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城區一家小旅館內。
我開好了房間,抽著煙,努力讓腦子保持著清醒。
這次雖然把張開陽撈出來了,但付出的代價太大,除了人情,光錢都送出了一千多萬,還他媽得陪著笑臉。
而且,張開陽還被搞走了。
要不是有蘇炳侖這層關係,估計人都保不住。
而沙旺隻派了個小嘍囉出來,根本沒付出任何代價。
思考了很久,我還是給劉冠東打了個電話過去。
“喂?不是剛跟你說了,一切順利嗎?怎麼又打電話?有事啊?”劉冠東問道。
“我想搞沙旺。”
“整死?”
“光整死還不夠,我得讓他背後的歐陽鵬出來,不然光是我們跟沙旺打擂台,太吃虧了。之前我一直不願意動手,就是這個原因,打了個小的,歐陽鵬又能扶持一個,沒什麼意義。”我掐滅煙頭,說道。
劉冠東說道:“你這個思路是對的,但你考慮過沒有,沙旺現在也是站隊林公子的,如果動了他,恐怕會影響到我們之間的關係啊。”
“誰親誰近,他林銘震看不出來嗎?他沙旺給得起的錢,我也給得起,關鍵是,他得分的出來遠近。如果他覺得沙旺價值更大的話,我再怎麼努力舔他也沒用了啊對不對?”
“道理是這個道理,就怕林銘震心裡會不舒服。沙旺他不在乎,但沙旺背後的嶽父,伊高族背景他還是很重視的。”
我脾氣上來了,罵道:“草,不管了,這次必須整他。不然歐陽鵬天天躲在後麵看戲,他在暗,咱們在明,太被動了。”
劉冠東無奈道:“既然你都決定了,那我還能說什麼呢,就看林公子有沒有容人的度量了。”
“大不了,放掉小猛拉,咱們再回去好好弄製藥廠唄。”
“行,你決定吧。我...”
劉冠東說著,聲音突然卡克了,半晌才重新道:“我這邊山裡沒信號,不跟你說了啊。”
篤篤篤!
剛好,陳風帶著鬆巴進來了。
換了一身衣服,鬆巴穿著裝修工人的藍色衣服,進門後,低著頭道:“老板,要動手嗎?”
“是要動手,但不是你一個人。”
我思考著,說道:“鬆巴,是這樣。這次的目標呢,不是沙旺,是他的玉石礦場,你要組織一批人去他的礦場鬨事,我就一個要求,必須要整到他礦場開不下去。我會給你一筆錢,人你自己找,鬨得越大越好。但你不要露麵,被抓了,也跟我沒關係,明白嗎?”
鬆巴皺著眉頭,思考了一會兒,這才點頭道:“老板,我懂了。”
“嗯,在這段時間,暫時不要跟我聯係。如果有問題,來這家旅館找我,我會讓陳風跟你單線聯係的。”
我起身,招呼陳風離開。
這個旅館,不用身份證的,隻要給錢就能開房間,我自己包了一個月的。
臨走的時候,我在床上留了一箱子錢,是給鬆巴的活動經費。
下樓後,坐進車裡,陳風關上了車門,說道:“老板,你這也太容易相信人了啊,萬一他拿錢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