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柔笑了,“阿嫂注意自己的身份,我的宅邸是官家所賜,我的仆人由官家所養,我的日常所需花的也是官家的銀錢,哪裡用得著你來供著我。你今後待在自己的院子就好,無詔不得來我的院子。”
禮已經完成,徽柔直接帶著人離開,不再管還在喋喋不休的李瑋母親。
徽柔回了屋子,卸了妝容,等到天黑了,李瑋才局促不安的走了進來,怯生生的叫了聲公主。
徽柔翻著一本古詩集,示意他坐到椅子上,“你我從前雖然見過幾次,但對彼此都不了解,說句盲婚啞嫁也不為過。我爹爹賜婚,我們兩個被迫被綁在一塊兒,也是一段孽緣,倒不如現在說開了好。”
李瑋慌忙站起身,“不是孽緣,我喜歡公主,我願意和公主在一起。”
徽柔放下書,“但說實話,我不喜歡你,我是被我爹爹送給你的,就像是嗯……被賣了一樣,不同的是我爹爹還倒貼房子倒貼錢,還抬高了你李家的門楣。隻有我,嫁給一個不愛的人,什麼都得不到。所以,我和你做不成舉案齊眉的夫妻。”
李瑋捏著自己的手,小心翼翼的說:“我真的很喜歡公主,我從小就喜歡,一直到現在。”
徽柔笑了,“那我怎麼聽說你屋子裡,從前有兩個貼身伺候的姑娘。”
“那並不能代表什麼,她們在我心裡就像是小貓小狗,我母親把她們賣了我都一句話沒說。”
徽柔歎息一聲,撫著額頭,她一個被官家最疼愛公主,連嫁給一個相貌端正的駙馬都不成,官家又送女兒又是官位又送錢的,就將女兒嫁給這樣的人。
徽柔笑了,“所有人都誇你老實,看來在大多數人眼中,木訥,相貌普通的男人都可以是老實人。她們好歹跟了你一場,你倒是無情。”
李瑋慌忙解釋,“我對她們兩個沒有感情,在我心中,她們不及公主一分一毫,我的感情都在公主身上。”
徽柔撐著下巴,“彆說的這麼深情,倒像是我負了你一樣。你又不了解我的性格,怎麼就對我念念不忘,我如果不是公主呢,在你心裡是不是就跟那兩個女子一樣?”
她不願意在聽李瑋的辯解,徽柔站起身,“李瑋,我不喜歡你,但我不會乾擾你納妾。今後你有多少女人,有多少孩子,我都不會過問,我還可以給你出錢養那些女人,養那些孩子,養著你全家。甚至將你的孩子記在我的名下,去求官家給他們加官進爵。這場婚事雖然也不是你促成的,我占了你正妻的位置,也願意補償你。隻希望將來你不要乾擾我,我也不會去乾擾你。就當這樁婚事不存在。李瑋,我覺得我已經很有誠意了。”
李瑋眼中浮現出痛苦,他堅定的說:“不,公主,我願意等你接受我,等你心甘情願的給我生孩子,我不會納妾,不會要彆的女人。”
“你之前不是也要了?”
“那是之前,我娶了公主,就一定要和公主舉案齊眉,好好過日子,我想要公主接受我。”
徽柔晃了晃腦袋,“有一個不愛的男人每天以丈夫的身份陪在我身邊,對我來說也是很痛苦的事情。更何況我們就算要生孩子,生下來的也是不健康的,生下來讓他們遭罪嗎,表叔!”
李瑋傷心的後退兩步,“表叔?”
“雖然你比我大不了幾歲,但你是我奶奶的親外甥,我爹爹的親表弟啊。我比你小一輩,你和我舉案齊眉,你不覺得惡心嗎?”
李瑋搖了搖頭,“這又算得了什麼呢,徽柔,我喜歡你,我不在乎這些。”
徽柔擺了擺手,叫了嘉慶子進來,“讓人給駙馬在彆的屋子鋪個床,沒有我的意思,不許駙馬進我的屋子。”
第二日,李瑋母親得知徽柔和李瑋並未圓房的事,大發雷霆。
“那麼如花似玉的一個媳婦送到你的床上你都沒碰,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她一巴掌打在李瑋的後腦勺,“這把你們都送入洞房了,結果你就睡在彆的屋子,你是怎麼想的。我懷了你這麼個大草包,她說一個人睡,你就睡到彆的屋子,枉費你念了那麼多年的書,夫為妻綱你都不懂,你管她願意不願意呢,你就上她的床,強迫她,看她能怎麼著?”
“徽柔是公主啊。”
“公主又如何,把她嫁給你做媳婦的是她爹,是大宋的皇帝,她說不願意就不願意啊,什麼公主,都被她父親慣壞了,一點當媳婦的樣子都沒有。對我這個當婆母的,也一點規矩都沒有。你看看哪家的媳婦不伺候婆母,到婆母麵前站規矩,偏她不一樣,還敢給我臉色看。”
李瑋母親氣得又打了李瑋幾下,“還有昨天,她當著那麼多人的麵羞辱我,你連個屁都不放,你是她男人,我不指望你打她,你上去說她兩句,她還敢還嘴,反了她了。這樣的女子,嫁到哪裡不被嫌棄,也就官家把她當個寶貝。”
“你娘我在什麼事上讓彆人占過上風?雖說我嫁到你李家是妾,可我從來沒讓你這個庶出的次子比你哥哥少過什麼,我什麼沒給你爭來,我連公主都給你娶回家了。可你嚇得不敢碰,還連累你娘跟你受辱。窩囊東西,我還不信了,沒人能治得了她。她不是說我不是她娘嗎,我倒要看看她的爹娘管不管她。”
她拿了塊兒白布交給徽柔的侍女,說是要明天過來取。
徽柔的侍女都被她訓過話,眼看著國舅夫人要走,她連忙跑了上去,硬生生的將白布還了回去,任憑李瑋母親怎麼說都不理,氣得李瑋母親又說了她幾句。
李瑋母親打定主意,等公主回了門,她就要進宮去見一見官家和曹皇後,非要在他們麵前告公主的狀不可。
當天晚上,徽柔溜進了李瑋母親的屋子裡,偷偷在裡麵換了香。
第二天早上醒來,李瑋母親的火氣比前一天更大了,連自己屋子裡伺候的都要罵兩句。
又想著今日進宮,定要讓官家好好管教一下女兒。
徽柔和李瑋回門的日子,徽柔坐在趙禎一旁的席位上。
趙禎雖然決意將徽柔嫁給李瑋,但也希望她過得更好,他時不時的朝著徽柔的方向看過去。
徽柔拿起酒杯,麵向趙禎,露出一個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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