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環境陰暗潮濕,連床鋪都很簡陋。
而且,他還被戴上了幾十斤的腳銬,連活動都困難。
沒一會兒,有人過來了,哐當扔下兩個盆,惡聲惡氣的說道:“排便用的,彆拉得到處都是,不然弄死你!”
說完,獄警鎖上了鐵門,轉身走了。
“喂?這是哪兒啊?什麼時候放飯啊,我餓了!他媽的...”
張開陽喊了兩句,但根本沒人搭理他。
另一邊,我和陳風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了點小麻煩。
車子拋錨了,附近連個修理廠都沒有,最近的汽車修理廠,還有幾十公裡。
想打電話叫修車的過來,手機還沒信號了,這裡附近都是山林,信號塔都沒有覆蓋。
陳風把引擎蓋都掀開了,鼓搗了一個多小時。
我實在忍不住了,問道:“到底能不能修好?你特麼不說自己是特種兵王,這種小問題,你幾分鐘就能解決的嗎?”
一個小時前,陳風就信誓旦旦的保證能搞定,結果這都過去多久了。
陳風手上,臉上都是機油,十分狼狽,但依舊死鴨子嘴硬道:“我以前修的都是坦克車之類的,這種的,還真不會。”
“那咋弄?”我瞪著眼睛問道。
“電話能打通嗎?”
“能打通我還問你啊?”
陳風咧嘴笑道:“老板,你先彆急啊。我看這也天黑了,找修車肯定來不及。不如就在附近找個村寨住一晚,明天再找人修。”
我忍不住罵道:“你大爺的,修不好早說啊,你知不知道,很耽誤我事情的,我一分鐘幾百萬上下。”
因為是分開走的,估計萊爾部長現在都回辦公室喝茶了。
陳風不樂意道:“行了行了老板,你吹兩句就得了,還沒完了啊?這荒郊野嶺的,我跟你說,你真把我惹火了,可沒人保護你。”
我看了看黑漆漆的四周,頓時忍了忍,咬牙道:“你大爺的,算你說得有理。現在怎麼搞吧?”
“車扔這兒,反而壞了彆人也開不走,找個地方休息一晚上。喏,那邊村寨不遠,過去借宿一晚。”
“走吧!”
來的時候,記得附近有個小村寨的,找了半天,終於有一家願意開門的,是一對年邁的老人,但他們說的是當地土話,我溝通了半天,他們都沒懂我的意思。
“你放心,我們不是壞人,路上車壞了,想在你們這兒借宿一晚。我給錢的,一千塊住一晚,可以?”
我努力的解釋著,又從兜裡掏出了鈔票。
這時,從屋子裡走出來一個中年男人,用普通話道:“你們可以住一晚,但明天一早就得走!那邊房子空著,你們住吧!”
謝天謝地,終於能正常交流了。
我趕緊走過去,將錢遞給他道:“你會說普通話?謝謝啊,這是住宿的錢。”
“不用!”
中年男人並沒有接,悶著頭攙扶著兩個男人回屋。
這個時候,我才注意到男人的半張臉都是燒焦的,看著都有點兒恐怖,跟惡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