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天行看著蘇木,覺得他天真的可笑,不過他沒有反駁,畢竟一樣米養百樣人,每個人的追求都不同。
不過蘇木的話讓他想要合作的想法也淡了下來。
太過於理想主義的人注定在官場這條崎嶇的小路上走不遠。
尤其蘇木還這麼激進,在閩南還好,還有從西北來的呂義舟跟省委書記蘇衛國給他撐腰,真要是去了燕京,以蘇木的性格恐怕會被邊緣化。
更彆提讓自己擺脫張家的控製。
在普通人看來,韓天行有花不完的錢,而且背後靠著張家,在燕京也可以說是上流社會中的頂級人物。
就像韓天行想的,每個人的追求都不同,普通人夢寐以求的生活,他已經習以為常,他想要的是獨立的自由的人格。
而不是被彆人貼上標簽,韓天行就是張家一個打工的。
他還記得小的時候,家族鼎盛。
大伯和二伯都是人中龍鳳,結果卻死在了戰場上。
等到自己爺爺臨終前看著自己那個不成器的父親,眼中儘是失望之色,卻又有些欣慰的感慨,平凡一點沒什麼不好。
就是在爺爺死後,父親帶著家裡的人搬出了大院,父親雖然紈絝但有句話他說的非常對,人要有自知之明。
也是從那天起,韓天行望著威嚴的大院,望著門口持槍站崗的哨兵,他知道這一切都回不去了。
再往後的日子韓天行學會了收斂脾氣,開始在以前那些小夥伴麵前變得謙卑起來。
其中就包括張文鑫。
那時候張文鑫雖然表麵跟自己嘻嘻哈哈,但眼神中全是不屑之色。
一想到這些,韓天行就覺得自己沒有錯。
所以他現在拚命的賺錢,他現在已經是燕京名流圈的風雲人物,但是見到張文鼎他們,卻依舊要恭恭敬敬的站著。
要知道小時候,自己爺爺他們活著的時候,自己在張家也是想坐就坐,想躺下就躺下。
張文鼎因為比自己大幾歲還會主動照顧自己。
所以,人不能沒有錢,更不能沒有權。
他們韓家已經沒有資格在角逐權力場,但還可以找個盟友。
原本經過調查,他就選定了蘇木,通過各種跡象表明,蘇木以後的成就不可能隻在閩南和西北。
可是現在他徹底死心了。
韓天行緩緩坐回沙發上,看著蘇木有些譏諷的說道:“那我就祝蘇市長早日實現自己的理想。”
蘇木點點頭肯定的說道:“一定!”
看著蘇木執拗的樣子,韓天行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你為什麼這麼強呢,你不會以為你們蘇家就沒有這種情況吧,你們蘇家的公司在閩南的影響力也不小吧,要不然你以為你爹在榕城的彆墅,你弟弟的豪車是天上掉下來的?”
“在不違法原則的前提下,適當的幫一下怎麼了,我們兩個在一起一定是最完美的組合。”
“我會變成世界首富,而你肯定會登頂!”
蘇木嗤笑一聲說道:“當你說出在不違反原則的時候,其實你心裡明白,不可能不違反原則。”
“再告訴你一件事,我這個人做人的原則就是有多大能力做多大的事,雖然有時候我也會對一些不公發些牢騷,但是發過牢騷後我會去做,去改變,這樣才會把囯家建設的越來越好,而不是你明知一件事是錯的,卻一直放任不管,還會在一旁陰陽怪氣的冷嘲熱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