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北方倒是想過,將要向公安廳要人這件事情,放在省常會議中討論,再由省常班子定奪。
但是,這套流程走下,時間拖得太長,黃花菜都涼了。
還有,路北方尋思著讓省長烏爾青雲,直接介入,由他出麵找省公安廳蔡忠要人!可能蔡忠出於各種顧慮,也會給人。
但是,讓路北方沒有想到的是,當然就這事,去找烏爾青雲的時候,才發現他於當天,去武漢出差去了。
在辦公室尋思一會,路北方還是決定自己親自去找蔡忠,他同意就同意,不同意,到時候再說。
但是,一想著他萬一不同意,到時候沒了回旋的餘地,路北方還是將分管綜治的副省長秦龍虎,給叫到辦公室!
路北方麵色凝重,將省政府已經初步掌握臨南市出現私采礦產情況,必須儘快調派省公安廳的力量介入的情況,向秦龍虎作了番交待。
路北方的意思,自然是要秦龍虎,試探著找蔡忠要人!!
秦龍虎聽了路北方的交代,倒是很爽快去了。
隻是,去得快,打臉也快。
不過一個小時,秦龍虎便垂頭喪氣地回來向路北方彙報情況道:
“路省長,蔡忠那家夥,也沒有說給,也沒有說不給!就是,他要我們拿出具體的執行方案,才肯給人!還說這到地方執法,為了確保行動的合理性與安全性,必須根據方案行事!!”
路北方一聽,頓時火冒三丈。
他額頭上青筋暴起,嘴裡咬牙罵道:“娘希匹!蔡忠這就是故意刁難人!什麼執行方案?你沒告訴他,這是我們收到群眾舉報,發現有人私采礦產嗎?就這事兒,哪有執行方案?人家的礦洞那麼深?我們總不可能提前叫人下去探探吧?!!”
秦龍虎苦喪著臉,喃喃道:“我就是這樣跟他說的啊!但是,他就是聽不進去,就是不給人啊!!”
蔡忠故意設卡刁難,讓路北方很生氣!
本來若是蔡忠這次給秦龍虎的麵子,讓他帶人回來!
那麼,他路北方還會對蔡忠刮目相看,甚至會反思自己之前針對他的行為,在以後的工作中,甚至要求自己,多站在他的角度想問題。
但如今,他這態度,讓路北方打心裡鄙視他,憎恨他。
“走!我親自去找他!”
路北方鼻子裡哼了一聲,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他一把抓起桌上的外套,大步流星地朝停車場走去。
一路上,路北方的臉色,陰沉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
他的心中,不斷盤算著如何應對蔡忠的刁難,心中那股怒火,已經在胸腔中暗流翻湧。
來到蔡忠的辦公室,路北方也不敲門,一推,就推開了門。
蔡忠正坐在辦公桌前悠閒地喝著茶,看到路北方帶著秦龍虎,怒氣衝衝地闖進來,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笑意。
“喲,路省長大駕光臨,也不提前打個招呼,這氣勢洶洶的,是來興師問罪嗎?”
蔡忠靠在椅背上,雙手抱在胸前,一臉的不屑。
路北方大步走到蔡忠麵前,雙手撐在辦公桌上,身體前傾,怒目圓睜地瞪著蔡忠:“蔡忠,你彆在這跟我裝糊塗!我讓秦龍虎來告訴你,當前,下麵有人給省裡寫信,舉報有人私采礦產!這情況,我們已經掌握了,是有這麼回事。現在,讓你派出警力支援,你卻拿什麼執行方案來刁難我們,到底安得什麼心?”
蔡忠不緊不慢地放下茶杯,輕蔑地笑了笑:“路省長,話可不能這麼說。要公安廳出警,沒問題。但是,要講究程序和規範的,沒有具體的執行方案,我怎麼知道你要人乾什麼?萬一出了什麼亂子,誰來負責?我可不能拿兄弟們的安危和公安的聲譽開玩笑。”
“秦龍虎不是告訴你了嗎?這是群眾舉報的私采礦產案!那礦洞在深山老林,位置隱蔽,周邊地形複雜,我們哪能提前摸清所有細節搞執行方案?等方案弄好,猴年馬月去了!”
