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君沉默了一會兒。
“告訴他們,至於我的身份,暫時保密,等我們走了再讓馬賀告訴他們也不遲。”他說道。
也隻是沒辦法中的辦法了,要是讓更多人知道了冥王在這裡,還不知道會招惹來多少人,多少麻煩。
“下一次,絕對不挑選這種交叉路口居住了。”秦天君對自己說道。
張久負責指揮,周期三帶著馬賀上前去了。
很快,陣前便發生了相聚四五十米的喊話交談,周期三說一句,馬賀喊一句,將冥王交代的haul儘數重複了一遍。
不管對麵說什麼,他們隻需要牢牢把握住馬賀和工人在手裡,而他們天亮就會走這一點跟對麵交涉。
對麵幾次試圖從談話中套出什麼信息,均無功而返。
就這一點來說,秦天君帶來的每一個死士,都是能獨當一麵的隊長級彆人物。
其它死士都緊緊盯著對麵的人影動靜,隻要談判不成,那麼開火便是轉瞬間的事情,不能疏忽大意。
緊張的氣氛就這麼一直延續下去,足足延續了整個交談時間段,也就是二十來分鐘。
馬賀被槍口指著,也不敢說其它的話,隻能重複周期三教的,不管對麵提什麼問題和條件——這種牛頭不對馬嘴的談判也算是罕見的了。
終於,對方再也忍不住,鬆口答應了冥王殿提出的條件。
但也提出了相應要求,那就是他們同樣需要入住這片村莊,馬賀可以暫時不放,但是工人需要全部釋放,哪怕是死屍。
雙方劃地為界,互不侵染,天明之後,各自趕路。
張久趕回來向秦天君詢問意向,秦天君想了想便答應了。
在局勢處於劣勢的情況下,能夠取得這樣子的談判結果,已經證明了對麵的誠意,又或者說,對麵也不想突然跟冥王殿開戰。
得到談判成功的消息,一眾死士終於是鬆弛下來。
時刻警惕,隨時開火也是一件非常消耗注意力的行為,就算是久經訓練也不可能持續再長時間了。
但是張久卻不敢掉以輕心,命令如同流水一般下去,調度著十來位死士團團轉。
大部分人是留手,應對場上的情況,少部分人則是派去村莊裡帶工人,另外還再次派出了三名探子,再一次探查周圍情形。
和平這種東西,永遠都是暫時的。
四五十米外的陰影裡,人影幢幢,像是也在朝村莊方向前進,不過他們依然沒有暴露在燈光之下,看不清楚具體人數和裝備。
“這樣子小心……”張久嘀咕了一聲。
“訓練純熟,戰術精良,戰鬥力強悍,我們真要打起來並不占上風。”秦天君站在他身邊評價了一句。
“那主要是我們人數劣勢,還在明處,他們處於暗處伏擊我們。”張久不服氣地說道。
“嗬,這又不是考試,這是血淋淋的戰場!戰場上有給你反省的機會嗎?嘴硬可是不能扭轉這些劣勢的。”秦天君半是嘲諷半是教訓地說道。
“我知道冥王……”張久耷拉著耳朵,“我就是不服氣……換做是我來包抄他們,我們能做到更好!”
“冥、冥王,什麼時候放我過去……”旁邊的馬賀小心翼翼地問道。
“你?我聽對方問候的語氣,對你頗為關注呀!”
秦天君輕輕一笑,“所以你還是陪我們到天明吧!天亮了就放你過去!”
“哦……哦……”馬賀低下頭來,他很想爭辯什麼,但想想冥王的做事風格,還是放棄了。