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北方在這天晚上,便找來常生軍,並開門見山道:“生軍啊,有件事,我跟你說下。”
“鑒於目前你和蔡忠之間微妙緊張的關係,我仔細琢磨了一番,覺得你實在沒必要繼續在省公安廳耗下去了。而且你看啊,新的職務任命,到現在都還遙遙無期,我和清遠,雖然一直在極力推動這件事情,但未有落實跡象。我覺得,一直這麼拖著,也不是個事兒。這兩天,我剛好和長江委的葛主任見了個麵,他們打算在浙陽設立辦事處,專門負責浙陽、山城兩省的水利工程建設的監管、水文研究、河道管理等工作。現在他們正麵臨兩個大難題,一個是人手嚴重不足,另一個是沒有合適的辦公場所。我思來想去,覺得你能力超群,責任心又重,要是能加入長江委浙陽中心,那對你個人的發展肯定是大有裨益!”
“你覺得怎麼樣?”
常生軍一聽,瞳孔瞬間放大,眼中滿是驚喜與意外,他緊緊地盯著路北方,聲音激動道:“路省長,這消息對我來說,簡直是太好了!感覺像做夢一樣!……隻是,我對水利方麵的事兒一竅不通,突然從公安係統轉到水利係統,這跨度這麼大,我心裡沒底啊。”
路北方微笑著擺了擺手,眼神中滿是信任與鼓勵道:“生軍,我知道你心裡在擔心什麼。但我清楚你的實力,你在公安係統乾得出色,到了長江委浙陽中心,肯定也不會掉隊。而且,長江委作為中央直屬單位,平台和資源都是頂尖的,更有廣闊施展空間。我相信你到了新的領域,肯定能快速適應,為水利事業做出大貢獻。”
“而且,人不能總是待在舒適區,有時候就得勇敢地邁出這一步,去挑戰新的領域。咱們既然投身公務員隊伍,本就肩負著為百姓謀福祉、為地方謀發展的重任。在公安係統,你憑借出色的能力守護一方平安,為社會的穩定做出貢獻。而如今,長江委浙陽中心麵臨發展契機,急需像你這樣有能力、有擔當的人才。你若能加入,憑借你過往積累的經驗和智慧,定能在水利領域開拓出一片新天地,為這一帶的水利事業發展和民生改善添磚加瓦,這何嘗不是另一種更有意義的奉獻?你想想,要是能在這個新的領域乾出一番大事業,那該多讓人驕傲啊!”
常生軍沉默良久,眼神逐漸變得堅定,他緩緩站起來,聲音洪亮而有力地開口道:“路省長,您說得對。人不能總是固步自封,我應該勇敢地邁出這一步!我答應您,同意調到長江委,為水利事業作貢獻。”
“好!!那就這樣說定了!我將你的情況,跟對方溝通了,再給你回話!!還有,呃……對了,這事兒,你得保密,在調令未拿到之前,不許對任何人說。”雖說這事兒常生軍點頭,那組織之外的事情,算是基本敲定了,但是,路北方還是一臉嚴肅地要求常生軍,整個過程必須保密進行,畢竟“事以密成”。
路北方心裡清楚,此事若在未辦妥之前泄露,很可能會遭到他人的蓄意破壞,他可不想因為這件事而節外生枝。而且,他也不願讓外界知道,此事是他促成的,他隻想低調地把這件事辦好。
常生軍答應後,路北方又與葛耕耘進行了溝通,這事兒,便開始走程序了。
長江水利委畢竟算是中直單位,調令的審批流程繁瑣且層級較高,涉及多個部門的協調與審核。但是,哪怕是省公安廳,也不敢太過於刁難。因此,這次常生軍的調令的審批流程,雖然複雜,但推進得還算順利。在路北方找他談話一個月時,就全部程序走完了。
直至兩個月後。
這天陽光明媚,微風輕拂,長江委浙陽中心正式在杭城水利局後麵的商住樓入駐。
新辦公樓裡,窗明幾淨,各項設施一應俱全,處處洋溢著蓬勃的生機與活力。
慶祝成立的儀式上,人頭攢動,熱鬨非凡。各界嘉賓齊聚一堂,共同見證這一具有裡程碑意義的時刻。
葛耕耘作為長江委領導,站在台上,精神抖擻,清了清嗓子,開始致詞講話。
“各位同仁、朋友們,今天長江委浙陽中心正式成立,這是我們水利事業發展中的一件大事!……在此,我要特彆感謝一個人,那就是路北方同誌。正是他獨具慧眼,為我們長江委推薦了常生軍這樣一位優秀的人才。常生軍同誌在公安係統時就展現出了卓越的能力和強烈的責任心,到了我們這裡,更是迅速融入工作,為浙陽中心籌備建設,立下了汗馬功勞!……”
此言一出,台下頓時一片嘩然。
大家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常生軍的調任背後,竟是路北方在背後默默促成的,一時間,現場炸開了鍋,眾人滿臉震驚,交頭接耳、七嘴八舌地熱烈議論起來。
