經常去向德妃請安。
這倒沒什麼,就算德妃這人再討厭,維珍也不會在孩子們麵前說德妃一句不好,也不故意攔著不讓孩子們去給德妃請安,可如果四爺在德妃跟前是這樣一副德行的話,維珍就真的忍不了。
這讓孩子們會怎麼想?
會對四爺失望透頂,還是潛移默化有樣學樣、揣著愚孝由著德妃搓圓捏扁、以後還變本加厲地如此教育自己的孩子?
一想到有這種可能,維珍就氣得發抖。
她寧願小西瓜跟小丸子是熊孩子,也受不了他們腦子被愚孝充斥。
維珍這反應真的是有點兒嚇到四爺了,他不清楚維珍怎麼突然就這般暴躁,但是維珍一直都是情緒特彆穩定的人,四爺知道她肯定是遇到什麼事兒了,才會一點就炸。
所以當下四爺忙握著維珍發抖的手,對著氣得五官都有點兒扭曲的維珍解釋道:“真的不是娘娘刁難,不單單是我,彆的阿哥都這副德行。”
“因著萬歲爺突然下旨要送良嬪娘娘出宮的事兒,咱們這些阿哥一起去乾清宮為良嬪娘娘求情,才這樣的。”
維珍的五官一時都有點兒沒反應過來,兀自還有點兒扭曲,隻有眼睛茫然地眨了兩下:“這是怎麼一回事兒?”
“這就說來話長了。”四爺道。
“那你就長話短說啊!”維珍催著,一邊晃了晃四爺的手。
四爺歎了口氣兒:“側福晉真舍得讓我就這樣講?”
維珍盯著杵在自己麵前,渾身上下都慘兮兮的四爺,登時有些不好意思,當下趕緊扶著四爺進了浴桶,然後自己又去取了藥油進來。
待提供了搓背按摩服務之後,維珍又讓四爺把腿擱在浴桶邊沿上,然後給那紅腫的膝蓋揉著藥油。
四爺靠在浴桶壁上舒服地歎息。
維珍使壞故意加重力道使勁兒捏了捏四爺的膝蓋,四爺登時誇張地齜牙咧嘴:“李維珍,你謀殺親夫!”
“真要謀殺親夫,也不該捏這兒啊!”一邊說著,維珍一邊朝著某處擠了擠眼,還吹了個口哨,“嘖,還挺精神。”
饒是四爺皮糙肉厚,這時候也不由鬨了個大紅臉。
他也不想這麼精神的,他根本控製不住嘛!
被維珍搞得怪不好意思的,四爺就想要拿帕子遮一遮,又覺得這舉動忒沒出息,四爺索性把腿叉得更開,也衝維珍擠擠眼:“看著精神,用起來更精神,側福晉怕是舍不得下手。”
側福晉:“……趕緊說正事!要不然你看我下不下得去手!”
四爺沒吱聲,隻是衝維珍牽著唇笑,那眼神就特彆意味深長。
光屁股惹馬蜂,隻敢惹不敢撐!
這眼神這表情維珍可熟悉了,就是因為熟悉,維珍才氣得乾瞪眼,然後就氣急敗壞地下黑手!
你看老娘敢不敢撐!
“啊啊啊!我錯了!我錯了!哈……啊啊啊,側福晉手下留情!”
四爺又笑又叫,泥鰍似的在浴桶裡麵扭著,登時水花四濺,搞得到處都是,連著維珍身上都濕。
雖然氣氛很適合來個鴛鴦浴,不是連小四爺都已經做好準備了嘛?可是四爺這副尊容,維珍可沒有蹂躪他的想法,而且四爺這個時候也沒有浪裡個浪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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