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滄接過折子,打開一看,竟然是參奏他徇私舞弊,收受賄賂,賣官鬻爵的折子!
上麵明晃晃的寫著他聶滄在今年六月收了手底下人“孝敬”的一百兩銀子,然後提拔對方做了僉都禦史。
聶滄:“……”
他是很缺銀子嗎?
更何況是一百兩買一個官?
天底下哪裡有這種好事?!
這不是純屬來搞笑的嗎?再說了,他有沒有賣官鬻爵,陛下不應該是最清楚的嗎?
都察院負責監察百官,曆來都是君王手中的利劍,是從一而終的保皇黨,因為對朝政參與較少,基本上也不會有人針對他們,但今日倒是邪了門了,區區百兩銀子,就鬨到禦前會審的地步了?
聶滄看了看各懷鬼胎的眾人,心裡百分百確定是彆人故意誣陷他,不知道對方是何目的,他還是決定先裝傻。
聶滄看完後,一臉惶恐的抬頭,開口道,“陛下,這折子由何人所呈,微臣實在不解,他為何要這樣汙蔑構陷臣。”
豈止是構陷……
這簡直是侮辱他的人品!
他得多缺銀子,才會淪落到為了百兩銀子就去給彆人隨便升官?
永德帝聞言沒有回他,反而轉頭看了一眼一旁的曹良,“曹尚書,你來給聶大人解解惑吧。”
永德帝此話一出,聶滄就眯起了眼睛,看向了一旁的曹良,他還說是誰呢?
原來是他!
他還說是誰陷害他,沒想到竟然是曹良這個匹夫。
隻是他搞不懂,這些人弄這不痛不癢的一出是想做些什麼?
曹良聞言站了出來,開口解釋道,“聶大人,你也知道到年尾了,各級官員的升遷調動也該整理出個結果,若不是我今日去吏部取結果,也察覺不出其中貓膩,畢竟您新提拔上去的這人,我以前在朝中是聽都沒聽過,後來稟明陛下,陛下讓人去查了一番,才知道你夫人確實收過對方的一百兩銀子。”
聶滄打量了一眼曹良,他一個戶部尚書去管吏部官員的升遷考核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嘛?
今天這些人也是奇怪,扯了個吏部的幌子,來了這許多人,偏偏專管吏部的裴正清卻見不著半點人影。
壓下心中的狐疑,聶滄到底是記起了,還真有這麼回事兒,他夫人之前確實收過那百兩銀子,也跟他提過一嘴,但那銀子什麼時候變成贓款了?
他頓時覺得冤枉,開口道,“陛下,那銀子我夫人確實收過,但卻是僉都禦史夫人在我夫人手下鋪子裡定製成衣的款項,如今在曹大人嘴裡,卻成了微臣貪汙受賄,賣官鬻爵的贓款,微臣實在冤枉啊!”
聽見聶滄此話,蘇密幾人都一臉同情。
剛剛他們都是被同情的,現在終於有個新來的,輪到他們去同情了。
今日這曹大人也不知道抽了什麼瘋,疑神疑鬼的,不僅抓著這些細枝末節的小事計較,就連彭相也跟著他一唱一和,硬是要把大家都弄到禦書房來聽訓才肯罷休。
不知道這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藥?
喜歡寒門出了個狀元郎請大家收藏:()寒門出了個狀元郎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