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神雷劫的醞釀往往伴隨著天地法則的劇烈震蕩。
因此儘管黎柯還沒有開始渡劫,周遭天地異象卻依然越發頻繁。黎柯故而主動搬離主峰,選擇了玄霜閣外門偏遠山門。
這些日子玄霜閣上下也越發收斂,無論長老或內山弟子,皆在不間斷的被召回玄霜閣。
然而,也不知道是否因為玄霜閣過於忍氣吞聲,倒顯出好欺負的樣子,出手襲擊玄霜閣弟子長老的事件反倒越發頻繁。
修仙界素來如此,哪怕見麵再如何稱兄道弟,如何對外懲惡揚善揚道除邪,本質上依舊是弱肉強食。
對此,南宮成武與李諾言乃至玄霜閣上下都已然團結一心,達成共識——無論事情如何凶險,黎柯都是他們要保住的首位,隻要黎柯成功晉升化神中期,那玄霜閣如今一切犧牲都是值得的。
因此哪怕再如何心疼憤怒那些失蹤弟子長老,哪怕黎柯自己都看不下去,想將渡劫推遲,出麵處理此事,卻反而被南宮成武與李諾言出手攔下。
黎柯也清楚,自己如今劫雲繞頂,隻要露麵,渡劫的消息怕是必然不脛而走,故而隻能心痛歎息。
南宮成武倒是很看的開:“閣主千萬莫要為此掛懷,他們如今這樣待我玄霜閣,待到來日,我們也恰好不必顧念北洲正道的情分,一並與他們算賬。”
黎柯則痛心疾首道:“可我如今劫雲日日盤旋,偏偏不降下,還不知這契機何時能到,倘若一直不來,我玄霜閣這麼多弟子長老,難道就這樣叫人騎在頭頂欺淩嗎,我聽聞,如今失蹤的長老已然有數十人,失蹤的內門弟子更是過百,更有傳聞說,這些弟子長老有不少本命牌都破碎了,分明是遭了毒手啊。”
“閣主聽誰胡言亂語?”李諾言笑了笑,麵色平淡:“不過確實有幾個長老弟子不見,但因為他們平素好走動,現在不常出現,所以引發了一些無端猜測,哪裡就那樣嚴重了?閣主畢竟尚在,他們也不敢過於放肆,如今隻是會有些為難我們玄霜閣弟子長老罷了。”
黎柯聽聞,這才鬆了一口氣,又道:“我若是說與這些長老交淺言深,那未免是虛言,但我也清楚,玄霜閣能屹立至今,他們個個都是中流砥柱,缺一不可,而那些忠於玄霜閣的弟子,雖然年歲尚小,未必有多高的修為,可是他們才是玄霜閣的未來。我如今不易現身見人,還請二位長老代我傳達,無論遇到何種挑釁,我玄霜閣上下務必以自身安全為先,哪怕是有人羞辱於玄霜閣,也請先愛惜自身,先行脫險,以待來日。”
聽得黎柯如此誠懇話語,南宮成武與李諾言皆是麵露動容,南宮成武嘴唇翕動,最終隻是付之一笑:“有閣主這句話,我南宮成武萬死不辭!”
李諾言也道:“閣主發現,且安心渡劫,我們必然會令他們避開爭端,保全力量,待閣主出關。”
二人直到退出黎柯洞府數裡,心中仍有激蕩。
李諾言道:“我果然錯了,閣主她,果真心中也是有玄霜閣的。”
南宮成武點了點頭:“所以,更不能讓她知道弟子與長老們失蹤之事,否則閣主萬一渡劫失敗,我們更是玄霜閣罪人。”
李諾言也認同,可一想到失蹤及死去的的數千人,他心中也是痛極,便是他的親信,也有許多折損,那都是他的子孫後代或是親傳弟子,他如今對那些暗地裡偷襲的北洲各大宗門已經恨紅了眼。
可他更清楚,化神渡劫千難萬險,成敗在此一舉,黎柯必要順應天機,順勢而動,更不得心有掛礙,或是損傷本源。如今,他們必須把一切風雨擔起,壓在外麵,否則,便是毀了玄霜閣未來的基業。
“我這就核查一下侍奉閣主的道童,你也勒令好手底下人,月薪三千五,現在決不能讓閣主知道,以免亂她心神。”
另一邊,送走南宮成武與李諾言的黎柯收起了和善笑容,麵上流露出些許擔憂來。
她如何不知李諾言說的這些看似輕描淡寫,對如今現況一帶而過,不過是為了寬慰她。
“李長老啊,真是用心良苦。”黎柯長歎一聲,同時升起洞府結界。
隨著結果升起,周遭境況如同鏡花水月,緩緩溶解,取而代之都是一處黎柯親手構建的空間秘境。而此時有數以千計的修仙者已然被血藤控製,生死不知的吊在半空。
他們每一個都被至少一根乃至數根的血藤透體而過,本源元氣與血肉被血藤吸取著,不間斷的輸入整個秘境的正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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