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明威一聽這話,臉色微微一變,仿若被戳中了要害,眼神慌亂地閃爍遊移。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梗著脖子,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般,矢口否認道:“這?有這事嗎?那就是巧合,純粹的巧合而已!你們警察掃黃,跟我可沒關係,我哪知道會趕上這事兒。再說了,我要是早知道你們警察要來掃黃,我還花那冤枉錢,讓兩個妹子去房間等我,我不是找死嗎?”
陸時淵強忍著怒火,重新坐回椅子上,他深吸一口氣,極力讓自己恢複冷靜!但是,從始至終,他的目光,卻如寒星般銳利,緊緊地盯著楊明威:“楊明威,你真以為我們毫無證據,就平白無故把你找來這兒?我再問你一遍,究竟是誰指使你,找那兩個坐台女進6808室的?背後主謀到底是誰?”
楊明威心裡明鏡似的,但事實,他不能說啊!此時,他的額頭,沁出細密的汗珠,他抬手慌亂地擦了擦,眼神飄忽不定,卻依舊嘴硬道:“我都跟你們說了,我不認識什麼6808室的人,就是一時興起,想找倆姑娘樂嗬樂嗬,哪有什麼背後指使啊,你們可彆冤枉好人。”
楊明威就這麼一味地重複著這些毫無新意的車軲轆話,擺明是打定主意,要和警方死磕到底。
他這態度,讓審訊工作,一時間陷入僵局,絲毫沒有取得實質性進展。
陸時淵雖然心知,這隻要磨掉楊明威的傲氣,熬他個兩宿未睡,他定然會全盤招供。
但眼下,隻有這麼短的時間,他挺得住!
這倒讓陸時淵氣得雙手握拳,怒火在胸腔中熊熊燃燒,麵對楊明威這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一時間竟也無計可施,整個調查工作,也因此停滯不前。
就在這時,一個民警匆匆擠進審訊室,附在陸時淵耳邊小聲道:“陸處長,楊明威的資料,查出來了!此人就是本地的一個混混,之前還坐過兩次牢。前幾年,他不知怎麼的,就進了開發區的魏氏集團,給集團總裁魏斌當司機。這魏氏集團可不得了,是由開發區原拆遷住民魏氏族人組建的,如今商業版圖大得很,背後的關係,更是錯綜複雜。就拿浙陽開發區來說,濱陽越府等十幾個樓盤都是他們家的,還有四五家酒店……之前國內媒體都報道過,魏斌身家好幾十個億,在全省富豪榜排名不是第四就是第五。”
陸時淵聽完同事的彙報,眉頭緊緊皺起,心中暗自思忖:這家夥如此有恃無恐,原來,是背後有牛人撐腰呐。
如此看來,今天這事兒,還棘手得很呐。
陸時淵正絞儘腦汁,思索下一步該如何對付楊明威時,突然,審訊室外傳來一陣嘈雜聲。
就在這時候,陳塘公安局門前的停車場上,二十多台豪車,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
打頭的幾輛車剛一停下,車上就跳下來幾個西裝革履卻滿臉橫肉的大漢,他們徑直朝著警局大門大步走來。
後麵車上的人也陸續下來,有的交頭接耳,小聲議論著;有的則四處張望,眼神裡透著囂張跋扈的勁兒。
為首的那個大漢一進警局大廳,就扯著嗓子大吼:“你們憑什麼抓我們楊哥?他犯什麼事兒了,趕緊給我放人!”
警局的值班民警趕忙上前阻攔,耐心地跟他們解釋辦案流程,可這些人根本不聽,執意要往審訊室闖。
一時間,警局裡劍拔弩張,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陳塘公安局局長秦東急匆匆地擠進審訊室,附在陸時淵耳邊焦急地說道:“陸處,外麵這陣仗可不小啊,我看這魏氏集團,是來者不善。他們非說咱們無端到他們單位抓人,而且,上頭剛剛來過電話,說這魏斌,還是省人大代表,要咱們務必妥善處理這事,最少先穩住局麵,千萬彆鬨出什麼大亂子。”
陸時淵一聽這話,馬上起身,附在窗台上往外一望,好家夥,外麵,還真是車子停滿了!
