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奴神色中也有兩分隱忍,但她沒說什麼,隻是對李淩峰微微福身。
兩人詫異不已,蘇雲上開口問道,“這詩是必須作嗎?”
雖然楚世子開口提了,但在這種遊園會上吟詩作賦全靠個人興趣,並無強製之說,怎麼還有人請詩來了?
舞姬福了福身,楚楚可憐道,“公子有所不知,世子爺不養無用之人,若彆的姐妹有詩作奉上,我與念奴沒有,那便是我二人無用……”
楚元正喜歡美女,但美女太多喜歡不過來,所以時常搞出一些稀奇古怪的小遊戲來戲美人,倘若你做得好便有嘉獎,若是達不到要求,輕則受鞭笞刑罰,重則殞命也是常有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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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慶陽王府做舞姬,錦衣玉食卻也如浮萍任雨打風吹。
舞姬說完後還下意識的往四周看了看,見周圍賞梅的人都沒有注意到這邊,不免鬆了一口氣。
念奴見她的樣子輕笑,眼中難得染上一絲冰冷。
她開口附和道,“求公子垂憐。”
兩人的話讓李淩峰和蘇雲上奇怪,如此場景,這草包世子是否真如外界傳聞一樣不學無術後實在有待商榷。
一個人連家裡的舞姬都得是有用之人,那這個人會是單純的紈絝嗎?
李淩峰在心裡默默的對楚世子拉起了警戒線,蘇雲上則是若有所思,但此處並不是說話的地方,便沒有將心中的疑慮與李淩峰直說。
見兩名舞姬我見猶憐,言辭懇切,蘇雲上和李淩峰二人難免動了惻隱之心,想了想還是一人寫了一首詩,贈予了這兩名舞姬。
兩名舞姬千恩萬謝,得了詩作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李淩峰幾人走走停停,很快與楚世子一行人相遇,一幫人聚在一處,談論著詩詞與今年的春闈。
見李淩峰二人走過來,一個身穿華服的少年對蘇雲上朗聲問道,“蘇兄,過幾日便要會試,不知你對今年會考的題目有什麼看法?”
蘇雲上抬首,看到熟悉的麵孔輕聲笑了笑,搖頭道,“會試三場,所試項目與鄉試彆無二致,經義與試貼詩應如往常一般萬變不離其宗,隻是這策問……”
韓雀見蘇雲上頓住,心中明白兩分,今時不同往日,朝廷內憂外患,科考想選拔人才,自然需要順勢而為。
他看向蘇雲上身旁的少年,想著今天這少年也算出了不少風頭,如今卻隻折了一枝梅花在手中把玩,並不參與對話,到與他所認識的那些寒門子弟有些不同。
京城富貴,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京中子弟多才俊卻也較為輕狂,在如李淩峰這樣無家世背景可言的人之前或許更加盛氣淩人。
一般的寒門士子參與這樣的宴席,都是削尖了腦袋想用才華征服彆人,展現自己的風骨,好掩蓋由於門第不同所帶來的自卑感,以至於輕視他們這幫官宦子弟的學識。
韓雀勾了勾唇,打量了李淩峰兩眼,突然開口問他,“不知李兄怎麼看?”
李淩峰盯著梅花兀自出神,聞言把玩梅枝的手指一頓,抬眼看去,便道,“策論即獻策,之前考過水災相關試題,雖不曾問策,但想必會試不會再出。”
韓雀和蘇雲上也算半個好友,兩人學問不相上下,對各自的品性也比較了解,若非陣營不同,想必也能成為知己。
他們對會試的題目有著相同的見解,聽李淩峰如此說,認同的點了點頭。
周圍要參加會試之人聞言略微思考後就明白了李淩峰表達的意思。
治水為大事,但朝廷科考並不會再出一道治水相關的題,不是怕題重了,而是因為治水並非首要問題,沒必要一題二考。
見眾人認同,李淩峰呼出一口濁氣,不確定的說,“或許今年的考題與朝廷的開銷用度相關吧。”
如今國庫空虛而四處災起,想要賑災安民,厲兵秣馬如何離得開銀子?
地方尤餓死,京中富流油。
浮費彌廣,想要銀子禁得住用,開源節流必然不可少,朝廷若想辦事,銀子是大事,是要事,不先把這個問題解決,想必根本沒有銀錢去治水、去抵禦北方蠻夷。
不過李淩峰的這番想法卻並不得眾人讚同,站在他們的角度,大多考慮不到賑災一事的緊迫,以為還與之前一樣,光靠拖著讓百姓自己休養生息便能高枕無憂。
這幫京中子弟不曾見過流民,也看不見老百姓的水深火熱,大多數人讀了書,帶著年少輕狂,將視線投擲在戍邊外族的騷擾上。
“李兄這番話恕我不能認同,家國之事以國為重,策論不考對境邊之亂建言獻策,考用度?”少年搖了搖頭,後麵的話也沒再說下去,但意思很明顯。
雍良弼在李淩峰說完時就忍不住想開口說話了,沒想到被人搶了先,但聽到此人的反對之聲,心中的那點不快也消失了。
他揚了揚眉,自信滿滿的開口問道,“不知李兄家在何方?”
李淩峰如實回答:“黔州。”
“哦~”
雍良弼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開口道,“黔州曆朝曆代以來因山多路險發展遲緩,不若其他州府繁榮,更不要說與京城相比,那就隻能算是一塊不毛之地了。”
他有意羞辱李淩峰,眾人豈非不明白,隻是這與他們所討論的考題有何處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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