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之後。
婚禮如期舉行。
提親之後的第三天他就回去了,因為他要回去處理安排婚禮的事。
這天天剛亮沒多久,我就被阿姨叫了起來,然後就是洗漱好之後,等著提前安排好的化妝師過來幫忙化妝,然後換衣服,等著中午接近下午的時候他們過來接親。
今天爸爸他們家格外的熱鬨。
因為要送我出嫁,所以爸爸和阿姨在我們確定下來婚期的時候,就已經把所有能通知到的親戚和朋友都給通知了一遍。
我一開始的時候原本是要打算請我閨蜜給我當伴娘的,但是想到之前跟她發生的那些不愉快,我還是猶豫了,但是最後我還是給閨蜜發了個消息,說了一聲,問她方不方便從外地趕回來給我當伴娘,畢竟她是我這麼多年一直以來唯一的一個朋友,哪怕之前鬨得不愉快,我還是希望他能給我當伴娘,唯一的伴娘。
可惜消息發出去之後,似乎就石沉大海了,我都以為她不會回複我,也不會搭理我的時候,一天之後,她還是回複我了,她說她來不了,當伴娘就不用了,然後就說祝我幸福,以後不要聯係了之類的。
心裡有種說不出的難過,可我始終也還是沒說什麼。
有的事情做了就是做了,錯了就是錯了。不怕你有勇氣做,就怕你沒勇氣承認,所以我做錯了事,我認!我也沒必要為自己辯解什麼!
很快,時間就來到了下午。
這會兒,他們接親的車隊也到了。
足足浩浩蕩蕩的開來了二十多輛車。
婚車是他租的一輛邁巴赫,後麵跟著三輛車也是他租來的,剩下的十幾輛車就全是他的一些朋友和兄弟自己開過來的車。
一開始他跟我商量的時候,我是不太讚同的,我想著反正他自己也有車,沒必要再去租一輛那麼貴的車,萬一磕著碰著了也挺麻煩的,但是他說不管是他,還是我,這輩子就結一次婚,哪怕沒錢買去租一輛車,也得租一輛好一點的。
等到他們所有人都下車了,進門的時候。我們並沒有設計堵門的環節,隻是由我娘家這邊所有的親戚朋友每個人都手拿著一朵玫瑰花,然後由我爸爸帶著他挨個認人,叫人,然後那些親戚再把手裡的花遞給他。然後再挑選我身邊最親近的幾個親人手裡的花,做成手捧花。
我們選擇的是中式婚禮,所以他從外麵抱著花進來的時候就看見我穿著一身大紅色的秀和服,坐在沙發上拿著團扇半遮著臉,等著他過來接我走。
他走到我麵前,沒想到都已經三十來歲的人了,此刻竟然顯得格外的拘謹,就好像一個不知所措的孩子一樣。
最後還是在眾多親戚的提醒之下,他才把手裡的花遞給我。
等我接過他手裡的花,他才走到身邊,彎腰把我打橫抱起來往外走。
他緊緊的抱著我,在周圍親戚朋友的歡呼聲和吵鬨聲中一步一步的朝外麵走去,每一步都顯得那麼沉重而又格外的堅定。
走到門口,快要上車的時候,我下意識的扭頭往一邊看去。
就見不遠處停著一輛白色的轎車,轎車的旁邊半靠著一個身穿一身白衣,留著寸頭的男人。
男人的男人的表情很冷,他手裡還拿著一支煙,煙上的煙灰已經有很長一截了,他也沒有及時抖掉。
他目光炯炯的盯著我,麵色顯得很不好,但是他除了緊緊的盯著我之外,並沒有其他任何的動作和表情。
隻是看了兩眼,我便收回視線,任由著男人抱著我上車,坐在後排。
在看到那個人第一眼的時候,我就已經認出他是誰了,但是現在來說,他是誰早就已經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