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
蘇木剛走出房間,就看到趙慶波帶著紀委的人站在走廊上等著他。
蘇木搖搖頭,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曹永平的口風很緊。”
趙慶波點點頭,看向幾個紀委的工作人員,語氣嚴肅:“看到了嗎?”
“這就是典型的不到黃河不死心的類型。”
“對於這種人,你說再多也沒用,必須從側麵瓦解他的心智。”
“所以,在蘇市長跟他談話的時候,我就斷定會毫無結果。”
“這種毫無結果的談話,甚至會增加他的自信心,他會認為我們拿他毫無辦法,所以,這種方法不可取。”
蘇木詫異地看了趙慶波一眼,心裡暗自苦笑。
這位趙書記是拿自己當教材了?
還是反麵教材?
“我記得蘇市長以前也在紀委工作過吧?”趙慶波說完,又看著蘇木問道。
“以前在西北的時候,在紀委工作過一段時間,但不是很長。”
蘇木點點頭,坦然地說道,沒有人是全能的,說出來並不丟人。
趙慶波點點頭,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看得出來,你對紀委的審訊技巧一竅不通。”
他毫不留情的話讓蘇木有些臉紅。
確實,蘇木在紀委待的時間不長,下去辦案時也多是依靠手下的經驗,自己並沒有深入參與過審訊工作。
“小胡,把你手上的本子給我。”
趙慶波看了蘇木一眼,轉頭對小胡說道。
小胡趕忙將剛才的審訊記錄本遞給趙慶波。
趙慶波接過本子,淡淡的說道:“大家跟我來,今天給你們來一次現場教學。”
說完,他大步走向關押鄭輝的房間,用力推開了門。
房間裡,鄭輝正坐立不安,聽到門被推開的聲音,立刻從床邊站了起來。
看到來人是帶走自己姐夫的趙慶波,鄭輝甚至不敢抬頭看他,眼神中透出一絲慌亂。
“鄭輝,去桌子旁坐下。”
趙慶波平靜的吩咐道,語氣中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
鄭輝下意識地看了趙慶波一眼,又看到他身後跟著的幾個人,內心深處湧起一股憤怒。
他覺得自己就像案板上的豬肉,任人宰割。
然而,儘管內心憤怒,他還是乖乖的走到桌旁,坐在了椅子上。
“來到這裡以後,你有沒有想過跳窗自殺,或者用彆的方法自殺?”
趙慶波一邊朝桌旁的椅子走去,一邊緩緩說道。
鄭輝抬起頭,瞪大眼睛看著趙慶波,心裡忍不住想:這個人瘋了嗎?我為什麼要自殺!
趙慶波在椅子上坐下,將那本審訊記錄放在桌子上,隨後靠著椅背,眼神銳利的看著鄭輝。
“我在紀委乾了快二十年,見過被抓進來以後從窗戶跳下去的確那是四樓,他跳下去倒是沒摔死,不過卻摔了個高位截癱,下半輩子要在輪椅上度過。”
“也見過用衛生間的毛巾在衛生間裡吊死的確當我發現的時候,他就那麼吊在衛生間裡,雙眼睜得很大,身體一晃一晃的看著我。”
“這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一個,進來以後,用牙刷戳破了自己的喉管理等我們發現的時候,床上的被單都被染成了紅色,屋裡全是血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