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光萬道,瑞彩千條,驅散了問道宗上方萬裡黑雲。
而在雲端之中,一位長袍道人踏空而來。
“玄陽子道友!”眼見來人,穆行雲麵上頓時鬆了口氣:“你如果再不出現,我怕是真要闖進問道宗了。”
“多日不見,小友,近來可好?”玄陽子笑嗬嗬的捋過長須,又歎了口氣:“前些日子閉關遇見些魔障,迷了心眼,叫小友平白生了些憂心,是老夫的不是了。”
“哪裡的話,你們中洲人才濟濟,人傑地靈,風光秀麗,美不勝收,我這一路且走且看,便當是出行訪友了。”穆行雲顯然放鬆許多,笑道:“如果沒有你呀,我還真有些擔心,日後找誰討酒喝去。”
玄陽子的目光移到站在穆行雲身後的黎珂身上,神色中帶著好奇:“這位是……”
“這位仙子便是北洲新的洲主,司空鸝音。”穆行雲趕緊介紹:“鸝音仙子雖然年輕貌美,但卻天賦過人,實力極強,我說呀,再過幾百年,怕是你我都比不了的。”
“長江後浪推前浪,年輕人銳意進取是好事。”玄陽子目光有些意味深長,落在黎珂身上,隨後笑著頷首道:“今日小友來訪,又有貴客臨門,看來老頭子我珍藏的那些好酒,怕是要留不住了。仙子若論修為,我這一把老骨頭是不敢與之相比,但不知酒量如何?可否賞光移步陋室?”
黎珂抿唇微笑,聲音溫和:“老前輩不需要好生休養嗎?不是剛過心魔之關?”
此言一出,玄陽子隻是爽朗笑道:“實不相瞞,我這次化險為夷,還頗有些心得,此時心境,正需大醉一場,方好抒發。”
穆行雲聞言麵露喜色:“太好了!老兄,你的修為若是能更進一步的話,那豈不是——”
“差得遠,差得遠。”玄陽子連連擺手:“不過是略有所得。我都這把年紀了,也沒有那麼大的野心,隻要這日子過得舒心,時不時有像二位這般的好友來探訪,推杯換盞,小酌一番,生活恣意便可。”
黎珂在一旁聽著,冷不丁道:“不知九幽少主可從西洲回來了?”
“嗯?”玄陽子一愣,隨後笑道:“九幽……可是我那不肖兒徒?我此時閉關方出,還不曾過問。呃,隻是仙子是如何得知的?可是那小子何時開罪了仙子?”
黎珂垂下眼眸:“道聽途說罷了。隻是有個狂悖之徒,竟敢散播些胡言亂語,說問道宗宗主九幽之子。實則是天公的肱骨重臣,不過這等人言語,自然是不必放在心上。”
“這種胡言亂語,仙子怎麼能放在心上呢。”穆行雲皺眉:“說話之人,仙子該掌他的嘴。”
“是小女子的不是。”黎珂放低了語氣:“還請前輩恕罪。”
玄陽子緊抿著唇,冷靜道:“這種狂悖傳言是從何處聽來,有何憑證。我那兒子雖然有些頑劣,但也不至於為他扣上這麼大的帽子。”
見他這般動怒,穆行雲鬆了口氣,又勸解:“閒言碎語之人也是有的,不必放在心上。”
“哼。”玄陽子見他低頭,也不好追究,便隻哼了一聲。
黎珂見狀,心中一緊,但很快冷靜下來,開口道:“既然前輩平安無事,小妹肩負北洲重擔,實在不宜久留,便就告辭了。”
話音落下,黎珂甚至不給他們挽留的機會,飛身便想離開。
“且慢!”穆行雲趕緊開口,又有些無奈的上前道:“仙子這是何意?”
黎珂直接道:“既然玄陽子無事,北洲尚且還有舊事未解,實在無心在此逗留。道友也不必再勸了,除非想與我拔劍相向。”
沒想到她要離開之心如此堅決,穆行雲一時間有些語塞,他磕巴著,似乎想說些什麼。
玄陽子揚手,輕輕撫摸著胡須,忽然暴喝一聲:“動手!”
說話間,三條金光萬丈的鎖鏈自他身後展開,如雷霆一般劃過,直直衝向黎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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