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人際關係上,吳前包括他身邊的人跟他們沒什麼接觸。不過,他們去酒吧,是有個人帶著去的,還給了十萬塊錢,一台21款的越野摩托車。這個人叫小李,之前跟過劉冠東的,我懷疑,這個案子,跟他關係最大。”
“劉冠東人呢?跑了嗎?”
“沒有,還在春市。”
“那個小李能抓到嗎?”
陳帥說道;“人早跑了,他光棍一個,父母早死了,身邊的那些親戚,也很多年沒來往了,怕是不好查啊。”
“不好查也得查,這個小李很關鍵知道嗎?一定要抓到他,不管躲到哪兒都得揪出來。他找到了,案子也就破了。”
“嗯,我知道了!”
春市的大院裡,老胡家。
靈堂已經架設好了,負責督辦的是歐陽鵬。
雖然胡公子不是什麼大人物,但奈何人家有個好老子,衝著老胡,各單位部門的頭頭都來了一趟,親自吊唁。
花圈是裡三層外三層,都擺滿了,隆重的程度,不亞於一些科研教授,高級領導。
“節哀順變!”
“嫂子,看開點!”
一個個領導頭頭,紛紛上前安慰著,胡夫人早就哭成了淚人。
老胡當然沒有露麵,坐在樓上的沙發裡,一直擺弄著兒子的照片,一邊擦拭著相框,一邊衝旁邊的歐陽鵬說道:“我兒子出事酒吧的監控你看了沒?”
歐陽鵬遲疑了一下,說道:“看了。”
“怎麼樣?”
“動手的確實隻有一個人,叫陶春,這人是崔家山那邊的一個盲流子。事情的起因,也的確跟胡公子無關,是他跟錢老三起了衝突,胡公子是去勸架的。陶春畏罪自殺後,父母還來鬨過,要賠償啥的,被我們打發走了。”
老胡抬頭:“我問的不是這個。”
“領導,我知道你的意思,所以我特意派人去調查了一下。這個陶春,平時就是跟著一個叫小李的人混的,而小李,是劉冠東的馬仔。出事後,這個小李就跑路了,劉冠東還留在春市。”
說到這裡,歐陽鵬停頓了一下,說道:“領導,我知道你現在心裡難受,但從目前的證據來看,劉冠東隻是有嫌疑,但不一定是他。”
“為什麼?”
“我覺得他沒這麼大的膽子,更何況,吳前都撤了,他這個時候,招惹您乾嗎呢?”
“嗬嗬!”
老胡笑了笑,什麼都沒說,把相框放在桌子上,轉身又去抽屜裡拿了一袋白色粉末,用煙管熟練的卷了卷,然後點著了。
猛然吸一口,老胡渾身一陣哆嗦。
還想再卷一支的時候,歐陽鵬伸手按住了,皺眉道:“多少年沒碰這玩意兒了,好不容易戒掉,乾嘛又拿出來啊。”
“沒事,我對這東西沒癮。”
老胡搖了搖頭,歎氣說道:“以前,我對這事兒沒感覺,但現在兒子沒了,我就這麼一個兒子啊!突然感覺這家裡空蕩蕩的,後繼無人啊,這種感覺,你能體會得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