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佛爺聽後差點又吐出一口血，“你……你這個蠢貨，怎麼沒讓人封鎖消息？”
小燕子做出天真的模樣，“啊？還要封鎖消息啊，這我不知道啊，也沒人告訴過我啊。哎呀老佛爺，這都怪您，您怎麼就暈倒了，雖然您年紀大了黃土都快埋到脖子了，但您還是拚的年紀。皇阿瑪被人捉奸丟了大臉不願意見人，永琪後庭還傷著呢不能下地，這群不孝的子孫還等著您主持大局呢。”
她急得拍大腿，“這可怎麼辦啊，要是傳出去皇阿瑪和永琪的臉還往哪裡放啊，大清的顏麵被人踩在腳底下，這愛新覺羅還怎麼出去見人啊。父子之間，我的天啊，早就聽過大清的祖先生活在關外，葷素不忌，有兒子可以繼承小媽的，沒聽說連親爹也能繼承的。哎呀，丟死人了，太野蠻了。您說說您，這身子骨也太沒用了，不像敦肅皇貴妃，懷著孩子還能主持喪儀呢。怪不得先帝看不上您，真是沒用。”
老佛爺大口喘息著，要不是她現在身子骨不好，她非得坐起來和小燕子對罵。
眼看著老佛爺快要被氣死了，晴兒忙把小燕子推到一邊，“小燕子，你快少說幾句吧，讓老佛爺好好休息休息。”
她回過頭和老佛爺解釋，“老佛爺，這件事也怪我，我隻顧著照顧您，忘記這一茬了。”
老佛爺搖了搖頭，“這件事不能怪你，令妃呢？她管理後宮，她怎麼沒想到這茬？”
“令妃娘娘……”晴兒歎息一聲，“令妃娘娘在照顧皇上呢，令妃娘娘昨天也瞧到那一幕，也嚇壞了，現在還精神恍惚呢。”
老佛爺暗罵了一聲沒用，兒媳婦沒用，孫媳婦更沒用，怎麼沒有一個能像自己這麼有能力擔起責任呢？
她又問了皇帝怎麼樣，永琪和爾康怎麼樣，得知了他們隻是累到虛脫，後庭受傷，再加上心理創傷以外，其他的都還好。
她頭痛欲裂，曆史上是有不少好南風的皇帝，但好自己兒子的，簡直聞所未聞。
“去，將知畫和桂嬤嬤，還有她們兩個身邊的宮女都叫過來，我要親自審問。”
幾人被帶來的時候，知畫眼神呆滯，仿佛死活都不重要了，桂嬤嬤則嚇得要死，跪在地上沒完的磕頭，磕完了頭還打自己耳摑子。
太後問了一遍後，大致和其他人說的不差。
桂嬤嬤痛哭流涕，“老佛爺啊，奴才這可都是按照知畫小姐的吩咐做的，何況您從前也暗示過奴才，必要的時候可以用點這種藥，以免五阿哥不配合。奴才昨晚喝醉了酒，沒想到知畫小姐用的量太大了，讓人神誌不清了。”
“那你為什麼要用這種能讓男子不能生的藥？”
桂嬤嬤快要嚇死了，“這……這奴才不知道啊，奴才也不是太醫，不知道有這種功效啊。”
老佛爺指著桂嬤嬤，“把這個賤婢給我拖出去亂棍打死。”
桂嬤嬤嚇得一股尿流了出來，“求老佛爺開恩啊，我在景仁宮這幾個月幫您監視還珠格格和五阿哥，私下裡找還珠格格的麻煩，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太後一聽這話，直接讓人堵住嘴拖了下去。
她的目光又落在知畫身上，對知畫再也沒有往常的喜歡和疼愛，眼裡全是狠毒，“你這個不知廉恥的東西，背著我用這種藥就算了，連皇帝都牽連進去，你真是該死。我會讓人給你一個更體麵的死法。”
聽到死這個字，知畫終於有點反應，“老佛爺，我父親是海寧的名人，您不能這麼對我，我父親知道一定會鬨個天翻地覆的！”
老佛爺嘲弄的看著她，“他算個什麼東西？方之航一個巡撫，皇帝連真相都沒有弄清楚就能將他全家處死，他是大清的奴才，你父親也是。何況你真以為你父親疼愛你？哼，你又不是他唯一的女兒，真要是那麼疼你，怎麼可能讓你在皇家麵前賣弄，怎麼可能讓我帶你回宮。你好好當我的棋子，我會一直疼你，但你敢傷害皇帝和永琪，哀家就留不得你。”
學士府內，小燕子安撫著紫薇，“好了，彆難過了，爾康隻是犯了一個普通男人都會犯的錯而已。”
紫薇捂著心口，“小燕子，我難過的快要死了，知畫也就算了，還有皇阿瑪和永琪，你讓我……讓我怎麼再見他們，爾康又怎麼再見他們？我感覺天都快要塌了。”
小燕子又勸說她幾句，然後兩人進了屋子去看爾康。
這次的聚會，隻有永琪不在。
爾康倒是沒有受傷，隻是心裡不是滋味，不想見外人。
小燕子看向兩個人，“好了，我言歸正傳，我這次是為了知畫來的。”
紫薇扭過頭去，“為她乾什麼，我不想聽到她的消息。”
小燕子走到紫薇身邊，義正嚴詞的教育她，“紫薇，你好冷酷，好冷血，好無理取鬨。知畫這件事確實做的不對，但她也許也是被桂嬤嬤欺騙，或許她根本不知道那藥有問題呢？如今老佛爺要殺她泄憤，難道你們也要不理嗎？”
“我……”紫薇表情複雜的看了眼小燕子，又扭過頭去不說話。
小燕子有點著急了，“你們怎麼能這樣？知畫多可憐啊，她才十七八歲的年紀，又遭遇了這些，她該多難受啊。紫薇，你從前總說知畫多可憐，你多欣賞她，多麼替她感到不公，現在怎麼又不想救她了？難不成你是覺得她和爾康睡過覺，你吃醋了，不高興了，就不管她的死活了？原來你就是這種慷他人之慨，等刀子砍到自己身上，什麼憐憫也沒了，慈悲也沒了，就剩下冷漠和殘酷了？”
紫薇被她說得臉一陣紅一陣白。
爾康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紫薇，然後警告似得叫了聲小燕子。
紫薇痛苦的說：“小燕子，你也要站在我的立場上來想這件事。”
小燕子鄭重其事道：“站在你的立場上，我很心疼你，但站在知畫的立場上，我又覺得她很可悲了，事情是發生在四個人身上，死的卻隻有她一個女孩子，這太不公平了。”
紫薇的胳膊支撐著腦袋，看著異常疲憊，“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難道要我救她出來嗎？救出來放在哪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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