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那邊,張桂芳讓人傳話要見沈從興,又被沈從興拒絕了。
張桂芳捂著肚子,心中又氣又恨,滿汴京城的貴女就沒有一個像自己這樣丟儘顏麵的。
她出身高貴,才貌雙全,年紀輕輕的嫁了一個三十幾歲,二婚還帶了好幾個娃的老男人,家裡還有一個小姨子兼有誥命的小妾,孩子也不讓她這個大娘子插手,前幾日又鬨丈夫和顧家的小妾捉奸在床這種醜事,這是丟儘了她的臉麵。
她本想和丈夫好好聊一聊,卻不想沈從興大門一關誰也不見,也不知道他在乾什麼。
沈國舅自從宴席那日起,就對鞏紅綃朝思暮想,隻覺得離不開對方了。
彆說張大娘子來找他,就是鄒小娘來找他也是不想見的。
他日日想著鞏小娘,就連夢裡都是鞏小娘。
一想到顧廷燁那老匹夫粗鄙不堪,萬一傷到了鞏小娘,他更心如刀絞,恨不得立刻將鞏小娘接到身邊,他好生伺候著。
他今日特地找了顧廷燁,讓顧廷燁開出條件,無論如何他也要將鞏小娘接過來。
結果就是顧廷燁勃然大怒,兩人又打了一架。
他身手不如顧廷燁,身上又多了幾塊青腫,心中更加惱恨。
他絞儘腦汁,想要從顧廷燁手中將鞏紅綃搶過來,有心去求皇後娘娘,又覺得娘娘不會答應,還會罵他一頓。
他心中萬分焦急,吃飯也吃不香,當值也心不在焉,好像有一團火在肚子裡燃燒,燒得他渾身難受,就要爆炸了。
要不能給,見也見不到,那就隻能搶了。
顧廷燁,是你不讓我見紅綃的。
都是紅綃的男人,憑什麼你能見我不能見。
你既然不講道義,那就彆怪我不顧兄弟之情了。
等到某天夜裡顧廷燁被調去宮裡當值,沈從興叫上幾個親隨,當天晚上趁著人最疲乏的時辰,直接跳進顧家,又摸到了鞏紅綃在的院落。
這院子裡竟安靜極了,沒人守夜。
他顧不得這些奇怪之處,敲了敲正房的窗戶,“嫂嫂開窗,我是我哥。”
那窗戶下一瞬就被打開,裡邊的女子身著單薄,滿臉的欣喜,“我的冤家,你咋才來。”
見到鞏紅綃的那一刻,喜悅充斥著四肢百骸,他這些日子的寂寞被完全填補。
他忙將人抱著回了沈家,進了提前準備好的院落,將人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
“嫂嫂,幾日不見,可想死我了。”他壓抑著激動說道。
鞏紅綃對此嬌嗔著,“叔叔可嚇死奴家了,這大半夜的,奴家還以為進了賊呢。”
見鞏紅綃不曾責怪,沈從興更加激動,“好嫂嫂,快說,這幾日有沒有念著我。”
鞏紅綃笑了起來,“先彆說這個,叔叔先聽聽奴家的心慌不慌。”
兩人顧不得旁的,當即就行了好事。
等到第二天顧廷燁殺到沈家時,兩人早就呼呼大睡了。
聽著外頭顧廷燁的叫罵聲,沈從興噌的坐了起來,“這個老匹夫,隻是讓嫂嫂在我家住幾日罷了,這都不讓,看我不帶人收拾他。”
兩人就在外頭打了起來,這次比上回還嚴重,顧廷燁是帶著家夥來的,沈從興見狀也拿起了自己的大刀衝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