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青檸看著黎珂,臉上的笑容多了幾分熱情:“鸝音妹妹,你這一關能獲得如此珍貴的獎勵,可想而知陷入的關卡想必也十分困難,不如趁此機會,抓緊時間打坐,恢複傷勢,預備不測。”
這話其實也用不著她說,正常人都知道乾完活要休息一會兒。黎珂維持著原本的冷淡。盤膝坐下,屏氣凝神。
剛才在幻境中的那番廝殺,對於黎珂心神之上的損耗的確不小,幸好這次闖關是四個人輪流出手,意味著接下來幾個黎珂都有充足的時間可以修養身心恢複狀態。
然而功法還沒運行過幾個周天,眼前的景象忽然崩碎。同時四人手中的姻緣牌也在這一刻泛起白光,溫度陡升。
黎珂皺了皺眉,還沒來得及取出細看,姻緣牌就已經在懷中失去了靈氣。
待到黎珂將其拿出,它已經是一塊焦黑的木牌,稍一用力徹底碎成了渣渣。
雪兒見狀也傻了眼:“這是……”
還不等雪兒詢問完,眼前的景象忽然變化。
下一刻,八個人整整齊齊地出現在了日眠塔的外圍。
落地的一瞬間,一個人形便一陣踉蹌。維持不住身形向前倒去。
好在關鍵時刻,旁邊的南宮月白和墨九年立刻出手,將其扶住。
淩無涯倒在南宮月白懷中,喉嚨間溢出帶有痛感的悶哼,唇間的鮮血止也止不住。
“哎呀!”柳飛月吃了一驚,快步跑上前,站在墨九年旁邊緊張的看著淩無涯:“這是怎麼了……”
“受傷了。”南宮月白沉下聲音,歎息道:“先回同心居再說。”
東方衛見到他們幾人攙扶著一個受傷的淩無涯,也沒有露出絲毫吃驚神色——在這曦光銅城之中,每兩百年一次開啟,必然會迎來大量的修行者。而這些人為了搶奪一點修煉資源是能連命都不要的闖關受傷又算得了什麼?這些年東方衛都已經見怪不怪了。
將受傷的淩無涯送入房間閉關後,剩下幾人重新在大廳中聚合,南宮月白這才歎氣道:“我們也是沒有想的,這第三關便已經如此困難。”
墨九年更是苦笑:“都怪我,不應該擅自出手的。”
從兩人的長籲短歎中,眾人才逐漸了解到情況。
按照之前的約定,這第三關應該由黎珂和淩無涯一同出手,陰差陽錯的的確也是按照這個次序來。
隻是淩無涯在進入關卡後便不再動彈,好像老僧入定了一般。
南宮月白和墨九年自然知道這關卡並非完全考驗修行者的實力,也有考驗其心態的,一開始倒是沒有慌張。
可是淩無涯沒多久便氣息驟降,丹田中的元氣不斷流失,天地二氣如同被抽取了一般,從身軀中紛紛逃逸。
照這樣流失下去,若是三氣徹底失了平衡,怕是要不了多久,整個人的修為被要重新跌落到了化真。而被他一直護在懷中的本命法器馭霜劍也在寸寸皸裂。
要知道,本命法器和主人乃是性命相連的。遇到這種情況,就隻能證明身為主人的淩無涯已經遭遇了性命之危。
墨九年與淩無涯自幼一同長大,關係親近,見好友這般危險,卻絲毫沒有要蘇醒的跡象,頓時驚慌不已。但關鍵時刻,他還是十分沉穩的先出手,試圖用元氣喚醒淩無涯。
可是無論他怎麼用儘手段,淩無涯的情況依舊還是每況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