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天氣倒似乎很適合發生一場海難,不過對於兩位化神來說,遠不足以撼動他們分毫。
“看來是我杞人憂天了。”穆行雲隻淡淡看了一眼,便神色如常笑道:“想來是因為九洲地域的變化,將這處風眼給打散了,故而這片海域才有這般滔天巨浪,不過這是好事,至少沒有風眼阻撓,若是之後不會遇到旁的阻礙,日落之前,我們便能到達中洲海岸了。”
黎珂摩挲著手中茶盞,忽而莞爾笑道:“不曾想穆道友,對於這去中洲的路程倒是格外熟悉,想來與那位也是多年好友吧。”
“有些交情吧,不過若真論交往多次,那是客氣話。畢竟天地二氣拘束,所以,可以說我們極少會麵了。況且如果真有那個自由出入的本事,那我必然是常來北洲了,畢竟仙子這樣冰肌玉骨的絕代佳人,我哪裡舍得去彆的地方呢?”
對穆行雲的讚美,黎珂隻是垂眸,付之一笑。
從認識到現在,穆行雲這個人便一直有些花花公子的作為,但如果真說他因為“司空鸝音”的容貌對她一見鐘情,那是哄玩小孩的。
能成為一域之主,他想要絕色美人,動動手指,無論是有男女老少,都能多如牛毛。所以麵對這個人的示好,黎珂心中反倒更多了幾分警惕。
見黎珂隻是莞爾一笑,並不接話,顯然完全沒相信他的解釋,穆行雲又趕緊補充了一句:“哎呀,仙子莫不是忘了,我在來的路上是經過中洲的,這條路,我是見仙子之前剛走過,所以當然會印象深刻。”
“原來如此。”黎珂笑道:“還請道友莫怪,隻是小妹見識的少,難免對什麼都好奇些。”
“哪裡的話,能為仙子解惑,是我的榮幸。”穆行雲舒朗笑道:“也是事發突然,畢竟誰能想到他們真敢對玄陽子動手,而且看樣子,玄陽子如今境況不妙,我也是不得已才冒昧請求仙子,如此突兀無禮,仙子懷疑是再正常不過了。”
黎珂點頭附和道:“主神之下第一人的天公。唯有合作才不會被逐個擊破。”
所以哪怕明知道這事情彆有內情,可這一趟黎珂還是要來。
“我自然是相信道友的,也知道事權從急,絕沒有質疑的意思。”
黎珂端起茶盞做賠罪狀:“若是因為我的言語過失,讓道友不適了,那小女子便要賠罪了。”
黎珂以茶代酒一飲而儘,隨後又與穆行雲言笑晏晏,看起來似乎一派融洽。
而這融洽的氛圍之中,中洲也越發接近。
————問道宗————
“少宗主,宗主還在閉關嗎?”
“怎麼,難不成你擔憂我欺哄於你?”九幽冷了神色:“我父親叮嚀囑咐,這次閉關至關重要,什麼事情都不得乾擾。”
“可是這赫劫林場之中的巡脈花關係到破鏡丹的煉製,如今這地脈翻動,損傷慘重,宗主若是不出手,隻怕……”
“知曉了!我自會稟告宗主。”九幽緊皺眉頭,滿是不耐煩。
那長老雖然年長他許多,可麵對他時卻有些唯唯諾諾的樣子,半天隻是歎氣。
宗主居所內外皆有陣法,再加上九幽的身份擺在那裡,那老者雖然擔憂,但知道糾纏是無甚意義的。
“幸好將其打發走了。”盤仙洞洞主歎了口氣:“不如讓那傀儡出麵安撫一番?”
“你在運功的關鍵時刻,若是傀儡露了破綻,叫他們懷疑起來,反倒得不償失。”九幽神情從容,滿是運籌帷幄:“無妨,九洲分裂之時,中洲的位置便不曾變過,如今縱然要合攏,中洲受到的影響也是最少的。這群長老不過是自身所在的資源受到了損傷,哭弱一番,謀求一些補償罷了。”
正在說話之時。盤仙洞洞主神色微變,顧不得九幽,他一身元氣洶湧磅礴,一口氣灌進眼前一顆小小的赤色丹藥。
但與此同時,二人頭頂,傳來陣陣悶響雷聲,天階極品,丹成之時,會引來天雷,實屬正常,這一點,二人也早有準備。
九幽走上前,一手抓住了那枚丹藥。赤色丹藥微微顫動,似乎是想要逃離躲避。品階之高,竟有幾分靈智產生。
盤仙洞洞主在一旁壓製著,丹藥自然無力逃竄。
九幽眼中閃過激動神色。後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具身軀,將丹藥納入其口中,那身軀睜開眼,一口吞下,洶湧的元氣在他體內翻滾,他整張麵龐都忍不住泛紅。
隨著第一聲雷響起,大殿頂端也被轟然炸碎。此時外麵之前糾纏的長老,早已經退至數百裡之外,否則他們便能驚訝的發現,如今渡劫之人與他們所想截然不同。
“本體渡劫之時最為脆弱,你我二人都要守在旁邊。若真有那不測——”
“你放心。”盤仙洞洞主道:“我們活著的意義就是為了保護他。”
“那就好。”
盤仙洞洞主歎息:“不知為何,我心中仍舊惴惴不安,如今這是我們最虛弱最關鍵的時刻,若是這時有人闖進來,隻怕……”
九幽垂下眼眸,歎息道:“天道不公,可是我們本就逆天而行,任憑他有什麼阻礙,我們可以再謀算一個千年,又有什麼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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