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市長李明輝也接到了關於申大路遇難的彙報。
儘管心中早已有所預料,甚至可以說他對這事,心中如明鏡似的。
但真正聽到申大路已經死了這消息時,李明輝還是愣了半秒鐘,心中不由一哆嗦。怎麼說呢,他和申大路若不是因為被證監會查到這事,按說還是不錯的朋友!如今,自己不得己讓小舅子乾掉他!下此毒手,也算自保。
雖然聽說申大路已死,但為了更多掌握實情,更為了撇清關係。
市長李明輝還是匆匆帶著分管應急安全工作副市長宋漢,辦公室陶小軍,一起驅車趕到清河三橋事故現場。
夜色如墨,清冷的月光,灑在清河三橋上,給這起悲慘的事故,增添了幾分淒涼。
李明輝的到來,讓眾人感到振奮。這展現了他對突發事件的高度重視,對公眾情緒的安撫,也算對參與施救者的鼓勵。
李明輝身著深色西裝,麵容嚴肅,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他深知,儘管心中對申大路的死感到快意,但表麵上,必須表現出悲痛和關切。
一下車,李明輝便徑直走向正在忙碌的救援人員,他邊向孫建明詢問著救援進展情況,同時還不忘對救援人員表示慰問和感謝。
他的語氣和藹而有力,每次肢體語言,都蘊含著一種無形的力量,能夠激勵人們更加努力付出。
“孫局長,這回?真是一個人沒救起來?”
李明輝走到孫建明身邊,悲傷地問道。
孫建明迎上前來,如實彙報:“李市長,我們已經將兩輛車打撈上來了,但很遺憾,沒有發現生還者。奧迪車內的死者,已經確認為湖陽農商行行長申大路及其司機。”
“啊,還真是湖陽城銀行行長,申大路?”李明輝聞言,眉頭微微一皺,表示萬分震驚。
“真的是他,我們也沒辦法。”孫建明無奈點點頭。“哎,真是想不到啊!……申大路我見過的,真是太遺憾了!”李明輝發表了句感歎後,便帶著宋漢,在孫建明的陪同下,在救援燈光的映照下,查看了車輛的殘骸。
李明輝的目光,除了在奧迪車的殘骸上停留了片刻,還朝置放屍體的裝屍袋看了看,似乎就是在確認,死者是不是申大路?
在事故現場逗留了片刻,李明輝又向孫建明交代一些後續事宜後,這才和宋漢,返回了市區。
在回程的車上,李明輝望著窗外,看似陷入沉思,實則心裡特彆暢快……
……
與此同時,滿腦子對申大路發生車禍這事存在疑惑的路北方,實在睡不下,他隻得大半夜打電話給紀委書記厲清霽,要他先來自己的辦公室,然後再驅車,前往省銀監局局長羅楓所下榻的賓館議事。
夜色深沉,街燈稀疏,路北方和厲清霽的車,如同一道劃破黑暗的光束,載著沉甸甸的心情,直奔羅楓所往的湖陽賓陽。
羅楓早就睡香了。
在電話中聽聞路北方和厲清霽要來,隻得重新穿好睡衣,將房間內弄得燈火通明。
路北方和厲清霽,輕車熟路地穿過走廊,敲響羅楓房間的門:“羅局長,睡了嗎?”
“進來!……等著你們呢!”
羅楓的聲音沉穩有力,在裡邊應著。
門推開,路北方和厲清霽走了進來。
羅楓抬頭望向兩人,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這麼晚了,路書記有找,有什麼事嗎?”
羅楓顯然還不知申大路死了。
路北方深吸一口氣,將申大路遭遇事故的消息,簡要講了一遍。
很顯然,羅楓在聽到這事時,眉頭頓時一皺,顯然對這位湖陽農商行行長的突然離世,感到特彆震驚。
他手中的茶杯,不自覺地輕輕顫動,茶水在杯沿處漾開一圈圈細膩的漣漪:“這……這消息可靠嗎?”
路北方沉重地點了點頭,然後將事故發生的時間、地點以及初步的調查結果,告訴了他:“我們已經確認過了,申行長確實在事故中不幸遇難。”
“啊?怎麼會這樣?”羅楓撫了撫腦袋,咬著牙道:“我覺得申大路的死,很蹊蹺啊!他早不死晚不死,今晚就被車撞死,真是奇怪!……我看,這絕不僅是一起簡單的交通事故,更可能是一次政治鬥爭。畢竟在這個關鍵時刻,任何風吹草動都可能引發連鎖反應。有人知道我們要調查申大路,所有,他背後之人,擔心他泄露秘密!所以才會策劃這起車禍?”
“我也有此想法。”厲清霽沉吟片刻後說道,“不過?申大路在湖陽農商行的地位舉足輕重,他現在又被兩個支行行長給供了出來!還有一點,會不會他是畏罪自殺?……總之,他現在突然離世,不得不讓人深思。”
路北方眼望著羅楓,商量道:“現在,我們怎麼猜,也沒有用。我們本來想通過審訊申大路,掌握湖陽城商行違規貸款,但現在,這條線索的似乎斷了。”
羅楓點了點頭,神色凝重:“確實,申大路的死,讓我們的調查陷入了困境。”厲清霽坐在一旁,仰頭問羅楓道:“羅局長,你們應當有彆的途徑,來破解這件事,查清到底是誰讓申大路幫著違規貸了幾個億?還有,這筆資金是誰在接手操作的?這不一下就查以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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