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北方心裡所想的,就是在當前的湖陽市,社會層麵,也流傳著一種說法。
這說法,就是說因為市委書記路北方的老家在綠穀縣,他是綠穀縣人,當前市裡的很多政策,很多好處,都偏向綠穀縣。
從之前的綠穀縣發展鄉村旅遊,到引進藍天集團,在綠穀縣發展製造企業,這一切,部分人都認為這是路北方蓄意為之,是偏心。
當然,之前的路北方,毫不掩飾這種心思。因為從臨河鎮走來,無論是在臨河鎮當鎮長、鎮委書記,還是到綠穀縣裡當副縣長、縣長,他心裡的想法,就是盼著綠穀縣發展得越來越好,就是想著這地方的老百姓能富起來。而自己,就是在崗每分鐘,就奉獻六十秒,儘心儘力去給這地方做點事。
但是現在,他路北方成為湖陽市長、市委書記後,在麵對全市大大小小的問題時,心裡也多了幾分掂量。綠穀縣、瑞雲縣、南暉縣、香楓縣、朝陽湖縣、富春縣,這幾個縣裡,要麼因為發展鄉村旅遊,要麼沾著軍事項目和水利項目在這裡落地,軍地共建很多基礎設施的光,這幾個地方發展還算可以。而湘城區、凡城區、雲穀區和高新區,畢竟占住是主城區和工業區,現在也不錯。剩下晉豐縣、龍須溝縣、襄南縣,這三個縣城,慢慢地成了路北方的心病。
這三個縣城,晉豐還稍好一些,畢竟轄區還有個礦。而龍須溝和襄南縣,因地處深山峻嶺之中,很多林地還被征用為國家防護林。這樣,一是耕地麵積減少,而是以前賴以生存的木材資源,因限製砍伐,而導致當地經濟收入的銳減。
經濟發展不行,麵對的實際問題便很多。什麼婆媳不和、鄰裡打架、社會治安的問題,都在貧窮的放大鏡下,被無限放大。針對這兩個縣城的經濟發展,路北方當市長的時候,都想法有很多。但是,想法是想法,真正落實起來,卻是另一回事。路北方當市長的時候,就提出過龍須溝打造林下經濟第一縣的目標。當時,全縣還真是轟轟烈烈倡導農民種香菇,種木耳。但是,卻由於市場銷售不暢,老百姓賺不到錢,在市場經濟的洗禮下,這個產業還是被洗牌出局。
這兩個縣城,簡直就成了路北方的心病。此一時,彼一時,路北方當上市委書記之後,心裡時常在思量著這兩座縣城的突圍之道。他倒不是擔心被人指責自己厚此薄彼,而是這兩個地方老百姓的窮困,讓他感覺如芒在背、夜不能寐。每次去這兩個地方調研,看到那些破舊的房屋、村民們臉上寫滿的生活艱辛,他的心就像被重錘敲擊。為官一任,造福一方,路北方當然知道,這不僅是口號,更是沉甸甸的責任。
如今在電話中,聽著大洋彼岸的高詩磊,介紹湖陽的兩家赴米上市公司,需要有基礎性的第一筆達到500萬美元,即約3800萬元的成交數據,而且根據投行的前瞻性分析,每年的增長收益肯定還不錯時,路北方大腦中浮現的第一個反應,那就既然人家都看好智創電機和宏陽鎖具這兩家公司,那為什麼自己地方政府不跟投?
若是讓龍須溝縣、襄南縣作為首批投資者,跟投智創電機和宏陽鎖具,那從中間獲得的利潤,用於這兩地的產業發展,不僅起到雪中送炭的作用,而且也讓這偏遠的地方,通過資本市場,參與湖陽製造產業的發展,並從中分得一杯羹。
想到此,路北方的眼神,閃過一絲光亮,仿佛已經看到了這兩個貧困縣蛻變的曙光。再和高詩蕾談話時,他直接道:“高總,這宏陽鎖具和智創電機的首輪投資,還是由我們湖陽市來投行嗎?既然你們華爾街都看好我們的產業,我們對自己更有信心!”
高詩磊在電話那頭明顯愣了一下,隨即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路書記,您這魄力可真不小啊!不過這事兒,我可得給您交個底,雖說前景一片大好,但投資畢竟有風險,您可得斟酌好了。”路北方微微皺眉,堅定回應道:“高總,我心裡有數。我主要考慮的,還是湖陽的發展,不能落下任何一個地方,龍須溝和襄南縣太需要這次機會了,若是讓他們通過這樣的機會,享受上市公司帶來的紅利!我們願意搏一把!”
高詩蕾在那邊想了想,吱吾道:“既然你們這麼看好,那,這機會,可以給你們!……嗬嗬,路書記,不過這邊得美元投資!若將國內資金弄過來,有些複雜喲。”
路北方聽到這話,眉頭皺得更緊,美元投資,這無疑又給事情增添了幾分棘手。但是,路北方也知道,困難總是人來解決的,而且市裡,也有安設在人民銀行的外彙管理局,這樣的部局,說實話,路北方上任市長、市委書記,還真是沒與他們在工作中有過交集。
既然有這樣的單位來解決這問題,那就不叫問題。當即,路北方堅定回答:“高總,我明白!這確實有難題,但您放心,湖陽既然決定做這件事,就一定有辦法解決資金跨境的辦法!”掛了電話,路北方立即召集市財政局局長錢向陽,身兼金融辦主任的副市長秦漢、以及市人民銀行行長兼外彙管理局湖陽分局局長)的沈勇,到辦公室商量投資米股這件事情的解決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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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作為行政官員,路北方喊來這幾人開會,大家的積極性並不高,甚至可以說是全是反對聲音。深層次的原因,自然就是自己當官,當得好好的,不願意摻和賺錢之事。
財政局局長錢向陽算是老乾部,他聽了路北方介紹的情況,臉拉得老長,憂心忡忡道:“路書記,這?這不合適吧?國內政府投資米股,還真沒有過的事啊!……再說,這市財政,都緊巴巴的,拿不出幾千萬的資金,他們龍須溝和襄南縣財政,更不可能拿出那麼多錢!而且,這跨境投資涉及到的法律、金融風險都不容小覷啊。一旦投資失敗,後果不堪設想。”
“路書記,目前咱們市的外彙儲備有限,要一下子湊齊兩家企業的1000萬美元,壓力不小,而且外彙審批流程繁瑣,時間上也很緊迫。”外彙管理局的負責人沈勇,也是欠了欠身子,麵露難色道。
路北方一看兩人說話的神情,當即就發火了。
他眼睛一瞪道:“我最痛恨的,就是你們這種將困難當成擋箭牌的行為!作為市領導,麵對困難,你們不是想辦法去解決困難,而是先想著回避問題,那怎麼行?我肯定知道,這投資有風險,也知道市財政緊張;但是,有風險,才有收益啊!要一點風險沒有,不就是撿錢了嗎?要是撿錢,還輪得到我們嗎?”
掃了眼前三人一眼,路北方再道:“我們不能因為害怕風險,就止步不前,也不能因為財政緊張,就忽視龍須溝和襄南縣的現實困境!針對這困難,我們就不能創新下思維,拿出敢於挑戰困難的勇氣?好好琢磨一下,怎麼打破眼前的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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