“嘖嘖,少來了!沒方案,我們不能去!”
“你?”路北方的雙手,重重拍在桌上,眼睛則瞪著蔡忠:“你蔡忠彆在這推三阻四,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那點小九九,你就是故意找借口,刁難我!就是覺得這事兒,是我省政府辦公廳承攬的!你不願辦而己!”
路北方臉色不好,蔡忠也不是吃素的。
迎著路北方這怒火,他臉色一沉,猛地站起身來,與路北方怒目相對,眼神中滿是憤懣與委屈,聲音陡然拔高:“路省長,您這話可就誅心了!我蔡忠在公安戰線摸爬滾打小半年,什麼時候因為個人好惡耽誤過正事?這私采礦產案確實緊急,可公安行動不是兒戲!沒有執行方案,就如同無頭蒼蠅亂撞,到時候人員調配混亂,職責分工不明,不僅抓不到人,還可能讓違法分子趁亂逃脫,甚至危及乾警生命安全!”
他一邊說著,一邊快步走到牆邊掛著的地圖前,手指重重戳在臨南地區的位置上:“您看這臨南,地形複雜,山巒疊嶂,私采礦點又極為隱蔽。沒有行動路線規劃、警力部署方案、突發情況應對預案,您讓我兄弟們怎麼進山?怎麼開展工作?是分頭行動還是集中突破?遇到暴力抗法怎麼辦?要是乾警們因此受傷甚至犧牲,這個責任誰來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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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忠越說越激動,額頭上青筋暴起,雙眼泛紅,仿佛被路北方無端指責的冤屈瞬間爆發:“這些年,公安係統因為盲目出警吃了多少虧?您也是省領導,難道不清楚?之前隔壁省就因為一起類似案件,在沒有充分準備的情況下貿然行動,結果不僅讓主犯逃脫,還造成多名乾警受傷,在社會上造成了極其惡劣的影響!難道您想讓我們也重蹈覆轍嗎?”
他轉過身,直直地盯著路北方,眼神中既有堅定又有質問:“路北方,我理解您想儘快破案,想立大功的心情,可您也得為我們這些在前線拚命的乾警們考慮考慮啊!執行方案是對他們生命的保障,是對公安行動有效性的負責,不是我在故意刁難您!”
蔡忠說得義正辭嚴。
路北方一聽,心中的怒火,卻再也壓製不住。
他一把衝過去,伸手揪住蔡忠的衣領,大聲吼道:“蔡忠,你彆在這跟我扯這些沒用的!什麼過往教訓、行動規範,都成了你拖延推諉的借口!群眾舉報的私采礦產,正瘋狂破壞資源,多耽擱一秒,損失就多一分!你蔡忠口口聲聲為乾警安全,可若任由違法分子肆意妄為,當地百姓安全誰來保障?這背後牽扯的黑色利益鏈,你不去深挖,反倒在這跟我死磕方案,你有意思嗎你?”
蔡忠被路北方揪住衣領,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他用力掙脫路北方的手,站起身來,指著路北方的鼻子罵道:“路北方,你算什麼東西?草你……娘的!你還揪我!教訓我?你誰啊?你不過是個常務副省長,還想指揮我公安廳的工作?你以為你是老紀啊?!”
至此,伴著蔡忠這聲罵娘,路北方被蔡忠這粗鄙不堪的辱罵,徹底激怒,他雙目瞬間充血,漲得通紅,額角的青筋,如虯龍般暴起。
“你娘的!你罵人乾嗎?”路北方怒吼一聲,揮起右拳,帶著呼呼風聲,朝著蔡忠的麵門狠狠砸去。
蔡忠反應倒也不慢,慌忙側身躲避,可那迅猛的拳風還是擦過他的臉頰,火辣辣地疼。
蔡忠也是惱羞成怒,站穩腳,便立馬抬腿,就朝路北方的小腹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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