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麵的聲音越來越響,鄺裕民在心中暗罵,他的這些同學是在乾什麼?
他們不知道自己是來演戲的嗎,不知道和他們赤裸相見的的男人是漢奸嗎,那麼大聲,那麼入戲是什麼意思?
鄺裕民堵住了耳朵。
他是個純粹的男人,他可以接受自己的身心屬於另一個男人,但接受不了和這麼多人一起,他不是一個喜歡淫亂的男人,他隻想跟自己愛的男人在一起,其他男人不行。
咣當一聲,鄺裕民感覺到有人踢了一腳門。
他打開門一看,易先生一臉陰翳,冷冷的看著自己。
他疑惑極了,不明白前天還誇他大度識大體的男人怎麼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鄺裕民聞到一股惡臭的味道,他往下一看,易先生的手上,腳上,還有二弟身上,一大片金黃的屎,鄺裕民沒忍住嘔了出來。
易先生臉色更黑,他怒喝一聲,“滾開。”
然後就將鄺裕民從衛生間裡推了出去。
鄺裕民趕忙跑到屋子裡,就見三個白花花的身體上也帶著屎。
歐陽噘著嘴蹲在床下,他臉上交雜著無措,恐懼,羞愧,索性低下頭不去看其他人,專心的拉著屎。
他用枕頭接著,屎已經變成金黃色拉成了紅褐色,他還是沒有停止。
屋子裡的臭味兒熏得人睜不開眼睛,想張口罵歐陽兩句都怕臭味兒飄到嘴裡。
梁潤生夾著屁股去開窗戶,趴在窗口就吐了起來。
鄺裕民見狀打開另一扇窗戶,也跟著吐了起來。
等歐陽拉完了屎,易先生也洗完了澡,他赤裸裸的沒辦法出門,就讓保鏢進來拿他剛才脫下去的衣服。
他在客廳裡等著,拿到衣服後,他覺得這衣服上也沾染了惡心的味道。
他將衣裳扔給保鏢,和保鏢換了衣服,憤怒的離開了。
易先生走了,大家又去廁所洗漱一番。
鄺裕民憋著一口氣,等歐陽出來後,他拿起桌子上的電話就朝著歐陽身上扔了過去。
他指著歐陽道:“我前天怎麼跟你說的,讓你少吃點少吃點,你看你都胖成什麼樣子了還往死裡吃,這回好了,把易先生給臭走了,任務也完不成了。”
歐陽坐到地上,“我就說我不行,你們非讓我來。”
鄺裕民雙手插著腰,“叫你來是讓你幫忙完成任務的,不是讓你來破壞任務的。你們一個個的,剛才還在屋子裡叫,就那麼舒服嗎,你們以為是來度假的嗎?”
歐陽不高興的踢著腿,“就我一個人玩壞了嗎,他們兩個不也一樣,黃磊軟趴趴的,梁潤生動不動就流膿,你以為我們身體多好啊,誰讓你和王佳芝非要讓我們來。”
鄺裕民冷冷的看著幾人,冷哼一聲,轉頭離開了。
鄺裕民沒有回大家在上海居住的地方,而是流浪在街頭,漫無目的地走著。
他回想著和易先生在一起的一幕幕畫麵,回想著在衛生間裡聽到的那些聲音,原來自己也隻是易先生的玩物嗎?
像那群和易太太一起打牌的女人一樣,陪易先生睡幾次,等他煩了就一腳踢開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