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的雷劫還能再次擴大,外頭這些長老也慌了神。
幾大宗門的人各自撤出不提,玄霜閣眾多長老弟子也沒有再敢停留的,隻得升起禁製匆匆離開。
一連串的變故倒是讓大戰的硝煙衝淡許多。因此幾大宗門之間的弟子,儘管人互相仇視,但一時間倒無人動彈。
南宮成武與李諾言交流一番後,最終還是率先找上了幾位宗主:“幾位道友,打擾。”
會覺文山葉和江祈年對視一眼,最終隻有會覺和文山葉躬身回禮。江祈年冷哼一聲並不言語,南宮成武與李諾言也不在意他的傲慢,隻是開口問道:“變故突生,未來得及細問,還請問各位道友方才所說之事是何緣由?”
“玄霜閣如今要退個乾淨嗎?”江祈年冷哼一聲:“我們眾多弟子長老失蹤之事,你們總要給一個交代吧?”
“交代?”李諾言麵露驚訝神色與南宮成武對視一眼後,二人皆是沉下臉色。
“實不相瞞,這些日子我們門下的弟子長老也多有失蹤不見的。更有多的本命牌已經破碎。我們也是一頭霧水,如今聽來難不成幾位門下也有弟子是這般慘狀?”
聽到李諾言此言,會覺和文山葉倒是都愣住了,可江祈年卻是冷笑著不說話,看起來似乎並不相信他們的言辭。
南宮成武見狀,也開口附和:“諸位也看到了,我們玄霜閣,並無惡意。諸位貿然上門,我們也不曾有過激之舉。又怎會出手偷襲諸位的長老弟子?”
李諾言緊跟著道:“況且如今正是我宗主渡劫之時,我們何必多生事端?”
“既然如此,那怎麼你們的長老弟子早不丟晚不丟,偏偏我們上門了他們就丟了?”江祈年卻依舊咄咄逼人:“你們宗主剛剛晉升化神,如今又渡劫,這可能嗎?當我們是傻子糊弄呢?!”
此言一出,反倒是文山葉和會覺心中皺眉。江祈年此人性格過於急躁了,他以為他是江尚卿嗎?況且就算是江尚卿,也不能對一位化神如此放肆吧?
文山葉開口和緩道:“大量弟子長老失蹤這件事,不可能是臨時扯謊的,若有心去查證,很容易便能問出來,況且渡劫的氣息做不了假。”
李諾言感激的看了一眼文山葉,隨後又道:“其實若不是因為宗主渡劫在即,我們也絕不可能忍氣吞聲的。說實話,我們此前還誤會過是在座諸位指使授意。我們本打算待到宗主渡劫之後,再一並排找凶手。如今看來倒是我們狹隘誤會了諸位。但也可知,其中必然有人蓄意挑撥,妄圖讓北洲內鬥。”
會覺也若有所思道:“原來如此,還有這種內情。”
看樣子似乎是信了,但是心中如何想就不得而知了。
江祈年沒成想,眨眼間剛才還與自己同一陣營的兩人竟幫起對麵說話了。
他也不知是急了還是如何,竟脫口而出:“化神這麼短時間渡劫,誰知道用了什麼手段?說不定是什麼采補之法!對了,聽說你們宗主年紀輕輕就成了化神,怕不是也是這樣修煉的,那些死了的長老弟子皆是被她采補而死也未可知!”
如果黎珂在此,必然會暗讚他一句神探,倒是還真叫他歪打正著猜對了。
南宮成武麵色難看起來,也不再客氣:“江宗主這話是什麼意思!”
雖然說道法萬千,不離其宗,可正道與魔道,終歸有彆,而正經修煉和采補之術,在正道修行者心中畢竟不一樣。
李諾言則是沉聲道:“采補之術便如同落花浮水,根基輕薄,看似捷徑通天,實則暗藏殺機。雖能快速增強自身底蘊,這實在是逆天道背人倫之舉,縱然煉製出萬丈法相,也不過是外強中乾。自古修煉采補之術者,往往地劫之後便萬不存一,修煉到顯聖的更是百萬中無一個,你是說我們宗主修煉采補之術修煉到了化神嗎?你當天道是瞎子不成!”
“這……”江祈年被噎住,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采補的邪術本來就有傷天和,何況采陰補陽者,孤陽不長,采陽補陰者,孤陰不生,哪怕是相同的雷劫,對他們的傷害也遠勝普通修行者。因此看起來他們修煉的速度很快,但一到渡劫那就真抓了瞎。
就像李諾言說的那樣,如果黎珂真的用了采補的邪術,那早被天雷劈成灰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