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聚集在企業門口的投資者,藍天集團董事長張恪和總經理藍紫兒,隻得向綠穀縣政府求助,縣政府倒是安排了人員,幫著做了疏導工作;可麵對由李明輝操縱股票引發股票大幅下跌,張恪和藍紫兒頗為頭疼和無奈。
眼瞅著股票在市場上狂瀉千裡,連封了六七個跌停。心急如焚的藍紫兒,在綠穀縣長何小桃的陪同下,來到市委書記路北方的辦公室尋求幫助。
路北方看到何小桃和藍紫兒進來,抬手示意她們趕緊坐下,隨後便急切地詢問當前藍天集團的最新狀況!
藍紫兒心急如焚,坐在路北方的麵前,聲音顫抖著,帶著一絲哭腔開口道:“路書記,當下藍天集團真是快要陷入絕境了。之前,為了全力完成非洲客戶以及中鐵四局的訂單,我們采購大量原材料,還在綠穀縣高鐵產業園,新增了條生產線!這生產線投資就達七八個億,而且購買原材料,也花了5億元左右!這些錢,全是用公司的股票質押貸款而來。”藍紫兒濃眉大眼,一直望著路北方道:“原本,若是股價平穩,這資金便無大礙!可誰能料到,近來發生李明輝這事,股票就跟斷了線的風箏,持續往下跌!對金融機構而言,我們抵押的股票,眨眼間就大幅貶值!當時質押的時候,金融機構給我們設置的預警線在每股26元左右,如今,股價眼看就要跌到26元了。也就是說,隻要跌破26元,要麼我們即刻還款解押股票,要麼補足質押資產!可是……公司當前,實在拿不出錢出來啊!”
雖然路北方示意何小桃和藍紫兒喝茶,但是藍紫兒根本顧不上。
她頓了頓,深呼口氣,眼中滿是焦慮與絕望盯著路北方道:“路書記,若是我們的股票真被金融公司平倉,那麼藍天集團的的股權結構,可就徹底亂套了!我和吳恪的實際控製人身份,立馬會易主給現在公司的第二大股東,深圳一家投資機構!……若到那時,藍天集團的公司高管層必定大換血,他們也會派來新的董事、獨董進駐公司!這將直接改變公司未來的經營方向,以及經營理念!”
路北方聽著藍紫兒的介紹,額頭上,早就隱隱浮現汗珠。
同樣,他亦陷入了深深的愁思之中。
顯然,事態的嚴重性,遠超他的預估!
從藍紫兒的介紹中,這可不單單關乎藍天集團的易主,若一旦處理不好,引發的連鎖反應,足以讓綠穀縣,乃至讓湖陽的區域經濟,地動山搖。
畢竟,藍天集團和依托湖陽山水資源發展起來的朝陽湖旅業全然不同,它是湖陽製造產業的龍頭,在整個產業鏈裡就如同心臟一般,起著關鍵的引擎作用。要是這家公司易主,或是更換經營法人,那後續引發的一係列惡果,不堪設想。
路北方心裡兒清楚,藍天集團的穩定與否,直接關聯著綠穀縣乃至周邊地區的就業崗位數量、稅收收入多寡,還有產業鏈上下遊成百上千家企業的興衰。一旦這家公司倒下,就如同推倒了多米諾骨牌,整個區域經濟,必然陷入動蕩。
麵對這洶湧撲來的商海危機,路北方的心中,在謀劃著,思索著,推演著種種可能。
在李明輝這件事情上,路北方自始至終,都未曾亂了分寸。
甚至早在得知李明輝潛逃的那一刻,他便做好了應對各種危機的心理準備。
隻是,這次麵臨的並非簡單的輿論風波,也不是官場的打壓,而是實打實、刀刀見血的商海惡戰。
過了足足有半分鐘,路北方望了望眼前滿臉憂色的何小桃和藍紫兒,強擠出一絲安慰的笑容道:“你們先彆著急,我這就把錢向陽叫過來,大家一起合計合計,總能想出辦法的。”
說罷,他深吸一口氣,快步走到辦公桌前,按下桌上的電話,對著值班室的工作人員吩咐道:“小柯,麻煩你幫我叫下驛市長,還有財政局的錢局長、發改局賀局長,讓他們馬上到我辦公室來,我有事情找他們商討!”
“好的,路書記,我這就通知他們!”
沒過多久,常務副市長驛丹雲、財政局長錢向陽、發改局長賀書興三人神色匆匆地推門而入。路北方抬手示意他們先坐下,緊接著,他清了清嗓子,神色嚴肅地將藍天集團麵臨的困境、當前股票市場的嚴峻形勢,一五一十地詳細闡述了一遍。
說完,他目光緩緩掃過眾人,提高了音量道:“今天將大家叫來,事實上,也就一件事,那就是咱們市裡的龍頭企業藍天集團,遇上了麻煩!而是是關乎這家企業命運的麻煩!毫不誇張地說,此刻,若是湖陽市不能保障藍天集團的正常生產經營受到股市衝擊,那麼藍天集團,極有可能被資本裹挾,淪為資本逐利的犧牲品,進而讓咱們湖陽多年積累的製造業根基被動搖。”
言罷,路北方頓了頓,他微微側身,目光直直地看向錢向陽,懇切地問道:“向陽,當前,咱們湖陽財政,能不能拉藍天集團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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