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的,我們之間,不是簡單幾句話就能化解的。當然,你要走,我不會攔著,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
我笑了笑,拿出一根煙點上,直接出了房間。
而在我走後,鮑小佳本能的扭過頭,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有些癡癡的看著電視屏幕,喃喃自語道:“媽媽,直到最後,你還是不相信自己的男人和女兒,是嗎?”
...
樓下,拐角的鐵皮房邊上,我抽著煙,靜靜的等待著。
片刻後,黑暗中陳風走了過來,低聲說道:“岩康的近衛師幾乎全部出動了,現在大街上到處都是士兵,估計邊境都被封鎖了。我們得趕緊走,從撣邦繞一圈回景棟,然後才能回到南佤。”
“車聯係好了嗎?”
“嗯,出鎮子的黑車,一萬塊一個人,咱們定幾個位置?”
我思考了一下,說道:“兩個。”
“她不帶走嗎?”
陳風一臉驚訝,目光掃了一眼賓館的房間,問道。
我掐滅了煙頭,麵無表情的說道:“心不在我身上,人帶走也沒意義。對了,有歐陽鵬的消息沒?”
“草,這逼養的也是命大,回鮑家吃飯都穿著防彈衣的,要不然肯定掛了。呃,不過,好像他要成你嶽父了,我這麼說,是不是不合適啊?”
陳風下意識的罵著,忽然又反應了過來,問道。
我搖搖頭:“沒什麼不合適的,我和鮑小佳的關係,一碼歸一碼,跟他另外算。估計他也不可能因為鮑小佳就算了。彆忘了,賭場還是從他手裡搶下來的,你覺得他能甘心嗎?”
“也是,女兒被你睡了,估計歐陽鵬輝氣得肝疼。哈哈!”
陳風沒心沒肺的笑道。
“你能正經點嗎?”
我瞥了他一眼,不滿說道:“歐陽鵬現在是窮途末路了,就算他還有後手,暫時也沒法翻盤,北佤,終究是鮑家的大本營。你猜他下一步會怎麼走?”
在賓館的第二天,其實我就跟陳風聯係上了。
那天晚上,在山林裡走散了之後,陳風一直在找我,其他人也沒出事,隻是跑散了,在得知大家都安全後,我第一時間安排人先送瑪娜小姐回去。
這個決定,幸虧是我提前預判了,本來是防著歐陽鵬的,沒想到是岩康。
陳風抖了抖腿,一臉吊兒郎當的說道:“這是你們有錢人要動的腦子,我才懶得管這些。反正,我的任務就是24小時跟著你,保證你的生命安全。哦,你放心,你跟鮑小佳辦事的時候,我一般都保持著距離,沒有偷看的。”
我盯著他:“你這話,我聽著怎麼感覺有些刺耳啊?”
陳風舉起兩根手指頭說道:“真沒有,我拿我的人格保證。”
“草擬大爺的,你有人格嗎?彆扯犢子了,趕緊走,北佤很快亂起來了,歐陽鵬被摔這麼大一個跟頭,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對了,段坤呢?這王八蛋,我出事了都沒問一聲嗎?”
“挨了一槍,原來的傷口又崩開了,在醫院裡躺屍呢。”
我沉思片刻,說道:“是這樣啊,那就不能怪他了。這倒黴孩子,又挨槍子,臨走前,我見他一麵吧,談點事。”
“行,那我們現在就過去,明天一早的車。確定不帶她走?”
陳風再次詢問道。
我看了一眼賓館房間的窗戶,咬牙說道:“天亮之前回來,如果她還在賓館,就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