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被我的話給氣笑了。
也不管什麼形不形象的事情了,直接很煩躁的去摸自己的口袋。
我趕緊狗腿的拿出自己的煙遞給他一支,還拿出打火機作勢就要給他點上。
他白了我一眼,直接一把扯過我手裡的打火機給自己點上煙之後,又煩躁的把打火機扔到床上
我無奈的撓了撓頭“那個什麼,您老人家先消消氣,大人不計小人過,然後好好說話可以嗎?”
他吸了兩口煙,坐回椅子上“你特麼……算了,你解釋吧!”
解釋一下吧,其實他平時說話不這樣的,而且人家也挺溫文儒雅的,也不是那種沒素質的摳腳大漢,今天能說出這麼多臟話,也是被我氣狠了,氣急了才會口不擇言的說出那麼多那種話,
試想一下,你把對方當朋友,當做無話不說的那種朋友,但是對方出事了,你想去關心,想去幫忙,卻無從下手,而且連對方具體叫什麼都不知道,就在自己好不容易說服自己相信對方已經死了的時候,對方卻突然跳出來了,還弄得傷痕累累,半死不活的樣子,換做誰,誰能不生氣呀?
深呼吸,做了好幾次心理建設就在我打算把這兩年發生的事都告訴他的時候,我突然感覺胃裡一陣翻騰絞痛,痛的我直接彎下腰緊緊的捂住肚子,不過是幾個呼吸間,我的頭上就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他被我這突如其來的動作給嚇了一跳,站起身來手足無措的不知道該做什麼。
我艱難地抬起手指著後麵的床頭櫃“藥,我的藥在裡麵,幫我拿一下。”
沒有絲毫的猶豫,他快步走過去拉開抽屜從裡麵拿出一瓶白色的藥,然後倒出兩三顆,順手拿起半瓶水走過來把我從地上扶起來。
半靠在他的肩膀上,想也沒想,我直接抓著他的手低頭就一口吃了他手心裡的藥。
他一愣,趕緊把水瓶遞給我。
吃完藥,他把我拉過去讓我坐在床邊。
他問“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緩了好一會,我才說“那什麼,我可以邊吃東西邊跟你解釋嗎?”
他抿唇,雖然什麼都沒說,但還是默默的把旁邊的小桌子搬過來放到我麵前,然後打開了我之前出去買的白粥。
儘管我並沒有吃東西的胃口,可我還是用勺子舀了一勺白粥放進嘴裡。
剛想說話,他就打斷我“你先吃吧,吃完了再說。”
我隻好低下頭,默默一勺一勺的吃著打包盒裡的早餐。
我在吃東西,而他就坐在一邊麵無表情一支接著一支的抽煙。
“你放心吧,不用你掐死我我也活不了多久了,可能最多也就十來天的樣子吧。”我嘴裡剛塞了一口白粥,語氣有些含糊不清的說。
他忽然目光緊緊地盯著我,似乎是在想我說這話的真實性。
我繼續說“兩年多以前那次我沒死,隻是被搶救回來之後就昏迷了,也就是成了植物人吧,在醫院躺了兩年多,差不多是兩個多月以前我才醒過來的,醒過來醫生就告訴我了,我那時候就已經活不過三個月了,滿打滿算現在已經過去兩個多月了,我現在最多不過半個月的生命。”
“你沒騙我?!”
“沒有騙你的必要,你信就信不信我也可以讓你帶著我去再檢查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