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素曉搖了搖頭,神色淡然的說道:“我也是沒什麼主意,準備寫信給你父親,看看飛遠有沒有什麼好的主意。”
靜楠點點頭,突然對著楊素曉說道:“母親,現在到了最緊要的時候了嗎?”
楊素曉愣了一下:“我隻是、隻是為你們安排一下。”
“您彆瞞著我了,其實現在什麼狀況我都懂。每次聽到京城的消息和二舅舅與外祖的交談,我知道先在已經到了很緊急的時候了。”靜楠索性把話說開了,接著對楊素曉說道。
“父親所做的事情,我們兄妹心裡都是清楚的,他所受的風險,我們也了解。不用您說,我們也知道我們來京兆的緣由。”
靜楠麵在楊素曉身邊的椅子坐下,慢慢的說著,目光懇切:“最近聽到官家身體抱恙、大將軍被重用,我們也明白這其中的利害。母親,我們做兒女的無用,不能幫你們分擔什麼,不過有什麼事情,你大可以直說跟我們商量。”
楊素曉聽到靜楠說這樣的話,不禁淚水滾滾起來。
“楠兒,我的兒——”她示意靜楠坐在身邊,拉著他的手說道,“你一直是最像你父親的孩子,也是我和你父親最驕傲的兒子,但是我卻沒想到你居然看的這麼通透了。”
靜楠坐在楊素曉身邊看著母親鬢角已經出現了絲絲白發,幫她把細碎的頭發掛到耳後,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現在時局更加糟糕了,你外祖和二舅舅就想著保全我們。”楊素曉說著說著,淚一滴一滴的滾下來。
“你們也知道飛遠做的事情,都是違背大將軍的,一旦東窗事發,也隻能希望他不會趕儘殺絕。我是不可能了,你的話隻要過兩年有了功名也自有官家庇佑。馬上開年,就送靜鬆去江寧府跟著秦家舅舅學藥材生意,跟著經商。”
“靜鬆的恐怕不肯……”靜楠擔憂起來。
“現在自然是先要保證大家的安全,保證萬一你父親出事之後,全家的活路。不是嗎?”說完楊素曉掩麵哭的更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