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慌什麼啊!”
紀金來低喝一聲,聲音裡帶著幾分寒意道:“他徐廣成不過是想控製長江新港,求財而已,他敢真把事情鬨大?彆忘了,他那筆200億的資金,還在你的掌控中!”
夏正安雖然掌控著這筆錢,可是,他現在麵臨的問題,可不僅僅是這些。
他麵帶幾分絕望道:“紀書記,您要知道,他們投資的200億元,可是上了省投資公司賬的,現在變成了長江新港的股份!可是,那些管理費?我?我?”
夏正安的聲音,在電話那頭急促而慌亂:
“那幾個億的管理費,我有些上了賬……但是,絕大部分,已經挪作他用了啊!!這要是徐廣成真鬨起來,我根本沒法退給他!他不會善罷甘休!……紀書記,您可得幫我想想辦法啊!”
紀金來聽到這,才知事情多麼嚴峻。
夏正安將近5個億的管理費揮霍了!
雖然這是裡邊,也有他紀金來所花費的3000萬元,但麵對這麼龐大的數字,他隻能咬牙切齒,心裡暗罵!
紀金來眉頭緊鎖,額頭上青筋暴起。此時,他還是強壓著怒火,低聲埋怨道:“你當初挪用他這麼多錢,就沒有想過後果?現在,你再跟我說這些,有什麼用!”
夏正安帶著哭腔繼續道:“可是,紀書記,我當時真的根本就沒有想這麼多啊!我說實話,我用這些錢,在米國買了棟彆墅!而且,還有些錢,我就花在你和其他領導們的身上!”
“你?厚顏無恥!”
紀金來聽著這話,他感覺肺真就炸了!
他本來以為,這夏正安給自己也送了3000萬,這已經是頂了天了!可沒有想到,夏正安的膽子還真大,竟將華彩公司委托的200億資金,每年10億元管理費,挪作他用,自然購買了彆墅。
不過,在此刻,紀金來還是將最惡毒的話說出來,他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心想發火無濟於事,必須想出應對之策。
想了想,紀金來壓低聲音對夏正安說道:“現在你急也沒有用!當務之急,你就是穩住徐廣成!要不,你馬上約他見麵,態度誠懇一點,就說管理費的事,這是小問題,你需要時間來抹平這事!而且絕對不會虧待他。”
夏正安帶著哭腔,聲音顫抖地說:“紀書記,我……我倒是與他說了!而且承諾還給他利息,保證他在長江新港和浙陽輕軌的重組中,他賺一筆!但是,他不信,他非要我退錢!”
紀金來怒目圓睜,嗬斥道:“他這麼野蠻無理?我不信!?要不,你和他見麵的時候,就問他,是不是可以先退一部分錢,若是他同意,那就算了;若是不同意,你就說資金周轉出了點問題,需要分批退還!”
夏正安猶豫了一會道:“可若是這樣說,我那挪用的錢,一時半會兒,根本拿不出來啊。”
紀金來咬了咬牙,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就這事,還用我教!你要是實在不行,就先從其他地方拆借一些!當前,不管怎麼樣,你先將眼前這一關過了再說!!”
夏正安想了想,隻得跟著道:“好了,那我再想想辦法吧!”
……
夏正安的態度,讓紀金來很惱火。
他當然知道,夏正安那畏畏縮縮、慌亂無措且毫無主見的態度,如同火上澆油一般,讓本就心煩意亂的徐廣成惱火不已。
而且,當下局勢,複雜且危機四伏。
在紀金來內心深處,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世界,除開已經化為灰燼、永遠無法再開口的蔣睛和南宮悅兒之外,知曉他那些見不得光秘密的,便隻剩下眼前這個令他極度厭惡又頭疼的夏正安了。
“若雖想個辦法,讓夏正安永遠閉嘴,將他這枚立馬就要引爆的炸彈拆除,會是怎麼樣?”
這個念頭一旦升起,就像藤蔓般瘋狂纏繞住他的心臟。
除掉夏正安,徐廣成沒了要挾自己的把柄,華彩公司和南宮悅兒的舊事,也能徹底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