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上說著那隻是隨手捏出的一具肉身,毀掉也無足在意,實則非常滿意和看重,如今被洛銘這麼輕薄調侃,當然立馬就急了。
“希望下次見到你,嘴沒有這麼硬了。”
洛銘打開爐鼎,將幻朧丟入噴湧而出的熊熊烈火中。
轟的一聲。
爐鼎重新封印,一切都歸於平寂。
“寒鴉判官,接下來就辛苦你了。”
洛銘看著寒鴉笑道。
十王司判官的職責,是對犯下‘十惡’的罪人,進行拘,鎖,刑,問。
寒鴉專司讀取犯人的因果罪愆,而後以冥讖天筆書寫業報判罰,負責的正是‘問’的職責。
“職責所在。”寒鴉語氣沒有半點起伏。
洛銘也沒多說什麼,添加了寒鴉的好友,以便了解幻朧後續事宜後。
便和鏡流一起,轉身離開了這裡。
......
漆黑的棺槨緩緩打開,露出一個有著毛茸狐耳的可愛少女。
正是白珩。
七百年前那場禍亂後,她就被囚禁於十王司中,承受自己犯下的罪孽。
但這其實也算一種變相的保護。
畢竟狐人一族壽元隻有三百,如果不是這種類似仙舟孤航時代的冬眠技術,一直延續著她的生命,她早就化作一捧黃土煙消雲散了。
片刻之後。
棺中狐人少女睫毛動了一下,緩緩睜開雙眼,雙目無神的看著頭頂。
“白珩,我來了。”
鏡流輕聲呼喚摯友,思緒也情不自禁的飄向幾百年那段歲月。
“鏡......流。”
白珩眼裡漸漸多出一抹光彩,像是睡了好久,有些乏力的從棺中坐了起來。
然後她就看見鏡流身邊,那個笑眯眯看著他的熟悉青年。
“洛......洛銘前輩?”
白珩麵皮一緊,狐尾毛發根根豎起,下意識想要躲到鏡流身後。
她以前可沒少向摯友出餿主意,讓摯友禍害她那個強大的師尊,以至於根本不敢出現在洛銘麵前。
生怕被吊起來打。
“咦,不對啊。”
白珩突然想到什麼,狐疑的上下打量洛銘幾眼,然後看鏡流,遲疑的道:“洛銘前輩他不是已經......”
當年她可是親眼看著洛銘魂飛魄散,隻留下一些乾枯的血跡。
幾百年過去,怎麼突然又活了過來?
”師尊他如今是轉世之身......”
鏡流簡單向摯友解釋一下,
白珩聽完,一臉恍然大悟。
隨後眼睛一轉,賊兮兮的湊近鏡流,一臉八卦樣子:“上一世你可是苦等了幾百年,都沒能如願,現在又有了一次機會,怎麼樣,是不是已經得手了?”
鏡流抿了抿唇,沉默不語。
“不會吧?”
白珩睜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的看了洛銘一眼。
洛銘眼觀鼻鼻觀心,靜靜站在不遠處,好像什麼都沒有聽到。
“不應該啊。”
白珩嘴裡嘀咕一聲,“鏡流,聽你意思,你家師尊才轉世不到二十年,實力應該遠不如你吧,怎麼就還沒得手呢?”
她表示無法理解。
以鏡流強勢的性格,想要得到什麼,一定會付諸行動的。
怎麼就一次次在洛銘這裡栽跟頭?
鏡流沒有回答。
隻是淡淡看了洛銘一眼,轉身向牢獄外行去:“先離開這裡吧,幽囚獄不適合生人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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