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散後,風寒竹找了個借口將風幽篁帶到禦花園偏僻角落。
“弟弟,你跟蘭一臣到底怎麼回事?”風寒竹單刀直入。
風幽篁臉微微一紅,沒想到他會問出這樣的問題,隻好強調道,“哥哥,我們隻是朋友。”
風寒竹皺眉,“隻是朋友?今日他那般護你,你們眼神交流頻繁,絕不像普通朋友,你說,你是不是看上他了!”
風幽篁咬了咬嘴唇,“哥哥,我也不知為何,與他相處總是很自在愜意,其他的我也沒有多想。”
風寒竹心裡一緊,“天呐,你莫要忘了你的真實性彆,一旦暴露出來,蘭一臣他能救得了你嗎?”
風幽篁抬頭看著哥哥,“哥哥,我明白,可是我相信他不會害我。”
風寒竹歎口氣,“算了,你心思單純,哥哥怕你受傷害。以後還是少與他來往吧。”
風幽篁剛欲反駁,突然聽到一陣輕微腳步聲,轉頭一看,竟是蘭一臣。
蘭一臣走上前來,向風寒竹行禮,“寒竹兄,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為什麼讓他和我少接觸?”
想來蘭一臣隻聽到了風寒竹說的最後一句話。
風寒竹審視著他,“因為你們在官場上,如果被人扣上結黨營私,私相授受的罪名,那可就是無妄之災了。”
蘭一臣看向風幽篁,風幽篁眼中閃過一絲失落,蘭一臣坦坦蕩蕩的說道,“如果兄弟的情誼要被這樣蓋棺定論的話,那我沒什麼好說的,我會如你們所願。”
這一刻他確實有些心寒,思緒混亂間,他隻能轉頭離去,風幽篁見他要走,有些著急的想喊住他,卻被風寒竹給拉住了,“弟弟,他始終和我們不是一路人。他有他的康莊大道要走,而我們,卻連來處都不能跟他說。”
風幽篁看著那道落寞的背影越來越遠,眼眶不自覺的紅了,怎麼就變成了這樣呢?
木兮有些驚訝,一向不愛飲酒的蘭大人,今晚上卻買了酒回來,在院中一杯接著一杯的喝,難不成是宮宴上出了什麼事情?
木兮輕輕走近,輕聲勸道:“大人,莫要再飲了,傷身。”
蘭一臣抬眼瞧了瞧她,苦笑道:“你不懂,今日被好友如此猜忌,實在難受。”
木兮聽了緣由,心中明了幾分,能被蘭一臣稱為好友的也隻有風幽篁了吧!
“大人,風公子或許也有苦衷,平常他也是最知你心意的,有時候那種默契,連我都羨慕。”
蘭一臣搖了搖頭,“始終是不一樣的,相比於他的哥哥來說,我始終是個外人。”
另一邊,風幽篁最終掙脫開風寒竹的手,“哥哥,我信他,我定要找他解釋清楚。有時候隔了夜再說,效果就不一樣了。”
說罷,她朝著蘭一臣離去的方向追去,風寒竹滿心無奈,隻能在心裡歎道,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待找到蘭一臣時,看到他醉倒在石桌上,旁邊木兮守著。
風幽篁走上前,示意木兮退下,而後蹲下身子,輕輕喚著蘭一臣的名字。
蘭一臣迷糊中睜眼看到風幽篁,喃喃道:“你終究還是來了。”
風幽篁握住他的手,認真地說:“子澶哥哥,是我不對,不該讓你受此委屈,我信你,你莫要氣了。”
“哥哥他說的都是胡話,隻是擔心我會走上歧途,隻要我們保持初心,彆人的言論是打不垮我們的。”
蘭一臣微微坐起,望著風幽篁堅定的眼神,心中的陰霾漸漸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