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珂想通，卻也沒覺著有什麼不對的，捧高踩低人之常情，常態罷了。她看著秦瑤，笑了笑說道“的確有樁事情要勞煩白大哥。你手下有沒有身手不錯的暗衛，嘴要嚴實一點，明日，去幫我辦件事。”
秦瑤甚至沒有問為什麼，思索了一會兒後隻是詢問“需要什麼實力？要幾個人？”
“給我三個吧。多了浪費。”黎珂道“不過，他們身上得帶樣東西。”
秦瑤點頭，垂手在桌案之上取下一枚玉牌，又低身寫了些什麼，隨後來到門邊呼喊了一聲，等到下人過來了，她將東西交給門童，隨後退了回來“我讓他們去點人，如果需要的話，今天就能跟你走。”
黎珂笑笑“不急。難得我們兩個見一麵，不敘敘舊嗎？”
秦瑤抿了抿唇。
麵對黎珂的時候，她依舊會有緊張之感，這種恐懼，似乎短時間內很難根除。秦瑤維持著表麵平靜的麵具，突然道“大都之中有許多風言風語，是你讓人傳播出去的？”
黎珂在大都中調用的人脈，全都是秦瑤掌控的白絮私衛，她做的決定，手底下人自然會全都稟報給秦瑤。
黎珂笑道“白大哥手底下的人真是好用，消息傳的很快。”
秦瑤原本隻是為了找個話題才提及此事，可沒想到她這樣承認了，秦瑤心中也有些好奇“你怎麼會這樣做？你知不知道，這對你的名聲有多大損害？”
手底下人把消息傳過來的時候，秦瑤反複確認了兩次，這才敢肯定自己沒有看錯。
她不明白，黎珂為何要自毀長城，親手散播於自己名譽不利的消息。
黎珂歎了口氣“你還記得顧依然嗎？”
秦瑤一愣“這我當然記得。這和她有什麼關係！？”
“她當初甚至能和國師平分秋色，這樣的實力，卻還是被迫嫁做人婦，死的不明不白。可見就算成為聖女。依舊躲不開天下女子共同的命運。”
秦瑤聞言也沉默了，她如何不知顧依然的實力，因此麵對這結局，她何曾不唏噓。
黎珂接著道“我這樣的人，你覺得是個甘心居於後院之中，平穩度過餘生的人嗎？我走到今天不容易，用儘萬般手段，可不隻是為了留在今天。”
“就為了不嫁人？你就故意如此作賤自己的名聲？”秦瑤一想到代價如此之大，怎麼想都覺得這是一招昏招。
黎珂長長的歎息一聲“至少，能讓他們在想對我婚姻之事上做手腳時，多些顧慮。畢竟，我在大都之中無依無靠，也不敢輕舉妄動，暫時，想不出更好的法子了。”
秦瑤點了點頭。
的確，在什麼都沒有的背景下，黎珂好像也隻有這種笨法子能抗衡一二了。
秦瑤想到這裡，又忍不住皺了皺眉，黎珂畢竟是經曆的少了，以為毀掉名聲，就可以免過這一遭。
但是若神殿真有意將她的婚姻作為一個籌碼，那些權貴，自然會無視這些流言蜚語。
聯姻的本質可不是郎才女貌，而是門當戶對。她這辦法，隻能擋得住一時，防不住一世。
黎珂看出她的欲言又止，笑道“我現在無依無靠的，總要有時間去發展自己的勢力吧，能拖一點時間是一點時間。”
秦瑤歎了口氣“我如今是金城的縣主，輕易不得離開金城，你在大都的日子要自己多加小心。”
黎珂這次倒是真心實意的點頭“白大哥，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這次回來，我準備幫你突破成丹。就今晚，你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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