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霧剛起時,遠處圍觀的修行者並不以為意,以他們的神通,輕易便可破除迷障。可隨後卻是發覺——他們的神識竟是探不進去。
有懂行的修行者很快辨認出,這是有人出手,將那片戰場用陣法隔絕了起來。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的手筆,作戰的就倆,總不可能是焚天劫運凰乾的吧。
當即便有人冷笑道:“咱們這位道友本事倒是不小了,還怕我們偷師呢。”
“隻盼她能大展神通,彆叫人失望才好。”
陰鬼長老則是嘲諷道:“黃毛丫頭一個。自以為學了幾手本事,天下無敵了。如今落在那焚天劫運凰手上,還想著故弄玄虛。片刻後若是遇到了險情,我們更是來不及施救。真是自尋死路了。”
拜山宗這群長老嘲諷的聲音不僅不做掩飾,甚至還刻意動用元氣,讓在場所有人都能聽到,一時間到處縈繞著他們的嘲諷聲。
散修們也有跟風笑的,也有冷眼旁觀的。
南宮月白則還是那副冷淡臉龐。自從發現神識沒有辦法探查出迷霧中發生的變化後,南宮月白的目光甚至都很少落到那個方向了,看起來像是完全不在意的樣子。
南宮青檸聽著陰鬼長老帶頭對“司空鸝音”嘲諷,忍不住皺起眉。
雖然說南宮青檸心中也覺得“司空鸝音”的自傲並不討喜。可平心而論,畢竟相識一場。
況且她始終將“司空鸝音”當作一個十七歲的孩童。想來在這群人裡,“司空鸝音”隻是個不諳世事的孩子,輕狂些,雖然錯了,但也不是什麼大罪過,若是任由陰鬼長老這樣煽動下去,就算“司空鸝音”僥幸能從和焚天劫運凰的交手中活下來,隻怕也會淪為眾矢之的。
想到這裡,南宮青檸正準備出麵阻攔,一旁的南宮月白卻是攔住她,輕輕搖了搖頭。
南宮青檸也隻能收回了心思。
這一派修行者本就是以玄霜閣為首的,他們都退卻了,其他人自然樂得看戲。
於是,局麵一下子變成了沉默的眾人圍觀著拜山宗修行者對“司空鸝音”的奚落嘲諷。
就在此時迷霧之中忽然爆發出耀目的火光,元氣的波動像是無法阻擋一般,衝破了陣法的束縛傳遞出來。
眾人頓時越發興奮起來,原本還在詆毀的修行者也集中注意緊盯著遠方的戰場——一旦那小丫頭死在裡頭了,他們隨時要麵對浴火的焚天劫運凰,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然而下一刻,眼前的煙霧被颶風吹散,原本不清的場景一下子明晰起來——那大片戰場之中,除去被火光席卷過焦黑的地麵,隻剩下一個飄逸人影。
那人背手而立,隨後踏空而行,幾個呼吸間便來到了眾人身旁。
“司空鸝音”神情依舊如同進入迷霧前的那般冷淡平靜,看起來好像沒有經曆過惡戰,隻是出門喝了整茶。
“幸不辱命。”
黎珂纖長的手指輕輕拍了拍肩頭。一隻七彩玄鳳便落到了她指尖。如同天真可愛的女孩在自家院落裡逗弄自家的小寵物般,閒庭信步,閒情逸致。
卻震得在場眾人久久回不過神來。
“你你……這是……”陰鬼長老,隻覺得喉頭乾澀。目光緊盯著黎珂肩膀上的七彩玄鳳,
就算他再怎麼城府高深,此刻也不由得因為激動而漲紅了臉皮,既是驚訝,也是羞惱。
“這怎麼可能!”
不隻是陰鬼長老,多的是此刻麵對這場景無法保持冷靜的修行者。他們剛才可是全都見證過那場大戰,一大半甚至都親手對付過焚天劫運凰。
眾多修行者聯手,隻能壓製其氣焰,這樣的戰力,可以說已經接近了顯聖後期,甚至是顯聖大圓滿,
放在宗門裡,都是能比肩他們掌門的戰鬥力!
黎珂麵對陰鬼長老驚愕的目光。卻隻是道:“如今障礙已除,還請進入下一關吧。”
沒必要吹噓,也沒必要打臉。黎珂知道自己的本事。
現在的黎珂比起之前的自己強了數倍。可真要和這群頗有底蘊的顯聖老前輩較量的話,這裡麵一大半的人實力都比黎珂強些。
所以,黎珂的這張虎皮扯出來就行,卻千萬不能讓他們細看。因為經不起查問。
在這群活了幾千年的老妖怪麵前,隻需要留白就好了,多說多錯,多做多漏。倒不如揭過這筆賬,讓他們自己想象“司空鸝音”的實力。
眾人隻是沉默著,眼前的場景讓他們一時間揣摩不透黎珂的實力,更無法短時間內找出應對策略。
黎珂沒給他們思索時間,自顧自捏碎了手中的通關令牌。隨後帶頭進入了下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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