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神色複雜難辨的看了黎問一眼,歎息一聲說道“我沒抓到他,他昨晚自投羅網來了,冒著大雨趕過來,說要見禦史大人。在那告了你們一狀,說你們黎家草菅人命,殺害了自己家小姐,逼死了他父親,還想要栽贓到他身上。”
黎問“什麼?!”
黎問緩了一下,幾乎被氣的要笑出來“好不要臉的畜生,竟然把臟水潑到我身上來了,他倒是敢說他人在哪,我現在就去弄死他!”
許文歎了口氣,帶著他往山口處。
那裡是如今唯一進入金芸山的通道,白汶川的大營也就紮在那裡。
看到許文和身後黎家眾人,白汶川愣了愣“來的這樣快?我派去請你們的人才剛走。”
“山腳下遇見了,就帶過來了。”許文把人帶了過來,又解釋道“黎大少爺說要和趙大寶對峙。”
白汶川桃花眼眯了眯,隨後勾了勾手指,叫來身旁一人,讓他下去,把趙大寶帶上來。又兩步來到桌前,將桌上一張寫滿了墨字的紙遞了過去“昨晚大半夜來的,在堂前哭鬨不休,寫出的口供,你們看看吧。”
黎珂在一旁微微偏頭,原身學過字,雖然認識的不多,但是還是能做到閱讀的。
趙大寶大概是真的被逼急了,也可能是嚇壞了,徹底做到了毫不隱藏,把他爹如何和他密謀,如何聽夫人的指令栽贓,又如何通過狗洞躲進黎家卻被黎問發現,從而被抓,都原原本本寫了出來。
甚至就連黎夫人找流氓地痞刁難黎珂的事情他都說了出來。
“一派胡言!”
黎問隻看了幾行字,就氣憤的要撕了這張紙,可是畢竟在白汶川麵前,他還是強忍怒氣“大人難道相信這蠢貨說的這些謊話?”
黎玉也氣憤道“我母親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對不對?珂妹妹?”
黎珂感覺到白汶川的目光也注視到了自己身上,他在觀察自己。
黎珂抿了抿唇,臉上流露出一絲糾結的神情,可她什麼都沒說,柔順的微微點頭。
白汶川見她這幅神情,挑了挑眉,什麼都沒問,來到主桌前坐下。
過了一會兒,趙大寶也被人壓了過來,一進屋看見屋裡的三個人,他撲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狗東西,你敢汙蔑我娘!”黎玉氣極了,上去就給了他幾個巴掌。
白汶川沒有阻攔,黎玉出手還是很有分寸的,下手雖然重但不曾動用元氣。趙大寶也隻是被打掉了幾顆牙。
趙大寶被打倒趴在一旁的地麵上嘴都腫了,可是他知道自己這條命能不能活全看今天,於是跪在地上,衝著白汶川磕了幾個響頭“大人大人,我真的沒有誣賴任何人,小人做的那些事全都是黎家夫人所逼,說的每句話都是真話啊大人!”
黎玉怒急了,還要上手再教訓一下,旁邊的黎問把她按住,冷冷的看著趙大寶說道“我母親對我妹妹是極好的,為何要害她?我妹妹無法聚氣,我母親特地從庫中撥出了二十瓶事品元液,幫助她衝擊境界。難道母親做這些,就是為了害我妹妹嗎?”
趙大寶福至心靈,頂著一張腫脹的豬頭臉說道“誰不知道黎家的三小姐這麼多年聚氣都沒辦法成功。用元液可以幫助她衝擊境界,真的疼愛自己女兒的話,不會早點幫嗎?讓她平白耽誤了這麼多年光陰!如今才給!豈不更顯的是為了堵住彆人的嘴?!”
黎玉氣的要出言反駁,可又不知說些什麼,想要出手教訓,又顧及著旁邊的白汶川,隻能狠狠的瞪了一眼趙大寶“我娘自然有她的考量!”
“白大人!我有證據的!”趙大寶早做好了準備,不管不顧的磕著頭道“為了讓我認出黎家的小姐,她還特意準備了一張畫像,如果不是黎夫人,我怎麼可能拿得到內宅小姐的畫像,而且如果不是黎夫人在背後撐著,我瘋了敢打黎家小姐的主意。我不是自尋死路嗎?!”
說著趙大寶從懷裡最深處掏出了一個手指長的小卷軸,恭恭敬敬的遞了過去。
“我從黎家逃出去之後,本想著我不是黎夫人的對手,就這麼逃了算了。可沒想到他們做的那麼絕,把我家裡頭翻遍,全都給砸了,還好這小像,我藏了起來,沒叫他們找出來。”
黎問攔住就要發作的黎玉,冷聲道“你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當著我們的麵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