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兩天時間過去了,路北方手下放出去的勾子和線索,卻絲毫沒有動靜。
調查組對嫌疑人姐姐沈秀華的手機號進行監聽,同時對她的車輛進行定位追蹤後,可結果卻令人沮喪,沒有發現她與妹妹沈秀娟有聯係的蛛絲馬跡。
沈秀華每日的生活規律,得如同精密的機械鐘表,上班、下班,偶爾參加單位組織的活動,與同事交流也僅限於工作話題,從未提及沈秀娟的敏感內容。
她的小車,也就像被設定好程序的機器,規規矩矩地在上班地點和家之間往返,沒有去過任何可疑之地。
張宏斌團隊那邊的情況同樣不容樂觀。
儘管他們通過物業監控和走訪調查,好不容易確定了那輛無牌寶馬車進入小區後停放的具體位置,可當他們滿心期待地找到那棟樓的住戶信息時,卻發現車主身在國外,這車借給表弟在開。這表弟這天剛到高鐵站送女友,回頭接的順風車。
這無疑給大家的調查,潑了一盆冷水。
更讓人焦急的是,連後方,也沒有接到來自滇邊省的任何來電。
張宏斌等省公安廳跟來的同誌,都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靜靜地站在酒店房間的窗前,眉頭緊緊鎖住,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憂慮,仿佛被一團烏雲籠罩著。
此行從浙陽來滇城,在經曆這些波折後,大家心裡也清楚,在這看似平靜如水的表象下,肯定是上次浙陽省公安廳派人來一查後,沈氏姐妹早就心生警覺,要麼,宛南生和沈秀華已經將人送走了,要麼,就是他們將沈秀娟,找到了更好的藏匿之處。
而且,他們這次雖然是跟著路北方出來辦案,可要是破不了案子,那可就像被人當眾打了耳光,臉都沒處擱。
因此,他們的心裡,比誰都著急,就像熱鍋上的螞蟻,在酒店裡團團轉,卻又毫無辦法。
而此時,讓張宏斌等省公安廳的同誌想不通的是,他們在酒店裡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路北方卻連著兩天,和鄭浩悠哉遊哉地到省府大院對麵的滇城之春茶樓喝茶。
這反常的舉動,就像一顆石子投入了平靜的湖麵,讓眾人心裡直犯嘀咕。
案子毫無頭緒,作為領頭人的路北方,卻怎麼有閒情逸致去喝茶呢?大家心裡像有隻小貓在抓撓,癢癢的,可又不敢直接去問,隻能憋著一股勁,在酒店裡繼續乾著急,那滋味彆提多難受了。
不得不說,位於省府正大門的滇城之春茶舍,就是一個鮮活的文化地標。在這個被時光溫柔以待的世界,不僅有著古色古香的樓閣,有著身著中式長裙的侍者,還有坐在城牆之上,一覽半城的風光。
特彆是當下,坐在這茶樓慢享時光,隻需微微一抬首,便能看到滇邊省府的全貌,足以驅散冬日殘留的寒意,讓人心生暖意。
連著兩天,路北方和鄭浩,便來到茶舍二樓一個安靜的角落坐下,兩人會點一壺上好的龍井,或者鐵觀音。
路北方輕抿一口茶,微微眯起眼睛,仿佛在細細品味著茶香,又仿佛在思考著什麼深奧的問題,那神情專注而又神秘。
鄭浩則不時地接聽電話,幫著他掌握這次滇邊之行的動態。
這是第三天下午,鄭浩安排了手下,對沈秀華進行跟蹤未果,沒有丁點收獲,這讓一直跟著路北方的鄭浩,終於憋不住了。
鄭浩沉著臉,再也控製不住開口問道:“路書記,咱們在這喝茶兩天了,案子可還一點進展都沒有呢,你到底是怎麼想的?我這心裡就像有隻小兔子在蹦躂,七上八下的。”
路北方放下茶杯,微微一笑,那笑容仿佛帶著一種安撫人心的力量道:“怎麼聽,這心裡著急了!我這兩天,不就是破案嗎?咱們偵察案子,不能隻盯著表麵啊,也得換個思路。說不定沿著新的思路,還能更快將案情偵破。”
鄭浩皺著眉頭,一臉疑惑地說:“路書記,您就彆賣關子了!現在,咱們來滇邊,已經是第三天了!現在,咱們該怎麼辦?總不能一直等著,陪著你在這喝茶吧,我這心裡急得呀。”
路北方指了指茶杯,笑著道:“你看你!按捺不住性子了吧!這茶,要慢慢泡,才能品出它的韻味。破案也一樣,得沉住氣,才能從側麵,尋找突破口。我約你出來喝茶,就是想和你找到新的切入點,或許,這事兒,你還不知吧?”
“什麼啊?這哪是哪!”鄭浩瞪大眼,迫不及待地問道,眼睛裡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路北方咬咬牙,沉聲道:“我對這案子,也有想法。那就是實在不行,咱就主動出擊,直接找沈秀華談話!!我直接對她進行審問,找到破局的關鍵。”
鄭浩一聽這話,麵情都僵住了。
良久,鄭浩露出擔憂的神色,小聲嘀咕道:“路書記,這不好吧!雖說嫌疑人接觸過沈秀華,但僅憑吃了餐飯,在沒有發現彆的有用線索前提下,咱們就找沈秀華談話,若是她死不承認這事,也不承認協助了潛逃,那我們有啥辦法?咱不能將她拘留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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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北方歎口氣,聲音沉穩有力道:“若是沒有掌握確實證據,咱們自然不能控製彆人!但是,若是我們搜集到有力證據,那就不好說了。隻要我們有了證據,主動權,就掌握在我們手裡。”
鄭浩瞪著眼,望著路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