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珂倒是一場好眠,然而,此時在整個玄霜閣,卻多的是人夜不能寐了。
幾位長老從主峰退下後,幾乎是馬不停蹄。
洞府前,一小童正垂手立在那處,見到他們要往裡闖的架勢趕緊上前阻攔道:“幾位長老這是……”
“師祖還沒有出關嗎?”李妙音眉頭微蹙,神色有些許擔憂:“我之前留的傳訊符,師祖沒有收到嗎?”
“師姐,莫急……”那小童子安撫道:“你先且等一等,容我稟告一聲。”
“如今局麵全亂了,那個薛懷義,枉他還是執法堂長老,居然對那女子如此百依百順,他心中還有玄霜閣嗎?我現在真懷疑他是不是與外人勾結,想要謀奪宗門!”
一旁也有長老接口,不知是在勸說童子還是在訴苦:“這時候更是缺不了太上長老的領導,隻憑我們的本領,怕是根本無力抵抗化神。”
“這位長老稍安勿躁……”童子麵上露出些許為難神情:“我自知事情重要,可是師祖如今正在修煉法寶,彆說二位了,之前的宗主派人過來,師祖都未曾出關,我自然更不敢隨意打擾師祖了。”
“可是……”李妙音欲言又止。目光落在童子身後,神情中透出驚訝。
剩下幾位長老也愣住了。
“薛堂主?!你怎麼會在此?”
幾人眼睜睜看著薛懷義從老祖閉關的洞府走出。麵麵相覷,滿是壓不住的疑惑。
“是我讓他來的。”在薛懷義身後,一個俊美男子端著四方步,緩步走出,眉目從容鎮定:“你們幾個也真是沉不住氣,動靜鬨得這樣大?”
“老祖宗,薛懷義就這麼把人帶回來了,也不看看那女子到底是什麼身份!”李妙音白了薛懷義一眼。在這剩下幾個長老裡,她似乎是領頭的,彆人都對薛懷義多少有些忌憚,就連剛才主動出言挑唆的那位長老也閉了嘴,可李妙音並不放在眼裡,反正當著他的麵嘲諷道:“萬一那人是拜山宗的探子,該如何是好?”
“一位化神來給你當探子呢?”薛懷義縱然不愛辯駁,此時也忍不住開口嘲諷:“誰有這個麵子?”
“好了,一人少說兩句吧。”
那青年歎了口氣:“這件事情,懷義已經與我稟告過了,讓他帶那位道友回來是我的意思。”
“什麼?”
這下不僅是李妙音,她身後那些縮頭縮腦的長老也坐不住了:“這怎麼使得?”
“你們來看看這個吧。”
青年探手從袖中取出一塊玉玨。驅動元氣,很快便化作一封書信。李妙音率先接過來隻看了一眼,便驚訝出聲:“定禪寺院的書信?那幫和尚動作這麼快?”
“要推舉北洲之主?他們可真是會挑時候!”
看完,李妙音險些氣笑了。
“這幫和尚不是天天說要清心寡欲嗎?怎麼這會兒不去吃齋念佛了?”
青年長歎了一聲:“玄霜閣這一次可以稱得上損失慘重。不僅是玄霜閣,拜山宗、長虹書院、白鷺島……也都各有損傷,但是定禪聖院,除了派過去的幾個大和尚,他們隻差遣了一些散修。”
不管那群和尚私底下如何利欲熏心,貪財好色,明麵上畢竟是和尚。除了俗家弟子,都是孑然一身,自然沒有道侶可言。
因此,他們大部分小動作還是在背後,操縱散修以及俗家弟子出手,表麵上可把自己摘的乾乾淨淨。
“我就說這幫和尚六根不淨吧!”李妙音看向大長老:“諾言師祖,現在該怎麼辦呢?要先拉攏那位化神嗎?她的來曆也很可疑……”
“何止可疑。”李諾言歎了口氣,又另取出一塊留影玉:“你們看著吧。”
留影玉中的畫麵,看起來似乎是某個宗門內山的情景。
許多修行者在畫麵中,可惜一眼望過去卻沒幾個強盛的。
實力最強的也不過是化真,還有許多畫魂混在其中。
記錄者顯然是躲藏在某個角落的,因此整個畫麵也十分亂糟,不過他們還是很快找到了關鍵——那站立在人群中的清麗女子,今日白天還曾站在大殿正中央,笑著與他們討論接任宗主之位的事。
“這是……是她吧?”
李妙音眯起眼睛仔細看了又看。這留影玉的品質不錯,可奈何記錄者實在倉促。他們隻能從那模糊的剪影裡勉強辨認,但看樣子應該是同一個人。
“這是哪裡?”
李諾言收回留影玉長歎了一口氣,說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驚訝的答案:“西洲。”
喜歡boss偽裝白蓮花女主殺瘋了請大家收藏:()boss偽裝白蓮花女主殺瘋了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