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急得不行，生怕這話讓有心人聽了進去，讓皇上和皇後娘娘因此離心。
“娘娘，皇上也是不放心彆人，才讓您親自去看著。”
如懿翻了個白眼，“他不放心自己去盯著，好家夥，殺人的事情讓彆人去。本宮已經夠白蓮花了，他比本宮還白蓮花，就他最清清白白，一個人都沒殺，都是他下令讓彆人去的。你就這麼回他，他願意去自己去，彆來找本宮。”
李玉還想再勸說幾句，惢心這個時候從外麵進來，跪下給如懿請安。
惢心被李玉攙扶著站起身。
如懿露出一抹老太太笑，“看看，還是李玉最儘心，他這舔狗當的，這都多少年了還對你念念不忘呢。”
兩人聽後瞬間老臉一紅，李玉眼神躲閃，“娘娘，您說什麼呢，奴才和惢心就是同鄉。”
“嘿嘿。”如懿發出老太太笑，“你害羞個什麼勁兒，你就是個沒根的太監。本宮一身老人味，你一身太監味兒，也配肖想本宮的宮女不成，彆做夢了，嫁貓嫁狗也不能嫁給你，貓和狗還能生孩子呢。”
李玉踉蹌著後退幾步，他自尊心被人徹底踐踏一遍，不敢在去看皇後，更不敢再去看惢心了。
“奴才……奴才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滾吧，嘿嘿。”如懿笑著讓他離開。
李玉身子又踉蹌一步，轉身離開。
容佩見狀跟了出去，“李公公，皇後娘娘近些日子不知怎麼了，不止和您，和皇上太後也這般無禮，昨日又將舒妃氣的早產，你彆往心裡去。”
李玉深吸一口氣，“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我都見識過，隻是從前皇後罵的也不是我。”
罵到誰，誰才會難受。
“罷了罷了，我心裡自有決斷，姑姑請回吧。”
如懿沒有讓惢心坐下，“雖然你這條腿是因為本宮廢的，但總體來說還是因為江與彬學藝不精，沒有治好你，所以才讓你瘸了。也是，你要是不瘸，本宮也不一定會讓你嫁給他，他也娶不到皇後身邊的掌事宮女，他可不得給你治瘸了啊。”
惢心驚慌的看著皇後，“娘娘的意思是，是江與彬故意不好好給奴婢治，才叫奴婢腿瘸的？”
“本宮覺得就是這樣。不過你也不用太往心裡去，你就是個瘸子了，有人要你就不錯了。”
惢心被皇後平白無故諷刺了一頓，心中十分困惑。
“娘娘，是奴婢做了什麼事惹娘娘不快了嗎？”
如懿擺擺手，“那倒是沒有，本宮不過是心直口快罷了，說兩句實話，你這就受不了了？”
惢心慌忙搖頭，“奴婢並非這個意思。隻是江與彬說娘娘罰他為貓守孝一年。奴婢心中惶恐，便想來問一問，可今日又聽娘娘如此說，是不是娘娘認為他害了奴婢的腿，才要責罰他的？”
如懿笑了，“自作多情了你，小腦袋瓜挺會腦補啊，本宮就是為了那貓，你能有貓重要？你有貓可愛？”
惢心張著嘴，她才多久沒進宮啊，皇後娘娘怎麼像換了一個人呢。
“娘娘，您這是？”
容佩這時送走了李玉，從外麵進來了。
如懿擺擺手，“哎呀，本宮隻是心直口快罷了，有什麼便說什麼，從不藏著掖著。惢心啊，你是本宮所有掌事宮女裡最忠心的，也夠細心謹慎。但你在本宮心中，從前不如阿箬，如今不如容佩，即便你陪著本宮進冷宮，後來又因本宮進慎刑司，可你就是沒有這兩人有存在感，你知道為什麼嗎？”
惢心心中又酸又疼，“奴婢不知道。”
容佩憂心的看著如懿，生怕她再說一些讓惢心傷心的話，惢心對皇後忠心，這樣的人該好好籠絡才是。
是，她能力強，膽子大，做事細心又果斷，樣樣都比惢心強，但皇後娘娘若是為了抬舉自己貶低惢心，她也是不太願意看到的。
所以娘娘為什麼不在她剛才出去的時候說，她在屋裡聽娘娘誇她還怪不好意思的。
如懿輕輕歎息一聲，“因為你長得比她們兩個好看啊。”
容佩臉上的笑容逐漸僵化，看著十分彆扭。
“哎，你知道的，本宮此生最厭惡的就是那種容貌在本宮之上的人，所以這滿宮的嬪妃本宮都不喜歡。當然，那些雖有美貌卻不得皇上喜歡又樂於效忠本宮的嬪妃，本宮會給她們點好臉色。宮女也是一樣，阿箬鞋拔子臉，容佩老太太臉，這兩人容貌不如本宮萬分之一，所以即便她們無才無德，本宮也樂意越級抬舉她們。”
容佩捂著心口，終於也輪到她了嗎，娘娘這幾日懟了那麼多人，連奴才也不放過嗎？
她站出來打斷，“娘娘，惢心也累了，要不讓她吃點水果，休息一會兒再說？”
如懿抬手說不用，“不用給她，她不餓，那兩個爛蘋果本宮還得給舒妃和愉嬪吃呢。”
看著惢心的情緒越來越低落，如懿安慰她，“彆難過惢心，雖然從前你長得好看，但進了一趟慎刑司後容貌大減，又是瘸子，所以本宮如今看你越發順眼了，若是你再回本宮身邊伺候，那本宮一定換掉容佩讓你當掌事宮女。選醜這方麵，你贏了。”
惢心深吸一口氣，“娘娘教訓的是。”
如懿瘋狂眨著眼睛，“本宮沒有教訓你啊，本宮在誇獎你，在看好你。放心，畢竟跟了本宮這麼多年，本宮不會虧待你的。等你有了孩子，本宮就收他為半個義子。半個義子就是四分之一個兒子，就是皇上八分之一的兒子，雖然什麼都繼承不上，彆人也不會認，還有可能在將來受本宮連累，但這是本宮對你們的恩賜，是你們的福氣。”
惢心又深吸了一口氣，“皇後娘娘，您若是沒有彆的吩咐，那奴婢就告退了。”
如懿有些不舍，“再說會兒話啊，這麼著急就走了，那你回去記得和江與彬一起守孝啊。”
容佩看著人走了，她蹲在如懿身前，“皇後娘娘，您最近是怎麼了，怎麼瞧誰都不順眼，是不是天氣炎熱心情不好啊，要不要找太醫過來看一看。”
如懿把臭腳丫子放到容佩膝蓋上，“容佩啊，本宮無論罵誰懟誰，都不會這樣對你的。你對本宮忠心耿耿，宮女二十五歲就要出宮，可你這把年紀了也跟著本宮，本來長得就難看，年紀又大了，整天跟個惡毒婆婆似得，更沒男人能看得上你了，隻能無兒無女當一輩子的老處女，跟那太監一樣慘，你這輩子都沒碰過男人，你好可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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