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7年,準確的時間,是你29歲生日那個月。”
女人愣了愣:“要這麼久啊?”
白色外套女孩撇嘴:“這不廢話嘛,阿美你生意那麼差,一個月才賺多少錢啊?我要是賺那麼點錢,直接去撞牆得了。”
阿美聞言臉色頗為尷尬,但還是擠出笑容點點頭:“是啊,我的確沒本事。”
“不過7年,我忍一忍,應該……很快的吧。”
蘇塵:“……”
那時候你弟弟就該結婚了。
阿美衝蘇塵笑笑:“謝謝蘇道長。”
蘇塵頷首:“對自己好一點吧。”
目送這些鶯鶯燕燕離去,蘇塵剛將錢整理好放進布袋裡,有車緩緩停下,下來了兩個大腹便便的男人。
蘇塵眉頭微揚。
他們掃了眼那招牌,上前問:“你就是那個很厲害的蘇道長?”
“你們撞邪了,什麼情況?”
倆人對視了一眼。
果然很厲害。
這麼快就知道他們遇到事了。
他們欣喜著拉開椅子坐下,將公文包往桌上一放,你一言我一語地就說了起來。
原來這孔耀輝和宋雲是表兄弟,合夥做包工頭,承包的魔都郊區的宿舍樓建設。
本來一切都好好的,結果工廠那頭宿舍分配出了點問題。
有一個工人沒分配到房子,鬨了幾個月沒結果,就慫恿年邁的爺爺奶奶來工地裡鬨事。
“我們了解了下,知道他們一家11口人現在就住十來平方的屋裡,擠的很,他們是實在沒法子了才鬨的。就想著老人家不容易,好吃好喝地伺候著,還給搭了一個棚子,生怕風吹雨淋讓他們病了。”
說到這裡,宋雲歎氣:“誰知道一個星期前,老兩口還是死在了棚子裡,那之後,工地裡一到晚上就鬨。”
孔耀輝點頭:“剛開始就是搞一點聲響什麼的,讓人一驚一乍的,也沒什麼,但昨天夜裡,害一個兄弟掉下樓摔斷了腿。”
他強調:“見血了!”
乾工地的,其實多多少少都聽說過業內的秘辛,他倆也有點迷信。
宋雲:“蘇道長,見血就是大凶,我怕他們已經成厲鬼了,所以今天一大早我們就趕過來,想請蘇道長您過去看一看。”
蘇塵緩緩點頭:“所以,他們怎麼死的?”
“雖然是夫妻,但總不能那麼巧,一起死吧?”
說起這個,宋雲眉間都快皺成“川”字了:“我們也覺得奇怪啊,而且那會兒也聯係不上他們家人,是直接報警的。”
“去派出所配合調查的時候,警察同誌也沒說我們什麼啊。”
孔耀輝接連點頭:“對對對,蘇道長我可以發誓,他倆真不是我們害死的,兩個老人說實話挺好的,在工地有時候還搭把手,我倆還給他們意思意思地發工錢了。”
“對啊,每個月一人給一百,發了兩個月,出事後,我們還一人出五百,請警察同誌代為轉交他們家裡人。”
提起這個,孔耀輝聲音都委屈了。
“說實話,蘇道長,我感覺我們倆做到這程度,真不至於讓他們恨上我們,怎麼死了還能在我們工地上鬨呢?這不是恩將仇報嘛!”
宋雲歎氣:“不過蘇道長,到底我們認識一場,你收拾的時候能不能超度了他們?”
蘇塵:“……”
“先去工地裡看看吧。”
“到底是什麼情況,看看才知道。”
宋雲和孔耀輝連連點頭。
“對對對,蘇道長,那我們現在就走?”
“需要買什麼東西嗎?要的話蘇道長您儘管說,我們順道就可以帶上。”
蘇塵擺擺手:“這會兒不用。”
他起身:“老宋,要是有人來算命,打我電話!”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