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泰將債券推到呂澤麵前“我這些年下來,也就攢了三間店鋪,外加三四百萬的身價,現在一半都給你了,你就幫幫我吧,我實在是”
呂澤眉頭一挑“你不是想說我趁火打劫吧?”
“不是,我們是好兄弟嘛,你是幫我,我心甘情願的。”
嚴泰也是個狠人。
因為他知道自己沒有退路,尤其是看到大東三人的畫像,出現在呂澤的辦公桌上時,這個想法便越發強烈了。
大東必須死。
不管是為了給自己出氣,還是為了不被大東咬出來。
殺肥狗是他的意思,大東幾個隻是行凶者,一旦被攀咬上,擔上殺害警員的罪名,他就彆想在港島混下去了。
“你說說你,讓我說什麼好。”
“肥狗再不對,解決他的辦法也有很多,為什麼不提前和我商量一下呢?”
“你呀,真是昏了頭了,我要是不拿你當兄弟,這個燙手山芋我是不會接的。”
呂澤彈了彈這張兩百萬港幣的不記名債券,反問道“有人知道你來我這嗎?”
“沒有啊。”
嚴泰搖頭道“我拿到東西後是跳窗出來的,正門都沒敢走,害怕那群大圈仔還在盯著我。來你這也是走的小路,我是做中間商的,讓人看到我和警察有牽連,那些老大會殺了我的。”
“是嗎?”
呂澤不置可否“現在你可不能再騙我了,不然我也保不了你。”
“放心,一定沒人知道,我很惜命的。”
嚴泰想也不想的說道。
“好兄弟,謝謝你還想著我。”
呂澤雙手拍打在嚴泰的肩膀上,樂道“我雖然鎖定了目標,可懷疑隻是懷疑,不能當證據,你的磁帶讓我非常開心。”
“阿澤,你要乾嘛?”
嚴泰坐在沙發上,隻覺得一隻大手落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磕磕巴巴的說道“彆開玩笑啊,我這人很膽小的,你可彆嚇我。”
哢嚓!!
呂澤手腕一翻。
伴隨著骨頭碎裂的聲音,嚴泰栽倒在了沙發上。
“誰和你開玩笑?”
呂澤表情平靜,要是白天的時候嚴泰肯和他攤牌,或許還能留一條小命。
現在,什麼都晚了。
殺警察,糊弄他,出賣大圈仔,這三件事加起來已經讓呂澤看明白了,嚴泰和他永遠成不了朋友。
他口中的朋友,隻存在你對他有用的時候,等到沒用了,第一個落井下石的就是他。
“阿泰,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剛剛把證據交給我,回頭就被仇家乾掉了。”
“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為你找出凶手的,願天堂沒有災禍,如果你能上天堂的話。”
呂澤一臉悲痛。
隨後拿起那張價值兩百萬的不記名債券,長歎著“錢啊,錢啊,多少英雄為你折腰?”
1986年的兩百萬可不是小數目,放到後世,怎麼也得值兩千萬了吧。
這要是丟在燕京,買幾處四合院,三十年後轉手一賣,花一輩子都花不完。
嚴泰千不該,萬不該。
不該在夜深人靜,誰也不知道他去向的時候,拿著兩百萬不記名債券來找他。
沒有這樣考驗乾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