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彪聽了,頓時冷笑道:“你貨丟了,關老子屁事啊?怎麼的,你打算訛我啊?”
“不是訛你的意思,但貨是在你們金木棉島岸邊丟的沒錯吧?這裡可是你們的地盤,是誰乾的?”
鮑家興忍氣吞聲的質問道。
“誰乾的,我踏馬哪兒知道去啊?在我們金木棉丟的,就是老子搶的嗎?哎,我說你踏馬的腦袋裡裝的是不是蠟燭啊?金木棉這麼大,湄公河上船那麼多,老子管得過來嗎?再說了,我大哥從來不管河麵上的生意,你踏馬張口閉口就是在我們這兒丟的,我就問你,你每年是給我們交稅了,還是送了保護費啊?啊?回答我!”
楊彪理直氣壯的吼道。
咖啡廳裡,不少客人都是扭過頭來看熱鬨。
鮑家興被指著鼻子罵了半天,一聲不吭,臉色也難看到了極點,咬著牙道:“好,你楊彪說不是你乾的,這話我信!那這樣,你幫我找找,貨不重要,但誰乾的,你幫我找到他,多少錢,我來出!這個事,非常的嚴重,搶劫軍船,不管是誰乾的,我們鮑家會追究到底的!”
“嗬嗬,拿錢來收買我啊?你能給我多少個啊?鮑公子?”
楊彪笑得更加放肆,譏諷道:“你踏馬在我麵前裝什麼蒜啊鮑家興?真當我不清楚你的實力嗎?你不過是鮑家分支的一個小角色而已,鮑家輪得到你來當家做主嗎?草泥馬的,拿鮑家來壓我啊?鮑家興,我今天就直接告訴你,貨船跟老子一毛錢關係都沒有,不是老子乾的,你要是想查,自己查去!”
“楊彪!你這話什麼意思?不給我們佤邦麵子是嗎?”
鮑家興陰著臉問道。
“嗬嗬,鮑公子,你能代表佤邦啊?還是你現在已經是佤邦之王了?我就這麼跟你說吧,今天要不是因為你們佤邦,我都不會坐在這裡聽你廢話,一句話,你還不夠格,知道嗎?”
楊彪霸氣說完,直接起身就走。
鮑家興坐在位置上,臉色陰沉,一聲都不吭。
直到楊彪離開後,他才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臉色陰狠道:“草他嗎的,楊彪這個狗東西,一點兒麵子也不給我啊。對啊,話我都按照你吩咐的說了,但他劈頭蓋臉的罵我,草泥馬的,要不是在島上,我直接乾死他了。”
“嗬嗬,到底是趙偉的頭馬啊,雖然趙偉金盆洗手了,但這個頭馬身上的匪氣還是在的。行了,他就是個小角色,沒必要跟他置氣。”
“可是姐夫,事情就這麼算了?我總感覺,這次劫貨絕對跟他有關係,要不然誰有這個膽子啊?”
鮑家興不服氣的說道。
“知道了又怎麼樣?是不是他乾的不重要,損失這點東西不算什麼,回頭我給你補上,咱們現在的目標是在南佤的錫礦上,這個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行,我就先忍著他。嗯嗯,知道了,我馬上就回去。”
掛斷電話後,鮑家興透過落地窗看到楊彪上了一台商務車,心中憋屈的罵道:“維特,尼瑪死了啊?老子點的咖啡呢?”
服務員一臉委屈:“先生,你剛剛還沒有點單,所以...”
“喲,長得挺漂亮的嘛,多大了?”
鮑家興眼前一亮,立馬捉住了對方的小手。
服務員掙紮了出來,低著頭道:“22,先生,麻煩你點餐。”
“才22嗎?我咋看著像36d呢?哈哈哈,來來來,給你們這兒那個什麼美式,加冰塊的那個給我來一杯...”
鮑家興大笑著,自認為自己很幽默。
...
而從咖啡廳裡出來,上車後,楊彪吩咐道:“留個人盯著這小子,看他晚上去哪兒娛樂,隨時跟我彙報。”
“是!”
片刻後,楊彪返回了金木棉集團。
房間裡,他把情況跟我說了一遍後,又道:“這孫子還在我麵前裝逼,被我一頓臭罵,我估摸著他心裡不爽,晚上肯定會找地方泄泄火,你們要是動手的話,今晚就是個好機會。”
不得不說,楊彪這個合夥人確實靠譜,該辦的事情,一件不落,幫了我們很多。
我擔心問道:“楊老板,你不怕得罪了佤邦嗎?我們這樣做,不會給趙總惹麻煩吧?”
楊彪大大咧咧的說道:“嗨,怕個球啊,他佤邦沒膽子動我大哥。再說了,老鮑快不行了,他們鮑家亂成一團,都在忙著爭權呢,這個時候得罪我們,那不是給自己找事嗎?”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我倒是沒注意,但劉冠東立馬捕捉到了一絲痕跡,連忙問道:“老鮑要不行了,下麵接班人不是早安排好了嗎?”
“呃,接班人是有,岩康嘛,但年紀太小,在軍中沒有威望。而且吧,佤邦分為北佤和南佤,這個事就說來話長了。佤邦最早的頭腦是李自如,整個佤邦聯軍就是他成立的。後來讓給了鮑家,因為鮑家是本地人,避免佤族內訌才不得已讓位的。當然,坊間也有謠言,說是鮑家把人家架空了,被迫讓位的。”
“現在的情況是,李家二代三代,在軍中勢力也不小,他們在南佤很得人心,反倒是鮑家,這些年要不是靠著親近國內,得到了不少物資幫忙,早就不行了。”
楊彪的話,讓我瞬間醍醐灌頂,和劉冠東對視一眼後,我們倆都明白了一個關鍵人物。
歐陽鵬!
歐陽鵬大概就是國內某位大佬安排在佤邦的白手套,明麵上用物資支持佤邦的發展,出了糯康的事件後,佤邦才及時收手,不再乾鴉片的生意。
但暗地裡,佤邦還是做了很多灰色產業,其中買賣豬仔就是其中一項。
北佤是鮑家的勢力地盤,但南佤還是李家的,兩大家族,表麵上一團和氣,背地裡,還不知道有多少恩怨鬥爭。
李家,一直都很低調,所有人都隻知道佤邦鮑家,卻不知道李家的來曆。
“楊老板,你跟李家有沒有人脈?”
我趕緊問了一句。
楊彪摸著光頭大腦袋,琢磨了一會兒,道:“這個,倒還真不認識什麼人,我大哥一直都是保持中立的,不願意插手這些地方勢力的爭鬥。不過我可以幫你打聽打聽,在中間找找關係。”
“行,那麻煩你了。”
“嗨,客氣什麼,咱們是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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