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可能會對自己的同誌做出這種事。”他指著胸口心臟的位置。
“我知道陳海峰跟鄭海建的計劃還是他們兩個跟我提過,當時被我狠狠的訓斥了一頓,以後的事我就不知道了。”何明陽攤開雙手,做出無辜的表情。
“至於天地嘉園的事,我承認我收過劉宇航的錢,就隻有五十萬,這是他在審批的時候給我的,至於商業街的拆遷改造工程,那時候是王浩然親自主持建造的,我是完全不知情的。”
辛慕麵無表情的看著越說越激動的何明陽,突然笑了起來,笑聲在空蕩的房間裡格外刺耳。
“辛書記你笑什麼?”
何明陽的聲音有些發抖。
“你要相信我,我何明陽以我的讜性人格保證,我說的都是真話。”
何明陽看著辛慕誠懇的說道,手指不自覺地絞在一起。
同時他的心裡又有些慶幸,慶幸自己平時夠小心,跟丁桂生他們聯係的時候用的是另外一張不記名的手機號,用完以後就會銷毀。
而且他跟丁桂生也提前演練過,如果真的出事以後哪些能說哪些不能說。
現在這些準備還真都用上了。
這讓何明陽暗自鬆了口氣。
辛慕歎了口氣,搖了搖頭,看著何明陽的眼神中帶著憐憫:“何明陽你還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不撞南牆不回頭,機會我給你了,可是你沒把握住。”
說著,辛慕起身拍了拍褲子上並不存在的灰塵,看了何明陽一眼轉身朝外麵走去,腳步聲在走廊裡回蕩。
何明陽一下子從床上站了起來,床架發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伸手好像要拉住辛慕,最後卻無力的放了下來,手臂垂在身側微微發抖。
等到辛慕拉開門走出去以後,一個工作人員進門把椅子搬走,“砰”的一下把門關上,震得牆皮簌簌落下。
房間內又恢複了死一般的寂靜,隻有何明陽粗重的呼吸聲。
何明陽低著頭又坐在了床上,雙手抱頭,手肘支在膝蓋上。
此時的他心中焦躁不安卻不敢表露出來,隻能死死咬住口腔內側的軟肉。
他不知道在這個空空蕩蕩的房間裡有沒有藏著攝像頭,也許某個角落正閃爍著微弱的紅光。
他現在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祈禱丁桂生一定要咬緊牙關千萬要扛住紀委的詢問。
他在心裡默念著丁桂生的名字,仿佛這樣就能傳遞力量。
“辛書記,文崇的紀委書記夏青山來了,您要見見嗎?”
辛慕的秘書李華池湊到他身邊低聲說道。
辛慕眼神微動,夏青山能得到消息倒是沒有出乎辛慕的意料,但是他這個時候過來可真是出乎辛慕的意料了。
辛慕的眉頭幾不可察的皺了一下。
“他現在在哪?”
辛慕低聲問道。
“正在一樓的會議室中,向市長跟馮書記都在那裡。”
李華池邊說邊偷偷看著辛慕的表情。
辛慕沒有說話,隻是大步的朝著樓梯口走去。
李華池趕忙捧著辛慕的保溫杯小跑著跟上,杯中的茶水隨著他的跑動蕩出一圈圈漣漪。
“砰。”
辛慕用力推開會議室的門走了進來。
本來還坐在那裡的夏青山如同腿上裝了彈簧一般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辛書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