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就是保護費,拳頭大的就是硬道理。
十幾年前,張開陽也是這麼混過來的,當然知道裡麵的規矩。
“嗬嗬,雄哥。”
張開陽麵色平靜,抽著煙,說道:“我這個小場子,一個月流水也就幾百萬,扣掉人工,租金雜七雜八的,能落到口袋裡,也就幾十萬。再說了,場子也不是我一個人的,你就這麼要走我五十萬,那我豈不是要每個月還往裡麵搭點?”
雄哥笑了,道:“怎麼賺錢,那是你的事,我隻要規費,規矩不能壞,錢也不能少。”
“那就是沒得商量了?”
“你拿什麼和我商量?”
張開陽笑了笑,淡定的從桌子底下拿出來一柄斧頭,碰的一下,扔在桌上,冷笑道:“拿我這條命,夠嗎?”
虎哥頓時目露凶光的吼道:“草泥馬的,拿把破斧頭,嚇唬誰呢?弟兄們,給我砸!”
胡亮也不甘示弱:“去你嗎的,我看誰敢動一下試試!”
雙方的小弟劍拔弩張,眼看著就要動手。
這時,雄哥卻鎮定自若的站了起來,淡淡說道:“大家出來混,無非是混口飯吃,沒有必要動刀動槍的。我今天過來呢,也不是跟你動手的,太低級了。反正呢,事情我通知你了,規費你交不交自己看著辦,三天之內,我要看到結果。”
說完,雄哥轉身就往外走。
虎哥麵色有些不忿,帶著一群小弟,也準備走。
胡亮頓時譏笑道:“草,就這?老子還以為什麼胡建幫有多牛逼呢?帶著一群人來,嚇唬你爹啊?”
“你這張比嘴,老子遲早把你牙給一顆顆的敲下來!”
“來,老子等著,你倒是過來啊!”
兩人打了幾句嘴仗,最終誰也沒動手。
陳海走過來後,皺著眉頭道:“強龍不壓地頭蛇,這個雄哥挺有城府的,今天沒動手,我看不是好事。萬一耍什麼陰招。”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用怕他。草,這麼一鬨,客人全嚇跑了,這筆賬,老子遲早找他算。”
張開陽卻不在意,罵道。
我下來的時候,人都走光了。
陳海跟我說了一下事情經過,聽完後,我思考了一下,安排道:“這兩天場子彆開了,明天我去找苗昂登,讓他幫忙說和一下。這個事,遲早得解決了,硬碰硬的話,對誰都沒有好處再說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你天天這麼弄,客人都嚇跑了,生意還怎麼做下去。”
胡亮惡狠狠道:“談個屁,要我說,乾脆一刀宰了那雄哥,給那什麼成叔也提個醒,讓他知道老子不是好惹的,他自然就不敢找麻煩了。”
我瞪了他一眼:“說什麼屁話,你宰了人家?這裡可是人家的地盤。”
“吳前,這裡不比國內,我覺得胡亮其實說的挺對的。這年頭,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你越是示弱,人家就越是要欺負你。”張開陽卻很讚同的說了一句。
“不行,先談了再說,他要是不給麵子,到時候我不攔著你們。誰都沒亂動啊,等我明天結果。”
我特意交代了一句,就是怕張開陽按耐不住性子。
他這人性格我知道,容易衝動。
當天晚上,我就打電話約了苗昂登,電話裡,簡單提了一嘴這事兒,苗昂登答應明天過來一趟。
第二天中午,我才接到苗昂登的電話,他快到了。
白天場子裡沒事,張開陽隻能教教胡亮和鄒陽他們一些賭桌上的技巧,怎麼用賭具,怎麼算賬,怎麼賠償客人籌碼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