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比起那些拿著公家的錢養著十幾二十個情人的貪官,自己要好得多,起碼自己沒有利用職權進行權色交易,但是蘇木的良心還是讓他覺得有些過不去。
“最難消受美人恩。”
蘇木聲音低沉的自語道,那聲音仿佛被這傍晚的微風輕輕裹挾著,飄散在空氣中。
隨即他用力的搖搖頭,試圖把這些複雜的思緒都拋諸腦後。
明州的情況現在依舊錯綜複雜,市裡自己跟張文鑫在鬥,縣裡文崇馮一新也在跟他們鬥,最近一段時間蘇衛民不知道怎麼回事消停了不少,也不再找自己的麻煩,這讓他壓力減少了很多,也算是來明州這幾個月唯一能讓自己喘口氣的事。
......
時間過得很快,五月在繁忙中就這麼悄無聲息地度過了。
一進到六月,太陽似乎變得愈發熾熱,天漸漸變得熱了起來,就像工業園熱火朝天的景象。
整個工業園地基已經建初具規模,遠遠望去,工地上塔吊林立,工人們忙碌的身影在陽光下穿梭,一片繁忙的建設景象。
山上青年水庫的修繕工作也在穩步進行,工人們頂著烈日,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各項作業。
預計能趕在閩南七月雨季來臨之際修繕完成,這將為周邊地區的防洪和灌溉提供有力保障。
付齊光這一個月幾乎快要吃住在山上,每天天不亮就上山,直到天黑才拖著疲憊的身體下山休息。
他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原本白皙的皮膚也變得黝黑發亮,但是他的眼神中卻充滿了堅定和滿足。
以前跟在薛崇山身邊,一言一行都要注意分寸,時刻謹小慎微,生怕說錯一句話做錯一件事。
現在雖然苦點累點,但是他的心裡卻十分滿足,因為他在這裡能夠真正地施展自己的才華,為百姓做一些實實在在的事情。
每次看著破敗的水庫在自己和工人們的努力下被修繕得煥然一新,付齊光的心也一點點的充實起來,那種成就感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
六月三號,這是一個重要的日子。
水庫的泄洪閘門主電機全部更換完畢,已經做好防腐工作的閘門從遠處看去黝黑發亮,仿佛在訴說著它即將承擔的重要使命。
今天就是水庫開閘放水試驗閘門的日子,付齊光早早就來到山頂,他的臉上帶著一絲緊張和期待。
隨著他一聲令下,控製閘門的四台電機發出轟鳴聲,那聲音震耳欲聾,仿佛在宣告著這一刻的重要性。
幾千斤的閘門緩緩開啟,水流從泄洪通道中向著山下蜿蜒而去,形成了一道壯觀的水幕。
付齊光看著已經被提到頂端的閘門,懸著的心終於落回了肚子裡,他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一個月的努力終於有了成果。
等到六月中旬,水庫的修繕工作全部完成,接到通知的孟明誠帶著這個好消息趕到了市裡,因為今天剛好是召開常委會的日子,剛好跟蘇木見一麵把這件事告訴他。
八點半,孟明誠的車穩穩的駛進了市委大院。
陽光灑在路麵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等他從車上下來,剛好看到新上任的文山區區委書記白光超也從旁邊的車上下來。
白光超身著熨燙整齊的白色襯衫,頭發梳理得一絲不苟,臉上掛著得體的微笑。
“孟書記,這麼巧。”
白光超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孟明誠,主動熱情的打起了招呼,爽朗的聲音,在這空曠的停車場裡顯得格外清晰。
孟明誠笑著點點頭,臉上露出一絲羨慕的神情說道:“這個巧合背後的情況可挺心酸,今天早上我七點就從餘田出發了,哪像白書記八點出門也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