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勞什子歪門邪道!”江祁年怒道:“竟敢不將我放在眼中!今日,我非得取你的項上人頭,方泄我心頭之恨!”
文山葉急忙阻攔他,低聲道:“此人本事不小,我沒曾聽說過他的名號,也不知其底細,還是不要妄動。”
想了想,文山葉又加了一句:“而且他們行事如此張揚,不像是此前設計擄走長老弟子之人。否則他們如今的舉動,豈不是畫蛇添足,多此一舉?”
會覺也道:“坤域坐落於西洲與南疆交界,數百年間與世隔絕,與我北洲隔千萬裡之遙,如果真是坤域所出,那沒聽說過他的名號,也就不奇怪了。隻是這數千萬裡,何其漫漫?不知他們所欲為何,言之鑿鑿要見盟主,隻怕是來者不善啊。”
江祁年道:“無論是與不是,殺我門中弟子之事,絕無善了可能!”
說罷,他的目光看向南宮成武:“還請司空盟主出麵,替我們做主!”
南宮成武心中暗罵,成立北洲聯盟的時候,一個個背地裡使絆子。遇到麻煩了,知道叫盟主了,之前上門找事兒的時候也沒見你們想起北洲聯盟的事。
如今宗主司空鸝音正在渡劫,化神期渡劫,長的甚至有數百年之久,這種時候,一點意外都不能出。南宮成武就算是豬油蒙了心也不可能這種時候讓司空鸝音出關來處理穆行雲。
仿佛是看出他們的為難,穆行雲倒是意外的貼心,主動開口道:“看幾位這意思,今日你們北洲盟主並不在此?莫非是身有不便,無法脫身?”
“又或者說……”穆行雲笑眯眯的話說到一半,忽而麵色一變,神情凜然:“你們北洲看不起我?覺得我不配見他?”
他神色一變,便有殺氣四溢,言語之中幾乎是藏不住的殺機。
與此同時,整片海岸天地間風雲巨變,四周的元氣如同被鎖定了一般,他們四人甚至連調動周遭的元氣,都一時間調動不得。
好了,確認了,這般手段,化神無疑。
南宮成武急忙道:“前輩如此手段,晚輩已然領教,還請前輩息怒。宗主並非有意忽視,隻是渡劫在即,故而未能麵見,還請前輩——”
“你管誰叫前輩?”穆行雲聽得這番解釋,不僅不曾和緩,反倒麵色冷然:“你這麼個麵皮皺紋能夾死蒼蠅的老東西,我難不成不比你年輕俊朗?他渡劫就能不見我?我看你們就是在存心找茬。”
麵皮皺紋能夾死蒼蠅的南宮成武:“……”
此人的喜怒無常甚至遠勝當初的江尚卿。南宮成武心頭發苦,暗想道:這化神劫到底是個什麼劫,怎麼每個化神都這般翻臉如翻書?
“我北洲盟主的確正在渡化神劫。”文山葉見南宮成武麵露難色,主動開口道:“前……大人也是化神,應當清楚化神渡劫,凶險萬分,況且修行者毀他人天劫亦是為自身沾染因果,倘若大人當真如此,那便是與我北洲結下死仇,我北洲聯盟定然糾纏到底,不死不休。”
他為人謙和,形容俊朗,端是一位端方君子。可說出這些話時,卻是擲地有聲,鏗鏘有力,儘管修為低人一頭,言語之間卻滿是決絕。
“嘖——”穆行雲的目光落在文山葉身上,隨後笑了笑:“你這模樣倒還能入眼,說的話也不算難聽。”
其他幾人愣了下,隨後恍然間目光落到文山葉與南宮成武臉上,按實際年齡來說,二人未必差出多少,但文山葉的確是一派書生模樣,眉目疏朗俊俏。
南宮成武嘴角抽了抽,強行壓下滿腔怒火與憤懣。
穆行雲懶得管他們的眉眼官司,隻是抬手道:“既然如此,我就暫且等一段時間,你回去通報一下你們那位盟主,讓他快點,大男人還磨磨唧唧的。”
他一抬手,幾人便覺得周身的元氣鬆散許多,終於是能行動自如。
南宮成武正要說些什麼,穆行雲又像是突發奇想一般,猛然一攥手心:“你們幾個留下陪我等著,讓這個長得好看的回去。”
他一動手,江祁年竟是毫無反抗之力的被束縛住,硬生生又被拉了回去。
江祁年氣的麵皮漲紅:“閣下這般出爾反爾!簡直唔唔唔——”
剩下的話被堵住口的元氣緊緊捂死,一個字也泄露不出來。
南宮成武與會覺倒是成功脫離,但見此景狀,會覺略微一猶豫,又重新上前:“阿彌陀佛,老衲左右也無事,不如便陪域主解悶也好。”
南宮成武見會覺這般,猶豫再三,最終還是從懷中取出一對玉玨,遞過去,又對文山葉道:“有勞文山兄替老朽跑這一趟,有此玉為證,守山門的弟子不會為難道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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