回過神,陸時淵神色凝重,隨即拿起電話,將當前的情況向廳長羅清遠詳細彙報:
“羅廳長,順著出租車司機這條線索,我們一路追查,現在查到,出錢雇傭那兩個陪侍女郎進入6808室的,是個叫楊明威的人。他是開發區魏氏集團魏斌的司機,而這魏斌,可是開發區頭號企業家,魏氏集團的掌舵人。而最重要的……”陸時淵小聲道:“據我查看魏建軍的電話記錄,魏建軍在路常委入駐酒店後不久,就跟魏斌通了電話。”
“你的意思是,極有可能,路北方這事?就是魏建軍和魏斌聯手做的這個局?”羅清遠在電話那頭問道。
“至少有這方麵的可能。”陸時淵分析道:“畢竟,楊明威不過是個小角色,他與路常委身份地位天差地彆,根本不可能有什麼直接矛盾。隻有魏建軍、魏斌這些人,才有可能跟路常委產生交集,進而生出嫌隙。”
羅清遠在電話那頭喃喃自語:“這樣啊……看樣子,還真是路北方身邊的人乾的好事。”
陸時淵又接著說道:“羅廳長!現在有個緊急情況,我們在陳塘公安局,魏氏集團的人來了將近一百號人,把公安局都給圍了,吵著鬨著要我們放人!現在,陳塘公安壓力很大,這魏斌,還是省人大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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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清遠聽到這話,驚訝得張大了嘴巴,他的手掌,下意識地拍在桌麵上,而且,他還對著話筒,沉默良久。
最後,他沉下聲音問道:“就憑楊明威拿錢給小姐這事,咱們能定他的罪嗎?”
陸時淵略作思索,沉穩回答:“他這行為,雖說有些不檢點,讓人惡心,但嚴格來講,並沒有實質的嫖宿行為發生。照理說……咱們想要定他的罪,確實有些難度。”
羅清遠考慮片刻,無奈地作出決定:“行吧!要是沒辦法定他的罪,那隻能先把他放了。對了,這件事情,我得給路北方路常委通個氣,把現在的實際情況跟他說一說。”
這邊,羅清遠掛斷陸時淵的電話後,立馬撥通了路北方的號碼,將詳細情況一五一十地告知對方:“北方,經過深入追蹤調查,昨天晚上給你設局的,極有可能就是魏建軍和魏斌。目前明麵上看,是楊明威出麵,派人送錢給那兩個陪侍女郎。但實際上,楊明威背後是魏斌在操控,而且,就在昨晚,魏斌和魏建軍還通過電話。也就是說,大概率,這兩人就是幕後主謀。”
路北方其實不用多費腦筋去想,也能猜到做局的人大概是哪幾個人。
畢竟,他初來乍到開發區,還沒來得及大展拳腳開展工作,也根本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可他這一來,不用想都知道,他占著了書記的位置,讓魏建軍等幾個開發區班子裡的人感到了威脅,心生忌恨。
如今,聽羅清遠這麼一說,路北方“騰”地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心裡滿是痛恨,低吼道:“這混蛋,簡直無法無天了!竟敢給我設局下套?真當我是軟柿子,好欺負嗎?我來開發區,僅是為了乾工作,他們倒好,為了一己私利,使出這般下三濫的手段,妄圖把我搞臭,讓我身敗名裂,好繼續在這一畝三分地上為所欲為?”
羅清遠歎了口氣,勸說道:“路常委,好在你當時多了個心眼,沒讓他們得逞。不過目前咱們手頭的證據,確實還不足以給他們定罪。所以……剛才我手下打電話來,我就尋思著,要不先把那安排小姐的楊明威給放了,往後你也多留個心眼兒就行。”
路北方聽著羅清遠這話,腦海中早已思緒萬千。他心裡清楚,當下的事態已經極其嚴峻。要是陳塘公安局強行扣押楊明威,魏斌那邊必然會大動乾戈,鬨出更大的動靜。
而一旦魏斌鬨事,輿論的壓力便會如山崩海嘯一般席卷而來,而僅憑現有的這些線索,警方根本難以招架。所以,當務之急是先穩住局麵,從長計議,先放了人,也未嘗不可!
可是,路北方是個性剛直之人,此刻,了解到這情況的他,心裡卻像吞了隻蒼蠅似的,彆提多惡心了。
雖說眼下,他確實治不了這些人的罪,但他,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路北方想了想,當即篤定對著電話,語氣提高對羅清遠道:“羅兄!這人,您那邊絕對不能放!要是現在你就把他放了,往後我在這開發區還怎麼開展工作?豈不是讓這些宵小之徒越發猖狂,視法規如無物!這次,我就是要讓他們長個記性!”
羅清遠聞言一愣,忙勸說道:“北方,我理解您憤怒的心情,可咱們也得從實際情況出發啊。目前證據不足,若是強行關押楊明威,魏氏集團那邊肯定會變本加厲,而且他是省人大代表,到時候到省委告個狀,輿論再發酵,咱們可就完全陷入被動了。”
路北方卻萬分冷靜,他沉聲道:“既然楊明威這件事上,咱們暫時抓不到他的把柄。但是,他是混混,那彆的事,還不是分分鐘就能揪出問題?你現在,就趕緊安排人,坐實他身上的幾個證據,我呢,這就通知開發區公安局,讓他們馬上來陳塘公安局提人!他們魏氏集團,以為仗著是本地人,又有財力,就能在開發區隻手遮天?這次,我非得讓他們知道,法律麵前人人平等,沒人能肆意踐踏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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