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幾個大男人直勾勾的盯著,梁鳳英感覺渾身像爬滿了螞蟻般難受,手指不自覺的絞著衣角。
放在平時她肯定會怒目圓睜,拍案而起斥責幾人,看什麼看,怎麼可以隨便注視女人。
但此刻她已無暇顧及這些,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在燈光下泛著油光。
“不可能!”
她突然尖聲叫道,聲音刺破會議室的寂靜,震得玻璃窗微微顫動。
“向元明你在說謊!”
梁鳳英猛的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劃出刺耳的聲響。
她的雙手重重拍在桌麵上,隨後又氣勢洶洶的指著向元明。
“餘麗麗已經告訴我了,那個李龍掐住她的脖子逼她就範。”
梁鳳英的手指在空中比劃著掐人的動作。
“在她奮力掙紮不妥協的情況下,李龍惱羞成怒打了她兩巴掌。”
“向元明你是不是收他們的黑心錢了!”
梁鳳英歇斯底裡的吼道,聲音因為激動而變得嘶啞。
她的眼睛布滿血絲,死死盯著向元明,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
向元明麵無表情的坐在那裡,連眼皮都沒抬一下,手指有節奏地輕叩著桌麵。
對於這位梁主席的光輝事跡他可是太清楚了。
自從離婚後,她就變得對男人恨之入骨,不僅生活上從來不跟男人接觸,就連工作中也對男人十分厭惡。
自從她來了婦聯以後,婦聯所有的男同誌都被她給狠狠的整治。
被逼無奈的情況下,有關係的找關係調出婦聯,沒有關係的現在在婦聯走路都得低著頭,生怕一個不小心又讓梁主席不高興。
向元明想起聽到的關於那些婦聯男同誌的傳言,不由得搖了搖頭。
就這樣一個病態的人,向元明才懶得搭理她。
他拿起自己的保溫杯慢條斯理的抿了一口,故意發出“嘖”的一聲,氣得梁鳳英臉色鐵青。
看到向元明不理自己,梁鳳英轉向蘇木,聲音提高了八度:“蘇市長,我敢肯定向元明在這件事上拿了那個李龍的好處!”
“我要求由我來親自調查這件事。”
她挺直腰板,下巴高高揚起,一副不容置疑的姿態。
“我不能眼看著他們朝餘麗麗身上潑臟水,必須要還餘麗麗一個公道,更要還餘麗麗的清白!”
蘇木冷漠的看了站在那裡,一副大義凜然表情的梁鳳英一眼,眼神銳利如刀。
“梁主席你有什麼資格要求你來查這件事?”
他的聲音低沉冰冷,每個字都像冰錐般刺向梁鳳英。
“你有執法權嗎?”
蘇木有些可笑的看著梁鳳英。
“或者說你認為我可以不按照規章製度隨便賦予你權利?”
他的眉毛高高挑起,眼中寫滿譏諷。
梁鳳英愣了一下,嘴唇微微顫抖。
隨即她的臉漲得通紅,眼中燃起憤怒的火焰。
“我就知道你們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她尖聲叫道,聲音刺得人耳膜生疼。
“你們合起夥來騙我,你們不僅要包庇李龍還要毀了餘麗麗的名節!”
“你們知道一個女人的名節有多重要嗎!”
說到最後,她的聲音已經帶上了哭腔,卻掩飾不住其中的歇斯底裡。
要不是蘇木近兩年修身養性,他真想一個大逼鬥讓梁鳳英住嘴。
他的太陽穴突突直跳,手指緊緊攥成拳頭,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名節?
就你們女人有名節,男人就沒有節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