蔡忠也來參加了慶典,他坐在台下,臉色十分難看。原本他以為將常生軍排擠出省公安廳,就能削弱路北方的勢力,沒想到路北方竟將常生軍送到了長江委浙陽中心,還讓常生軍在那裡如魚得水。他心中又氣又惱,卻隻能強忍著怒火,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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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生軍站在一旁,聽到葛耕耘的致詞,心中滿是感激。他深知這一切都是路北方給予的機會,也更加堅定了在水利事業上大展拳腳的決心。
而路北方則站在人群中,麵帶微笑,看著常生軍,心中滿是欣慰。他知道,自己的這一步棋走對了,不僅為常生軍開辟新的發展道路,也為水利事業注入了新的活力。
……
然而,常生軍的調走,卻成為路北方的一塊心病。
因為自他走後,他路北方在省公安廳,就沒有了像常生軍這般得力且信得過的親信了。畢竟,自己在實施某些工作的時候,有可能就是要調動警方,沒有常生軍在,自己與省公安廳就失去關聯。
而且,近來路北方也聽說。蔡忠在省公安廳內部,還訓了話,那就是非公安係統辦案,隻要是領導人吩咐的,不論這領導是誰?都必須要向他報備,須經他同意,才給予放行。否則,一律按照內部違規來處理。
這則訓話,很明顯,就是針對路北方這次秀山事件的。
也是防範以後出現類似事件的。
省公安廳事務繁雜,內部關係盤根錯節,常生軍在的時候,許多重要且棘手的工作,由他能處理得井井有條,既能兼顧各方利益,又能高效達成目標。
如今他這一走,路北方手頭不少工作推進,將明顯吃力許多。
而真正讓路北方陷入沉思的,並不僅僅是如何處理今後和蔡忠之間的關係,而是如何處理今後自己與省委書記紀金來的關係。
因為通過這次常生軍調動風波,路北方徹底看清了紀金來趨權趨利的性格。這個人雖然不像蔡忠那樣卑鄙無恥,但是這個人卻也沒有自己最先的老領導、原省委書記杜洪濤那般有魄力。
現在說來,路北方也是經曆三任省委領導的老同誌了,無論是杜洪濤,還是魏雲山,乃至現在的紀金來,他的心裡也有了計較。他知道如果紀金來真的有擔當的話,這次蔡忠從公安糊弄來的,故意針對常生軍的通報文件,不會輕易就得逞。
當然,得益於烏爾青雲先前的一番開導,路北方雖打心底裡對紀金來滿是鄙夷,可麵上卻絲毫不露聲色,他強忍著內心的厭惡,與紀金來虛與委蛇。
紀金來就更沒事了,那些劍拔弩張的矛盾衝突,就像從未發生過一般,他不僅如常工作,而且還會在變事時,親切地喚路北方為“小路”,甚至會當著眾人的麵表揚路北方,誇他在開發區的碼頭項目裡乾得極為出色。
路北方與紀金來依然能維持著表麵上的和睦融洽,可對蔡忠的成見,早已如附骨之疽,深深紮根在他心底。
蔡忠那陰鷙如鷹隼般的眼神,以及暗藏機鋒、處處算計的手段,無一不讓路北方心生厭惡,仿佛麵對的是一條伺機而動的毒蛇。
而蔡忠對路北方亦是恨之入骨,在他眼中,路北方處處與他作對,像一塊堅硬的絆腳石,一次次壞了他精心謀劃的好事。
不過,當下兩人倒也各自沿著看似不同的軌跡前行,維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頗有幾分井水不犯河水的態勢。但在這平靜的表象之下,實則暗潮洶湧,兩人都在暗中布局,為一場可能的正麵交鋒積蓄力量。
近來,路北方將精力毫無保留地傾注於工作之中。目前,他肩負著兩項核心職責:其一,全麵統籌開發區的管理事務,涵蓋項目建設的規劃與推進、招商引資的策略製定與落地實施等關鍵環節;其二,負責包保脫貧點秀山縣的幫扶工作。
值得一提的是,秀山縣隸屬臨南市,而臨南市委書記蔣平在推動地方發展進程中,時常就相關決策與思路向路北方請教,期望他能提供富有建設性的意見與策略。因此,路北方間接的,還需協助蔣平開展工作,為其提供具有前瞻性和可操作性的策略建議,在決策謀劃層麵發揮關鍵作用,助力臨南市相關工作推進。
蔡忠則依舊在省公安係統經營著自己的“小王國”,他拉幫結派,如同蜘蛛織網一般,將那些與他利益相關、臭味相投的人緊緊地網羅在自己身邊,鞏固著自己的勢力範圍。
然而,他也深知路北方並非等閒之輩,不敢明目張膽地挑釁,隻能在這暗中較勁的過程中,不斷尋找路北方工作中的漏洞和弱點,等待著一個一擊即中的絕佳時機。
兩人雖同在官場這個複雜的大舞台上,看似互不乾擾,各自為政,實則都在暗中較勁,如同兩條隱藏在暗處的獵手,緊緊盯著對方的一舉一動,等待著那個能讓對方徹底潰敗的致命一擊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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