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楊素曉就和靜楠商量著,把這些計劃都寫了信,輕描淡寫的寫成家常,托人給陳飛遠帶了回去,就當是年節的問候的家信。
隨後,靜鬆找到靜楠,又關起門徹談了一天,出來的時候兩個人均神色肅穆。
最終靜鬆還是妥協了。其實一早他本有參軍的打算,想去闖下一番自己的天地。可是,當這樣的情形擺在麵前的時候,人為刀俎,自己還能有什麼選擇?
說白了,自己作為陳家最後一個子,雖然看起來是放的很遠,可是卻是擔負著所有人最後的希望。不論出了多大的事,隻要他還在,就能保證大家能活下去。
這一點,他想了一夜總算想通了。他無從選擇。這是他的使命,甚至比靜楠更艱巨的使命。
隻是可惜大哥,他眼神流轉,卻也無可奈何。隻希望一切都朝好的方向發展。
三娘並沒有任何的動作,隻是一切都默默的,比之前的言語更少。更多的陪在楊素曉身邊、陪在靜孌身邊,好像一切都不知道的樣子。跟她們在一起,隻能努力的開心、努力的逗她們歡笑。
靜楠知道這個早熟的妹妹心裡的苦楚,卻又不知道怎麼安慰
就這樣,在陳家人心惶惶中,新的一年到了。
出了十五,接著出了正月,二月二的好日子,靜鬆隨著秦家舅舅啟程去向江寧府。他對著母親和外祖一家一拜再拜。
靜楠也是緊緊握住了他的手,胸中又千言萬語,卻說不出來。
靜鬆猛然推開靜楠,轉過身,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
隻有這樣,大家才看不到他臉上劃過的淚水。
直到了二月中,楊素曉都還沒有收到陳飛遠的回信,所有人都覺得緊張起來。
三月份,外祖挑了個好日子,將靜孌過繼給了楊素致,換了名字叫楊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