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海洲得到消息的那一刻,心急如焚,立即帶著四名得力助手,身著便衣,馬不停蹄輾轉多處,終於在一處商業樓的地下停車場,找到了那位出租車司機。
章海洲深吸一口氣,快步走上前,神色嚴肅而又不失禮貌地出示了自己的證件,儘量讓聲音溫和道:“師傅,您好,我們正在調查一起重要案件,現在急需您的配合。”
司機帶著幾分疑慮和漫不經心,瞧了瞧證件,又斜眼瞟了瞟旁邊的警察小宋,嘴角一撇,翻了個白眼,操著一口粵語不耐煩地問道:“你哋想問乜呀?”
章海洲從口袋裡,掏出盒煙,遞給司機。小宋則迅速從口袋裡掏出李明輝的照片,遞到司機麵前,眼神中滿是期待與急切:“師傅,麻煩您仔細看看,有沒有見過這個人?”
司機接過照片,先是隨意地掃了一眼,臉上閃過一絲猶疑,接著又認真端詳起來,片刻後,用力地點點頭:“見過!就是這個人,今天一大早,天還沒完全亮透呢,他就神色匆匆地從奧海酒店跑出來……我那時剛出車,就碰上了他。”
章海洲的眉毛瞬間揚起,聲音也提高了幾分,連忙追問道:“師傅,您能詳細說說當時的情況嗎?他去了哪裡?”
司機趴在方向盤上,眼睛微閉想了想道:“他就站在車邊,說要去珠海電白渡口。我一聽,心裡‘咯噔’一下,那地兒離這兒可有二百多公裡呢!不過想著能大清早地開張,而且路程這麼遠,也不錯,還笑著跟他打了個招呼,然後就把他的行李放到後備箱了。一路上啊,他悶聲不響,就盯著窗外看,心事重重的樣子。到了渡口,他一下車就跑去坐輪渡了,我也沒多停留,就開車回來了。”
章海洲微微皺起眉頭,不死心地繼續問道:“師傅,您車上有沒有行車記錄儀之類的監控設備?這對我們的調查至關重要。”司機無奈地搖搖頭,攤開手說:“有是有,就是交通部門給我們裝的,不過,我的早就壞了,看不了。”
章海洲仍不放棄,接著追問道:“那師傅,您有沒有留意他在路上有沒有和什麼人聯係?或者有什麼特彆的舉動?”
司機撓了撓頭,想了一會兒說:“他就拿著手機看了幾次,也沒聽見他說啥。”
“那他有沒有帶什麼特彆的行李或者物品?”小宋在一旁急切地補充問道。
司機眼睛突然一亮,說道:“沒有什麼物彆的,一個提包,一個背包。”
章海洲和小宋對視一眼,章海洲接著問道:“師傅,他下車後,有沒有人來接應他?或者您有沒有看到他上了哪趟渡船或者車輛?”
司機再次搖了搖頭,有些不耐煩地說:“我當時急著拉其他客人,他一下車我就走了,哪有功夫注意那些。”
章海洲陷入了短暫的沉思,片刻後,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鄭重地遞給司機,言辭懇切地說:“師傅,這案子對我們很重要,如果您之後想起什麼其他細節,或者再見到這個人,麻煩您立刻給我打電話,必有重謝。”
司機接過名片,隨意地點點頭說:“好嘞,警察同誌,我要是有啥新情況,一定第一時間通知你們。”
見已經問不出有用的線索,章海洲隻得帶著眾人,離開停車場。
雖然沒有從這人這裡得到關鍵的監控證據,但這些零散的信息,也為他們追蹤李明輝的去向提供了一絲線索。
稍作商議,章海洲便打算帶人前往珠海電白渡口,繼續深挖李明輝的蹤跡,期望能在那裡找到更多的蛛絲馬跡,揭開這起案件背後隱藏的秘密。
三個小時後,章海洲一行抵達了電白渡口。
然而,當他們站在渡口碼頭時,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隻見一艘艘渡船穿梭如織,密密麻麻的人群在碼頭上來來往往,喧鬨嘈雜。
要在這茫茫人海中找到李明輝的蹤跡,簡直難如登天。
章海洲望著廣闊無垠、波光粼粼的水麵和繁忙得近乎混亂的渡口,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焦慮與無奈,陷入了沉思。
小宋在一旁小聲地嘟囔道:“章隊,這可怎麼找啊?這麼多渡船,他要藏起來,太容易了。”
章海洲沒有立刻回應,他的目光,像探照燈一樣在渡口四處搜尋著,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試圖找到哪怕一點可能有用的線索。突然,章海洲眼睛一亮,注意到渡口的一角高高架著一個監控攝像頭,心中頓時又燃起希望的火苗。
他立刻帶著眾人,火急火燎地找到渡口的管理辦公室,出示證件後,焦急地向工作人員說明情況,迫切地請求查看監控錄像。
然而,工作人員卻麵露難色,無奈地解釋道:“這監控設備是幾年前安裝的了,畫麵存儲不是高清的,而且今天早上霧大、水氣重,錄像不一定能看得清楚。”
儘管希望渺茫,但章海洲咬了咬牙,堅決說道:“不管怎樣?還是麻煩你們,讓我們看看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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