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秋報的這些還是他挑出來覺得比較重要的,其他厚厚一疊現在還壓在他臥房的桌案上。
“讓人備禮吧,彭府那邊……”
“彭府這兩日沒什麼動靜,彭樺又去龍西山禮佛了,倒是宮裡有消息,陛下好像動了給您指婚的心思。”
李淩峰默了默,這個他已經知道了。
他換了個姿勢,將雙手交疊在腦後,開口道,“今日宮裡幾位皇子搶禦馬打起來了。”
徐秋聞言蹙了蹙眉,“屬下讓人盯緊點。”
跟在自家公子身邊這麼多年,徐秋已經很擅長處理這些事了,他也能很快從隻言片語裡分析出公子的處境與話裡的意思。
多事之秋,不可能那些人借機算計公子的親事。
其實所謂指婚這個由頭,不過是攪渾水罷了,與後頭這些官員結親,又何嘗不是另一種隱形的站隊呢?
以前公子好不容易挑了杜小姐,卻因那位的試探與猜忌止步,如今那位親自透了口風,公子才能正大光明議親,但背後的用意也不過是新一輪的算計。
徐秋忍不住捏緊了拳頭。
李淩峰倒是沒有徐秋心中的憤恨與不甘,他走這條路的時候就知道,他應該放棄什麼。
因為做了選擇,所以坦然接受。
這也是他當初早早與何琳月斬斷可能的原因,於雙方來說,都是最好的選擇。
他可以有情愛,但不能耽於情愛,也不能讓他真心嗬護過的姑娘跟著他過提心吊膽,殫精竭慮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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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樣的人,不適合養太嬌弱的花。
李淩峰思緒發散,想到這裡,腦中突然闖入了一張傲嬌腹黑的小臉,眉毛幾不可聞的揚了揚,心弦幾不可察的被撥動了一下。
“你去查查六部如今的實權空缺,估計贛洲表功的折子遞上來才會有旨意,既然讓我選,我就要最好的,不是最好的,我搶也要搶來。”
李淩峰語氣很平緩,似乎說的不是什麼大事,徐秋心中卻是一陣激蕩。
學會藏鋒,也要敢於亮劍。
“喏。”
他低頭答完,又聽見自家公子突然懶洋洋道,“後天是不是空?遞帖子到蘇府吧,我也好久沒跟子予喝酒了。”
嗯?單純喝酒嗎?
他一下聯想起他們人在贛洲時收到的那個從京城寄來的包裹,又狐疑的盯著自家公子眨了眨眼睛。
不對勁。
很不對勁。
難不成他不通情愛的菜雞公子有想法了?
還是自己摯友的幼妹???!
徐秋眯了眯眼,緊盯著榻上假寐的人,狀似無意道,“先前在贛洲,蘇小姐還給公子寄了吃食,既然要遞拜帖,咱們用不用備些薄禮感謝一下?”
榻上的人一動不動,就在徐秋以為自己想多了的時候,看見自家公子的眼皮動了動。
“我記得我私庫裡有一條從番邦來的鴿血紅寶石項鏈,送蘇三小姐吧。”
徐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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