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鐘城的這家企業你有什麼想法?”
蘇木搖搖頭道:“暫時還沒有想法,這三家企業問題最嚴重的是文崇的信發鋁業,其次是鐘城的福源新能源,最後是福景的德安醫藥,本來我是想著從信發鋁業開始整頓,誰知道德安醫藥每次都撞到槍口上。”
蘇木的話讓王天鳴有些好奇的問道:“信發鋁業的問題比這兩家還要嚴重?”
蘇木嚴肅的說道:“很嚴重,可以說是非常嚴重。”
王天鳴皺了皺眉道:“展開說說。”
“信發鋁業當初開始生產後不僅環保工作做的不到位,隻要一進去他們廠區幾公裡之內,就是粉塵漫天,而且對於他們員工的保護工作也不到位,根本就沒有給他們配發按照規定應該配發的防塵口罩。”
“而被招進工廠的人大多數都是周圍村子的一些農民,也不知道這些粉塵會對身體造成嚴重的後果。”
“現在據統計,信發鋁業全廠查出矽肺病的人一共103人,其中四人已經死亡,還剩下99人。”
“這些人隨著病情越來越嚴重,已經不能進行體力勞動,甚至說生活都難以自理,最嚴重的已經到了需要換肺的地步。”
“可是對於這些人信發鋁業並不認同是工傷,去年所有的病人組織起來去上訪,最後由縣政府出麵調解,信發鋁業才同意每個月拿出兩千塊錢作為他們的生活補貼。”
“嗬嗬,直到現在信發鋁業也不承認這些人的病是他們廠子造成的並且拒絕賠償,所以這兩千塊錢才叫生活補貼。”
“王省長,他們年齡最大的已經五十多,年齡小的也有三十多歲,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年紀,您說這兩千塊錢能乾什麼?”
“夠乾什麼?”
“就連買藥的錢可能都不夠。”
王天鳴臉色陰沉的看著窗外,他能從蘇木說話的語氣中感受到他的憤怒。
“那現在信發鋁業的工人有防護用品了嗎?”
王天鳴關切的問道。
蘇木點點頭道:“從有人陸陸續續得了矽肺病後,工人們就自發的組織了幾次罷工,後來信發鋁業不得不出錢為他們發放達到標準的3口罩。”
王天鳴有些憤怒的說道:“信發鋁業前身就是一個鋁業公司,他們不可能不知道其中的危害,一個口罩就算再貴能有多少錢,為了省那麼一點錢,把一個人的健康給搞垮了,他們該死。”
蘇木歎了口氣道:“我以前算過,現在一個口罩是一百元左右,信發鋁業在冊職工差不多兩千人,買口罩也就二十幾萬,每天換一次的口罩紙兩元一張,那麼口罩紙他們公司每天就要支出四千多元,一個月就是十二萬左右,一年也不過一百四十多萬。”
“他們剩下為了這一百四十多萬,卻坑了一百多個人,有時候我都在想,他們的心是不是石頭做的,為什麼就這麼硬呢?”
王天鳴眉宇間浮現出淡淡的殺氣說道:“還是法律太寬容,如果以後立法凡是出了這種安全問題主要負責人全部死刑,你看看還有多少人敢頂風作案,他們有幾個腦袋夠掉的!”
蘇木看了王天鳴一眼,人家都說年齡越大,心越軟,這位也五十多歲的人了好重的殺性。
“蘇市長,那些矽肺病人必須為他們爭取到他們應得的利益,這是你作為市長的責任!”
王天鳴認真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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