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川看到巫山童姥的同時，巫山童姥也看到了林川。
兩人目光遙遙對峙。
巫山童姥笑了，“小娃娃，沒想到你膽子這麼大，還敢留在魔淵？真以為本宮找不到你們？”
“你很幸運逃掉了第一次。”
“第二次落在本宮的手掌心，不會再有機會了。”
巫山童姥一個閃爍，來到林川近前。
越看這個年輕人，越是覺得對方氣質驚人，區區傳說，在兩次麵對自己時，都這般波瀾不驚。
絕不是尋常天才能夠做到的。
應該和她所猜測的一樣，來自某個名門正派的大勢力。
“殺了他之後，我遁入魔淵最下層藏身，即便是他身後的師門長輩也不敢找過來。”
巫山童姥心中思忖。
魔道修士行事，可不會講究那麼多。
能殺則殺。
今日他不殺了對方，待有朝一日對方成長起來，必定會來報仇。
趁著這個年輕天才和紅蓮魔女之間的‘愛恨糾葛’不清，不敢告訴背後的師門長輩，是最佳的動手時機。
“我不逃了。”
林川打量著巫山童姥，對手是真真切切的傳說之上的虛神境。
這樣的存在，即便是這個巔峰之世裡，也算得上一方霸主了，是能夠在魔淵下五十層獨占一方的大能。
這個程度，也剛好適合他推演出來的眾生相鑄劍理論。
“呼——”
林川長吐一口氣。
越這麼多階對戰，即便是他的靈魂已經打磨到無限接近於虛神境，肉身也遠遠超越尋常傳說，
但想要跨過這道鴻溝，還是不容易。
“不逃了？”
巫山童姥雙目微眯，嗤笑道，“沒想到你還是個癡情種子，為了保護紅蓮魔女才不逃的吧？”
“你們這些名門正派的公子哥，都挺叛逆嘛，就喜歡被人人喊打的魔道女修？”
“放心，我會讓你們葬在一起。”
曾幾何時，她也被一個正道的天才修士追求過，兩人如乾柴烈火，一觸即燃。
那時候的她，為了愛情什麼都可以放棄。
世間越不允許他們在一起，他們越要昭告世人，轟轟烈烈地告訴所有人他們的感情。
那時候她就想，越是不被允許的，越能證明這份愛的難能可貴。
但最終的結果是什麼呢？
最終的結果是她被愛人的師門長輩所脅迫，為了救她，她的愛人隻能回歸正道，娶了小師妹。
再見時，她已經成為了對方口中的女魔頭。
這就是現實。
想到那段記憶，巫山童姥臉上浮現出癲狂的神色，看到林川，仿佛又看到了曾經的那個深愛的他。
“世人不允許你們名正言順的在一起。”
“但死亡可以！”
“我會幫你們完成願望。”
巫山童姥狂笑著，渾身法則之力湧動，向著林川殺去。
視線中，林川的身影在頃刻間一分為三。
“嗯？”
“又是分身術？”
巫山童姥皺眉，“本體和兩具分身都很強大，且氣息截然不同，倒是一門不錯的神通。”
一氣化三清的名聲雖然極其響亮，但巫山童姥從沒往那個方麵想過。
畢竟這個天地間，幾乎沒有人能煉成。
連紫薇帝教曆代教祖的做不到。
自然沒有誰會覺得一個年輕人能做到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